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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行远到地方的时候那位张导演已经到了,地方不大,非常的安静典雅。
那位张导演应该是收到消息了,一边等着东主,一边请教班行远开幕式策划的事情。班行远提了不少意见,这位导演不时地点头称赞。两个人交谈甚欢。正说着呢,进来人了。班行远看到来人知道是什么事情,心里面就有些不高兴了。三个人,被他用作道具的那个姑娘和她的母亲,还有一个年纪不小的男士。
张导演赶忙引荐,刘一菲,刘晓丽,那个年纪不小的男士是位富翁,姓陈,至于名字,班行远表示记不住。
刘一菲的表情有些奇怪,既带着一些不好意思,也有对母亲的无奈。
刘晓丽主动说道:“院士,真的抱歉。一直很想当面向您道歉,都没有什么机会。到汉城找您的时候,您已经去了美国。赶到美国的普里斯顿的时候您又去各大天文机构去忙引力探测的事情了。在新闻上之后您在洛杉矶,我和亦非就赶紧飞到洛杉矶,谁知道您已经回国了。这次听过年参加评审,就特地拜托张导演。当初在剧组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希望您能原谅。”
班行远耐着性子听她说完。“之前在电话里已经说过,是剧组的问题,作为演员是不需要承担错误的,你们无需向我道歉。”
刘晓丽还想说些什么:“可是……”
班行远立刻就打断了:“没有什么可是。我这个人一向有一说一,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既然没做错什么,为什么非要道歉呢?难道非要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话才会舒服吗?就算是这样,道歉的对象也应该是被破坏掉的环境。也有法律管着,该承担的行政处罚担起来。涉及到犯罪的法院判几年就进去几年。这跟和我倒不道歉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我的确是适逢其会,但是就算是我没有看到难道就没有责任了?”
那位陈富翁已经非常不高兴了,耐着性子说道:“院士有些太过于不近人情了。我们一菲可是非常有诚意的。而且各方面因为这个事情损失可是不小的,剧组也解散了,一菲也失去了原本很好的一个机会,她正在上升期。”
班行远听了这话已经非常不痛快了,忍着没有发作。“你这样说可就没道理了。我当时就说了,损失多少我承担,我可不是说说而已,可是从来都没有人和我提起啊。而且这也不是诚意不诚意的问题,本来就没有错误的事情,为什么要道歉。就因为你们不知所谓的想法,给我不知所谓的道歉,还要我不知所谓的接受。这就是你们不知所谓的诚意?”
“就算是院士想要赔偿,那也是一大笔钱啊,以我的身家一时也难以承受,何况是院士。”
“这么说你很有钱喽?”
那个陈富翁露出洋洋自得地表情:“几个亿总是有的。”
“现金?”
被班行远这句话噎得,那个陈富翁也有些尴尬:“是资产,现金倒是没有那么多。”
班行远撇了撇嘴,说道:“宝儿去年那张专辑全球大卖,得有2000多万张,唱片销售加上使用授权什么的,因为所有版权都在自己手里,挣得钱没怎么花,一直都在银行的账户上趴着呢。也不多,两三亿美元总是有的。你大可以让剧组找我要赔偿,我出得起。”
这下没辙了,那位陈富翁无奈地说:“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就是想知道院士的态度。”
班行远不打算和他们纠缠了:“请问这位先生和这丫头是什么关系?”
“一菲是我的干女儿。”
“这位干爹先生,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态度吗?我先问问剧组是什么态度。生态环境保护有明确的法律,破坏了坏境觉得修复就可以了,还美其名曰帮助宣传。难道你们对生态环境的态度就是肆意使用?对法律规定的态度就是肆意践踏?就算你们是诚心实意的和我道歉,这也让我很为难啊。我要是接受了,那不就是我认为这丫头真的做错了事情?如果我不接受的话自然是我小肚鸡肠,不近人情,左右都是我不对。你们不是要我的态度吗?既然不管怎么做,这个坏人都当定了。反正这丫头也没做错什么,总不能硬给孩子头上扣上一口黑锅吧?那我就做一个实实在在的,让我自己心里觉得好受一些的坏人。你们可以道歉,我拒绝接受。我的态度已经明确了,你们也不要再说了。”班行远其实是很有脾气的。
说完不再理他们,叫来服务员:“给我来一碗油泼面,再来一头大蒜。张导不介意吧,我还要赶时间开会。”
“怎么会呢。院士怎么知道我也想这口了?我可是馋家乡饭很久了,也给我来一大碗,多放辣椒,多来几头大蒜,厨房给剥好了,院士赶时间。”
趁着等面上来的时候,班行远对刘一菲说:“丫头,上次跟你提的事情想得怎么样了?”这姑娘愣了一下。班行远接着说:“就是上学啊。别看你家大人了,也不小了。宝儿和你大小差不多,她的事情都是自己决定,做得很好。你也长大了,不能一辈子都躲在家长的翅膀下。我看你这个干爹也不怎么靠谱。你要是真缺这样一门亲戚的话,不如找一个靠谱的。”
不一会面上来了,两个人自顾自地大口吃起来。这位张导演也是性情中人,蹲在椅子上端着碗吃。班行远觉得很新奇,也跟着做,还别说,就这么吃才对味儿。
班行远刚吃完,一个非常干练的年轻人走进来,说道:“首长,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班行远和张导演道了声歉,也不理三个人出门开会去了。
张导演意味深长的对三个人说:“你们也真是自作多情,本来什么都没有的事情非要闹到这个地步。什么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院士话说得不中听,但是确实是那个道理。你们就当什么的都没发生,院士也不会记在心里的。”
班行远开会到很晚。他也不是一直都待在会场,有问题需要听取他的意见的时候才会进入会场,讲完之后都会主动离开,远远的等着。什么能听,什么不能听他拿捏的很准。至于会议内容,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