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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踩在上面，发出黏腻的声音。
“人死了？”陈锐问。
“还没死，还剩一口气，医生想要抢救，根本无从下手。”
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声音。
“人已经没有心跳了……”
也是，全身的皮肤被活生生剥离，现在还剩一口气，算是对方意志力惊人。
“嘶～凶手跟伤者什么丑什么怨，居然手段这么残忍，小苏，你居然一点都不怕，真是一点都不像个实习生。”
李涛看向两个已经吐完，脸色难看的实习生。
努了努嘴，“这两个才像第一次出现场的实习生嘛。”
这时，陈锐开口喊苏舒：“你采集现场信息，拍照什么的，流程都知道吧？”
苏舒点头，“知道！”
陈锐点头，“行，那交给你了。”
陈锐刚吩咐完，便被一位中年警察叫走。
苏舒看了两眼中年警察，对方胡子邋遢，穿着t恤和休闲裤，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嘴里叼着根草，看上去像个流浪汉，不像是警察。
如今是秋天，就算没有太冷，还是有些凉意。
居然穿着人字拖。
苏舒被对方奇怪的装束吸引。
李涛见她好奇，凑过来解释：“那位是老前辈了，别看他现在这样，以前可是个风云人物，破获了多少大案要案，偷偷告诉你，二十年前的清扫缉\/毒窝点的大案件，你们老师应该介绍过吧？就是他带头破获的。”
话音一转，语气有些遗憾：“不过也是因为那件案子，对方受了打击，整个人消沉了下来，主动跑到我们市局来，从省队跑过来，我们前局长，别提多高兴了，临退休了，手底下多了个人才。”
苏舒“哦”了一声，在听到缉\/毒案的时候，停下手里拍照的相机，问：“二十年前的案子？”
李涛“嗯”了一声，“是啊，你那时候还没出生吧，当初可是震惊整个社会，再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听说祁老大变成这样，是跟他一个朋友有关，那人就是死在那件事里，好像是为了给祁老大送消息，被发现，被扔进海里。”
“不过这些都是谣传，具体什么情况，都是机密，不是我们能知道的。”李涛说完伸手习惯性地要拍苏舒肩膀，却在中途停下，意识到苏舒是个女生，不是他手底下那些臭小子。
尴尬地收回手，掩饰般咳嗽一声。
“你继续记录，我去看看死者。”
虽然现场十分惨烈，但是现场的痕迹没有被破坏，没有入室抢劫的痕迹。
茶几上还放着新鲜的水果，桌子上放着两杯喝了一半的水。
而且已经证实凶器是一把水果刀，就丢在现场的地毯上，上面的指纹与水杯上另一人的指纹相吻合，刀口也与死者腹部被捅伤的伤口一致。
“种种迹象表明，凶手跟死者关系不错，最起码是认识的。”赵显自信开口。
陈锐没有说对还是错，看向苏舒，“小苏，你有什么想法。”
其他人看向苏舒，苏舒抬头，看向点她名的陈锐。
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凶手应该跟死者不认识。”
“怎么可能？！”赵显第一时间就是反驳。
陈锐压下赵显，眼中闪过一瞬间兴趣，开口示意苏舒继续说。
苏舒将自己拍到的照片投到大屏上。
“这边衣柜内侧，还有卫生间的窗户上都有陌生的指纹，与房间内其他两个指纹都不相符。还有这里，床底下的灰尘有一片是干净的。”
说到这里，众人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还有吗？”陈锐此时已经不再小看苏舒这个新人，继续询问。
“还有，我记得a省未破获的碎尸案卷宗里，凶手的行凶手法与今天这起案件凶手的手法十分相似，都是剥除死者身上的皮肤，再进行切割……”
苏舒说完之后，众人沉思，陈锐赶紧让人调卷宗。
“十年前还是其他省的卷宗，你是怎么做到记得这么清楚的？！”李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