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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师门
“说了多少遍了，咱们这几位徒弟都知道了，其他班组也不例外。周日必定前来，不能来的也会调整班次过来。”郭振峰说道。
“行，那就好。这事还得商量商量，无论如何也要在这周日把事情说清楚。先让他们着急两天玩玩。”张老汉胸有成竹地说道。
“走吧，回去。”张老汉说完。
几人随即告辞回家。李文杰总觉得刚才的话还没说圆满，心想本应加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负人年少”。哎，这中二病真是烦人。
这台戏刚开场，不看到结局谁也别想退场！
李文杰心里感到一阵紧迫，他知道做贼可能有上千日，但防范却难以长久。必须加紧练习八极拳。
回到家，草草做了些饭吃完，有了系统每日提供的补给，他的营养需求得到了充分满足。
李文杰投入紧张的学习中，勤奋刻苦，每学一个小时就会站起来练一会儿拳。练完拳再继续学习。这份勤奋让他乐在其中。如同游戏中的打怪升级，每次都有明显的进步，任何人都不会拒绝努力进取。
这个时代贫穷和缺乏娱乐活动是普遍现象，多数人没有文化，无法通过阅读打发时间。富人能听听收音机，而穷人则早早睡觉。这也是那个年代孩子多的一个原因。
时光荏苒，几天过去。李文杰为拜师仪式准备好了礼物。古时学徒会给老师献“束修”，包含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干瘦肉条六种物品。
现今已不再流行这种传统礼仪，李文杰依照从李伯那里得知的风俗，准备了六种礼物：烟两条，酒两瓶，茶两罐，糕点两盒，水果两样（共六斤），红包两个（师傅师娘各一个）。
烟是中档牡丹（051元\/盒），酒是西凤（25元\/瓶），这种酒极佳，不仅价格高，还很难买到，需凭票购买。
茶和糕点是向徐大福换来的。据说徐母曾为大户人家做事，如今虽不做，但仍然常去大户人家做客，这些稀缺品很常见。因此，李文杰恭维了徐大福并加了一些粮票，最终换来了这些礼物（徐大福工作不久，生活条件尚好，但花钱大方，每月开销很大，正好与李文杰互补）。
水果是从系统每日签到中积累而来，刻意留下未食用。
红包金额是听取了李伯的建议，前面的礼物已经不错，金额不必太多，讲究个平衡。每个红包六毛六，寓意六六大顺。顺便提一下，这些意见李文杰以三斤玉米面换来，未用金钱交易，因为当时粮食比钱更值钱。
一大早，四合院的人开始起床洗漱。今天院子里显得尤为热闹，因为大多数男人今天休息。男主人不上工，孩子们也不上学，自然多了些喧闹。
聋老太、王老汉、李伯早早来到，王老汉悠闲地坐着当“大爷”！老太代表长辈，王李两位老汉则代表同辈。李伯多了一项任务，记录礼品。徐二哥也早早地按统计的人数开始蒸馒头，李大妈和秦玉茹帮忙。秦玉茹这样的精明人怎么会不来。面粉是二合面，主要是玉米面掺少量白面。李文杰自觉贡献了一部分玉米面，李老大不拒绝。人多自然需要更多的粮食。
不一会儿，宾客们陆续到来，李老大指挥徐二哥带着李文杰在门口认识师兄弟，并引入院内。李文杰笑得脸上僵硬，但最终记得每个人的名字。
师兄弟加上李文杰共16人，大徒弟已是6级工，实际操作可达7级工，但因笔试未过仍停留在6级。其余徒弟最差也是3级工。除了徐二哥外，李文杰年龄最小。
大家齐聚一堂，笑声不断。说起昨天的事，众人大动感情，恨不得立即为马平安、马俊杰父子讨回公道，一个个磨拳擦掌。
8级工在当时虽然未见多大的表现，但在国营企业里一定是大有贡献的人才，拥有一大批拥趸，何况还亲自教出了徒弟。
时间差不多了，由李伯主持唱名，介绍礼仪，事先演练了整个流程。最后，李文杰行跪
由在现场围观的赵文博师兄率先打破了沉默，讲述整个事件经过，其他在场未参与讨论的师兄随后也复述了旁观者的议论。最后由资深的大师兄做出了结论：张家父子不仅针对陈守良这位小师弟，更是在对师父在工厂中的地位进行打击。七八级技师都是行业的高手，都曾为国家作出过贡献。年纪大了，所求不过是些许颜面，看重的是自己的徒弟是否能够接班，能否成为争气之人。这场面子上的较量，我们绝不能输给对方。
这次前来聚餐的，都是师兄弟们，实际上工厂中的四五级技师便有资格教导徒弟，徒弟徒孙加上算起来也有三四十人。这股力量不容小觑，并分散于各个车间，远比一个连队的人员还要多。
师父 在那里，望着徒儿们热烈讨论。收陈守良只是个 ，实际上与张伟父亲之间的过节从当初未将张伟收入门下时便已结下，只是现在矛盾才爆发了出来。但这也无妨。若非聪明伶俐，又怎会有今天的成就？任何一个在行业内达到顶峰的人，都不会缺少头脑和手段（再加上一点运气）。
师父清了清喉咙，打断了众位师兄弟的争论。
“今日是我们本月的第一个星期。剩余的时间，我们将正常工作直到最后一个星期。到时，只要是从张家父子所在的锻造车间出来的零部件，一律用最严格的标准审查。凡是做得不合格或存在疑点的零件，全部退回，按不合格处理。最后一个星期正是月底结算工资之时，如果有大量零件被退回，没有人能得到好处。记住了，我们要针对的是张家父子及其整个锻造车间，而不止他们两个。让他们自己内斗起来。” 师父的话刚落。
“妙啊，师父！这样做要想让零件符合最严标准，即便是中高级技师也不敢轻易出手，免得引起车间内的不满。这样一来，张父必然要承担更多返工的任务，看他能坚持多久。一旦他也无法完成，肯定有人会被推到前台向您请罪，毕竟每个人都需要养家糊口。” 大师兄说道。
听到这里，即使是沈东辉也明白了过来，其他人纷纷附和道“妙呀，妙呀”，仿佛一群猫咪般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