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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吗?为了弥补洵峰的亏损,程知洵娶了聂千柔,不过婚礼上,你儿子跟好哥们儿双人运动的事被曝光,所以现在程家的名声已经臭了,你儿子也失去了所有,包括鼎汇总裁的位置。”
昏暗的灯光下,向暖的声音非常平静,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可罗雅琴却越发的癫狂,这对儿女可是她的心尖肉啊,眼下全都成了这样,她怎么能甘心。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究竟是谁做的,是谁?”
她的怒吼差点震穿向暖的耳膜,看来是真的愤怒了。
看着她这样暴躁,向暖忍不住笑了。
“是我啊,这么不明显吗?全家人都在遭殃,只有我还好好的,不是吗?”
罗雅琴抬起的眼睛里有惊愕,有怀疑,有愤怒,那种恨意比从前更甚。
“程牧的身体越来越差,是因为每天早上的咖啡里我放了地西泮片,你的脸烂成这样,是你用的护肤品里被放了铅粉,程知美让人毁我清白的视频,假唱的事,还有跟其他人的灰色交易也都是我爆出来的,你儿子跟好哥们儿的小秘密也是我安排的,哦…对了,你儿子做的那笔国外订单,还是我,所以他赔的钱全进了我的账户,不仅仅是这些,马上你儿子和程牧手里的股份,也将会成为我的,哎呀,我真是粗心,一不小心跟你说了这么多秘密,你可一定要为我保密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你这贱人,贱人!”
罗雅琴的脚踝都被铁链磨出血了,可她还是感觉不到疼似的,拼命往前挣扎,伸着干枯的手想要抓住向暖,想把她撕碎。
“这就开始愤怒了,罗雅琴,你还记得自己二十三年前做过什么吗?”
一句话,罗雅琴瞬间僵住了,好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只有眼珠子慢慢抬起,渗人的看着向暖。
“果然,你都知道了。”
“你们既然敢做,还怕我知道吗,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弄死我,让我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活到现在。”
“对,当年就应该连你一起烧死,让你们跟你爸妈一起,全家一起烧死,你们都该死,该死的贱人,凭什么你们拥有一切,而我却要为你家打工,要知道,当年是我先认识你爸爸的,可你爸爸他拒绝了我,所以他该死,他的女人,孩子都该死!”
没想到,当年还有这样的事,罗雅琴居然喜欢过自己的爸爸,所以罗雅琴因爱生恨,因财起意,就对向家下了死手。
“嗯,这些事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你们买通了当年的局长,让他把事情压下去,现在那位局长已经瘫痪在床,还有消防局局长,他也成了智障,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接下来就是你们程家,你女儿已经死了,下一个死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你别动知洵,他什么都不知道,当年他还小,那件事他没有参与,与他无关。”
“呵呵,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个好妈妈,那我就随了你心愿,今晚你死。”
“我…你你你……你要杀我?”
“哎……不能这样说,我不是要杀你,我是已经在杀你了,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呼吸困难,恶心想吐,别着急,天亮之前吧,你应该就会断气。”
杀人的话,向暖说的轻描淡写,她太疲惫了,这些事都应该尽快解决,反正她已经没有退路。
“你…你怎么……怎么敢,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救命,来…来人……救命啊!”
“看守的人在天亮之前都不会醒来,你放心叫。”
罗雅琴的脸色开始泛红,眼珠往外凸,她的手抓着自己的喉咙,好像要把喉咙撕开似的,双手的指尖已经在地上磨破,留下一道道血印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贱人,救命…救……救命…你敢…敢杀人,知洵,知洵救我……”
“程牧已经恨透了你,你要是死在这里,他一定不会让人尸检,还会尽快把你下葬,因为你现在这个丑样子真的很让他恶心,加上他对你做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肮脏事,也要随你的尸体一起被埋在地下,这样才能继续保持他的深情人设,否则罗家闹起来,他的脸上更不好看,所以你想想你的死有什么大不了的?”
每个环节,向暖都已经考虑的非常周全,否则她也不会对罗雅琴下手,毕竟鼎汇还没完全到自己手上,这时候暴露没有好处。
外面滴滴答答的声音传来,渐渐的雨声越来越大,罗雅琴的呼叫声也逐渐微弱,在大雨倾盆而下时,挣扎的罗雅琴终于将头垂在了床沿,平整的背上没有一丝起伏。
向暖的眼泪无声落下,为了自己的父母,为了隐藏在地下二十年的真相,也为了自己已经不再干净的人生。
带着罗雅琴喝过的茶杯,向暖出了房门,漆黑一片的夜里,只有震耳欲聋的雨声,向暖就那样木讷的走在大雨里,好像大雨能洗掉她的所有不堪,
走出程家别墅,罗雅琴用过的杯子被扔在一堆废墟里,杯子里残留的药液随着雨水的冲刷消失,焕然一新!
站在街头的向暖心里迷茫极了,按说杀了罗雅琴她应该高兴的,可是她却异常的失落,她明白,自己的一只脚终究是踏进了监狱的大门,就算最后没有被人发现,她也会在梦里被惊醒吧。
天空就好像破了一个洞似的,雨水大颗大颗砸下,向暖的衣服已经湿透,她茫然的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许久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宋司朗的别墅外,别墅里漆黑一片,向暖看着墙上的门铃,最终也没勇气按响。
自己这样不堪,真的还能拥有他吗?
答案是否定的。
向暖倚着墙,慢慢坐下,就像宋司朗在程家门外等自己一样,她也守在宋司朗门外,就这样守着他,不见面,不拥抱都好,只要离他近一点就行。
脸上的眼泪被大雨一遍遍冲刷,向暖抱紧双膝蜷缩在墙边,在黑暗里等待天亮,期待阳光照在自己身上,能给自己一点点温暖。
天边亮起鱼肚白时,大雨还在继续,宋司朗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有些不悦的挂断,翻身继续睡,但是下一秒电话又打了进来,宋司朗烦躁的接通,三秒钟后,他扔下手机光着脚,飞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