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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年纪应该不算少年了吧。”
“武道宗师若不出意外，活一百五十岁不成问题，二十来岁可是太少年了。老夫纵横天下百余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年轻的宗师武者。”
“那你见识可太少了。”
“哦？怎么说？”
齐天呵呵一笑，掏出根烟点上道：“要是你下午找到我，能看到两个少年宗师。”
“刚才我已经见到了，你说的是那个女娃？”
齐天一愣，旋即明白对方说的应该是朱雀，便笑道：“不是。”
这下换成黑衣人一愣：“还有？”
“没错，和我一般年纪，在临江秦家当保安呢。”
“……”黑衣人怔了半晌，喃喃道：“小小一个临江，竟同时云集这么多武道天骄，这种盛况，老夫只在百年前见过。看来，又一个时代要来临了。”
还用你说？
齐天心中腹诽。
他这个带系统的龙王主角都登场了，必然是大世开启。
“但你不是宗师，你是先天武者。”黑衣人又道，“二十多岁的化劲宗师虽然罕见，却并非没有，二十多岁的先天境，我闻所未闻。连国主大人当年晋级先天时都已三十有二。”
“巧了，”齐天笑容不减，“那个保安也是先天。”
“什么？”
自诩人生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黑衣人彻底震惊。
天才他见过不少，他自己在百年前也是有名的天才之一。
只是当年那种乱世都没出现过二十来岁的先天，现在竟然一个临江市就有两个，难道这个时代要比当年还来得凶猛？
黑衣人震惊过后不由肃然。
在江月风华见到齐天，据得到的消息，他原以为对方是一位武道宗师，谁料一番争斗下来，才知齐天竟是先天境。
这已经让他震惊莫名。
不由生出莫非此子便是此时代天命所归之人的念头。
经历过大汉帝国国主的崛起，他知道在一个时代，气运加身的人有多逆天。
比如历史上那些大一统朝代的开国帝王，和他们同时代的未必没有雄才大略之辈，但有时候很可能就输在运气，比如莫名其妙降下的陨石，比如突如其来的一场致命怪病。
种种似乎是实力又似乎是运气的胜利，想来想去，大多数人最终只能用一句天命所归来解释。
正如那句刻在玉玺上的“受命于天”。
而随着修为不断提升，黑衣人倒是觉得天命这玩意还真是很有些说法的。
不然，修炼的天赋怎么解释？
平常人练一年的效果不如天才练一个月，甚至更多的人连修炼的门都迈不进。
更可气的是，有极个别的人凭运气吃个果子又顶天才练一个月。
想在二十多岁就达到先天境，一般来说，天赋、毅力、气运缺一不可，除非天赋或气运其中一项太过逆天。
现在齐天告诉他，竟然还有一个与齐天差不多的人。
第三次大战真的要来？
见黑衣人半天不说话，齐天不由皱眉道：“想什么呢？你还没告诉我，找上我到底什么目的。”
黑衣人回过神，轻笑道：“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少年宗师到底如何。”
“才过去两天，我名气这么大了？”
黑衣人目光微动：“或许，是有人在刻意宣传。”
齐天低眉略一思忖：“那现在见到了，你待如何？”
“不如何，都说了只是来看看。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头子硬要插手岂非倚老卖老？你甚至可以权当没见过我。”
言毕，黑衣人站起身笑道：“这壶茶我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