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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女子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后面露微笑道:“公子是否过于急切了些?”尽管她们的脸上仍挂着笑容,但这笑容中却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与伤感。
“哎,世间之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没想到如此英俊潇洒的少年郎,竟然也是个贪图美色之徒。”其两名女子都是如此想道。落在桌子上的九幽冥猫,脸上写满了鄙夷,仿佛在说:“真是丢死猫了!认识你这么久,老子竟然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以后出去可别说老子认识你!”
司徒幽冥当然注意到了老九的表情,但他完全没把它当回事儿,而是手忙脚乱地向两个小姐姐解释:“不不不,两位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和我的契约兽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想先填饱肚子,然后再干其他的事情。刚刚看到两位姐姐长得这么漂亮,我一下子就慌了神,说话都没过脑子,还请两位姐姐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两个女子看到司徒幽冥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禁起了逗弄之心,于是顺着他的话问道:“先吃饭,然后再做其他事,你还打算做些什么其他的呢?”
“这,这,这”就在司徒幽冥结结巴巴,不知该做如何解释之时,突然门外传来一声训斥的声音:“不知死活的贱婢,住在这里的贵客也是你们可以随意调笑的吗?我看是一段时间没有修理你们了,身上的皮子又紧了是吧?等一下我就上报掌柜的,再好好教教你们这里的规矩!”
司徒幽冥起初听到这句话时,还以为是两位小姐姐坏了店里的某种规矩,但当他回头看到两个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小姐姐面露惊恐、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时,他才意识到事情可能并非如自己所想那般简单。于是他快步走向门前,一把拉开木门,目光冷冽地盯着端着饭菜站在门口的店小二,直接开口怒骂道:“你这贱奴,竟敢偷听我与两位小姐姐的玩笑之言,实在是罪该万死!立刻去把你们的掌柜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你们店里的人是否都是如此不守规矩?”
司徒幽冥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与威严,让那店小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本以为自己教训两个不懂事的丫鬟并无大碍,却没想到这位客人不但不领情,还对她如此怒斥。此刻的店小二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他知道自己这下可惹上了大麻烦。他连忙低头哈腰,连连赔罪道:“客官息怒,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这一次吧……”然而,司徒幽冥并未因为店小二的求饶而平息怒火,他依旧冷漠地看着对方,等待着掌柜的到来,面上还努力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小二看着司徒幽冥一脸怒容的表情,知道自己这次惹了大祸。尽管自己再三哀求,但是对方没有一丝想要原谅自己的意思。最后被逼无奈,小二只能下楼叫来了自己家的掌柜。掌柜人未到声先至开口大笑道,“哈哈哈,这位小兄弟千错万错都是我店里伙计的错,这小子有点太不知分寸了,我在这里向这位小兄弟赔不是了。这样吧,为了表示本店的诚意,小兄弟在本店一切的花销都给你打个对折,您看怎么样?”
掌柜的赔笑让司徒幽冥的火气消了大半,他盘算着这样也不错,还省了一笔钱。
“那就这样吧,不过我希望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司徒幽冥严肃地说。
“是是是,一定不会了。”掌柜迭声应道。
司徒幽冥转身进了房间,两个姑娘还站在原地,显得有些局促。
“你们别怕,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司徒幽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放松下来。
“你们叫什么名字?”司徒幽冥问。
“奴婢小青。”“奴婢小翠。”两人答道。
“小青,小翠,挺好听的名字。”司徒幽冥微笑着说,“你们坐下来一起吃吧,不用一直在这侍候了。”
“谢公子,奴婢们不敢,您随意就好。”司徒幽冥又邀请了两遍,但看到两名小姐姐实在没有那个意思也就只能作罢了。
司徒幽冥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于是他也就不再客气直接和老九坐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司徒幽冥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刚开始两人还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不肯说出实情。最后还是司徒幽冥搬出了他的杀手锏,告诉她们,如果他们不肯如实回答的话,他就再次把她们掌柜的叫来,最后两名姑娘才在被逼无奈之下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两个人并不是青竹镇本地人氏,她们原本生活的故乡,在两位绝世高手的激烈战斗之下,化作一片废墟,彻底毁灭。
幸运的是,她们在这场灾难之中侥幸存活下来,并逃离至此处。然而,她们本身一贫如洗,既没有一技之长,也缺乏谋生的能力。当逃到此地后,身上仅存的些许盘缠也很快耗尽。
起初,她们计划寻找一份工作来维持生计。可是不幸接踵而至,她们竟遭不法之徒迫害,被迫卖身到这家酒楼。尽管对外宣称在此处从事丫鬟的工作,但实际情况却是,她们与那些青楼女子毫无二致,同样需要满足顾客们各种各样的私欲。更为不幸的是,如果稍有差池,就会遭到掌柜和伙计的无端指责和刁难。
尽管他们不敢真正伤害这些女子,也不会在她们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痕,但是他们却会用针刺痛她们,用言语侮辱她们。甚至在教训她们时,总是试图动手动脚,趁机占便宜。真说起来,她们现在的生活还真不一定有那些青楼女子过的舒心如意。
听闻两名女子的讲述,司徒幽冥也是一阵火气。原本两人安安稳稳过着自己幸福的生活,却被不知哪里跑来的两名高手搞的家破人亡。他以前就曾听人说过有些高手根本就不把普通人的命当一回事,在他们眼中这些人只是一群蝼蚁。之前他还有些不相信,毕竟这些高手也是从普通人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的冷血?但是现在听到小青小翠的诉说他终于相信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从刚开始听到两位女子的讲述之时,他就猜出了应该是这种狗血的剧情,毕竟前世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对此他对那些可怜的夜场女人的故事还做过总结:
1、父亲赌博。
2、父亲从小就抛弃了自己。
3、母亲生病了。母亲也是个赌鬼。
4、弟弟要读书,我要出来赚钱,供养他。
5、刚刚出来做夜场,自己还不熟悉环境,我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是被逼无奈的。
6、做了生意,需要还贷,生意失败,有点负债。
7、我前男友打我,对我不好。
我老公打我,对我不好。
8、我自己带娃,没收入,所以只能来夜场。
9、家破人亡,被逼无奈只为了活下去。
女人,风月场所的女人,
就连她们的呼吸都不能信。
虽然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但是听到两个小姐姐声泪俱下的讲述,司徒幽冥还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真是可恶至极!那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实在是太可恨了!两位姑娘本就命运多舛、身世可怜,他们竟然还狠心将她们卖到这种地方来受苦受难。这家客栈的掌柜和伙计简直就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平日里尽干些欺负弱小、落井下石的勾当!
至于那两位神秘高手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并不知晓。即便知道了又如何呢?在那样的强者面前,他恐怕也不过是一只稍显强壮的蚂蚁罢了,人家要捻死他,只需动动手指而已。虽然暂时无法找到那群恶徒,但眼前这客栈掌柜和伙计却近在咫尺。哼,既然如此,那就先拿你们开刀吧!非得想个法子狠狠地教训你们一顿不可,也好让你们长点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