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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记忆仿佛在此刻复苏,一些画面在简一的脑海中闪现,但是速度太快,简一来不及看清内容,画面便一闪而过。
简一微微向司伯青靠近了一份,司伯青身上带着一股茶叶的清香,似是一位行走在山间茶林中的道人,带着点自由散漫,在山林间肆意掬起一弯山泉,泡一壶好茶,敬天地,敬自己。
这抹茶香带着安抚人心的作用,简一不由的踮起脚想再靠近些,仿佛这样就能躲避掉衣橱外那个肮脏的世界。
可不经意的一抬眸,简一看到司伯青如玉般旖旎的喉结,轻轻滚动。刚刚一闪而过的画面顿时清晰了起来,某些记忆在此刻和眼前的画面重合交叠到了一起。
“要我?”
“要你。”
“只要我?”
“只要你。”
“这可是你自己求得……”
那些不似真实的记忆如同一个梦境此刻却在简一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
司伯青身上萦绕的茶香更进一步的加深了简一身体的记忆给那些生动的画面里加上了气味。
简一身上忍不住起了战栗,记忆复苏,原本被安抚下的心又慌乱了起来。
司伯青自然感觉到简一揪着自己衬衣的手更紧了几分,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因为一橱之隔外的两人而不好意思,可是过了许久简一的状况也未见减缓,反而又愈加加重的趋势,司伯青不禁皱起了眉,看着简一的目光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生动清晰,自己越是不想看,它反而越是无孔不入般来到自己的眼前,即使简一闭紧了双眼,也无法阻止。
之前在竹屋醒来,简一没有丝毫的记忆,还以为司伯青请了姚先生帮自己,但是从头到尾,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司伯青只说她是被下了药,她竟然也没多问,自己究竟是被下了什么药。
又是发热,又是昏迷,加上此刻脑海里出现的那些画面,简一再也无法把它当做是一场春梦,或是自己的一场幻想,那些画面难道真的都发生过,自己真的对他,“司……”简一忍不住开口,刚发出声音立刻想起来他们此刻正躲在衣橱里,外面还有酣战的两人,此刻出声无疑自找死路,可是她又已经开了口,要被发现无疑了。
脚步声临近,衣橱门被拉开,光束肆无忌惮的将他们照亮,简一下意识的又躲进司伯青怀中,害怕的不敢抬头。
“你们在这儿……躲猫猫?”三分疑惑七分玩笑的声音莫名的听着有些熟悉,简一怯懦的抬了头看向衣橱外,看到了一脸不怀好意笑着的云冉。
来到衣橱外,空气新鲜了许多,空间自然也不再逼仄压人,只是那股让人压抑的气息却缠绕着简一,让她时不时的感到呼吸困难。
“怎么了?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云冉看着简一的表情不由的好奇,“我是错过了什么精彩好戏吗?”
简一犹豫的看着云冉,刚刚就在这个房间的确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只是简一实在是不知如何开口诉说,毕竟这其中还牵涉到了云冉的家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简一不确定这个程度的家族丑闻是否合适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可是这里面又涉及到了谋杀,新娘绝非良人,这样的危险人物如果不告知云冉,那无疑自己是在助纣为虐,可如何说呢?
简一苦恼的看向了司伯青,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一向游刃有余。
云冉顺着简一的视线一齐看向了司伯青,满脸的“你快说呀”的激动好奇。
司伯青倒是的确简一那么多的顾忌,直截了当的将刚刚两人在衣橱里听墙角的内容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云冉,当然也包括了那场倒人胃口的情事。
简一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并没有再云冉的脸上出现,她甚至没有任何惊恐害怕的神态,反而一脸兴致勃勃的问道,“你们有拍下来吗?”
目瞪口呆的人变成了简一,她不明白云冉为什么对于新娘杀过人这件事丝毫的不在意,尤其对方现在,哦,应该说接下来即将要成为她的奶奶,而且这个不检点又残忍的新娘还有个同样危险又残忍的情人。
“那录音呢?”知道两人没有任何的影音证据后,云冉十分的失望,语气难免透露出一丝埋怨,“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没有抓住,不像你啊!”
这话是云冉对着司伯青说的,可是简一却自动忽略了后半句,以及那个“你”字,而是把它归纳到了一起,变成了对她和司伯青躲在衣橱中没有拍摄视频录像的埋怨。
简一实在是不理解,终于忍不住的问道,“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吃惊?”
现在反倒是云冉一脸你竟然不知道的表情,“我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啊,”云冉说着看向司伯青,“她不知道吗,你没告诉她?”
简一迷茫的看向司伯青:他也知道?
云冉耸了耸肩,“何梅,52岁,广东人,小学文化,从事保姆这个职业已经10年,在此期间,共服务于25户家庭,每任主顾服务周期最长的为7个月,最短的,哼,只有25天。”云冉说到时间时还非常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表情十分的冷漠,“10年间她保姆的工作多服务于照顾老人的家庭,而且,经她照顾的老人都不幸离世了,虽然送走了25位老人,但是她却获得了金牌保姆的称号,在家政服务界可是相当的有名。”
“25个……”简一听着这个数字震惊了,她不敢相信的看向云冉,她觉得那都是自己的恶意揣测,可是云冉的表情却赤裸裸的告诉了她,事情就是她想的那样。
天,那个女人已经杀了25个人了吗!
简一想到自己在衣橱里听到的对话,的确,衣橱外的两人在谈论杀人这件事时态度极其的冷漠,没有丝毫愧疚和不安的情绪。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会毫无负担的杀了25个老人而没有丝毫的惶恐?
“我家是第26户。”云冉在一旁淡淡的说道。
“你既然知道她那么危险,为什么还要找她……”简一急切的问道。
“当然是我请她来的。”云冉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明显的微笑看,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有任何的问题。
简一愣愣的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