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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的那就更该改一改了。”宋安清言笑晏晏,态度让人挑不出错,“今天对着我能说出这种心直口快的话,日后碰见身份更高贵的万一也管不住嘴那可就完蛋了,把人得罪彻底可怎么是好。”
“所以啊,为了避免日后酿成大祸。”宋安清笑着看向刘夫人和赵佩玖,“刘夫人和舅母还是多多教导自家闺女谨言慎行。”
“怎么会。”
刘夫人看向宋安清的眼神像是安了刀子一般,她皮笑肉不笑道:“宋小姐多虑了,我们家阿琦自幼有嬷嬷和先生教导,虽出不敢说样样出挑,却也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孩子,万万不能干出那样的事情。”
刘夫人生怕自己女儿的名声受损,只顾着替自己的女儿挽回颜面,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说出的话有不少漏洞。
赵佩玖暗骂一声蠢货,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说这话不是上赶着给人递把柄。
她正欲开口,宋安清不给她机会,抢先一步开口说道:“刘夫人这话的意思是刘小姐还是看人下菜碟,精准做到捧高踩低,这可不好。”
“刘夫人还是好好教导自家女儿为好,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思,日后还能了得?”
说这话的是孙文茵,她和宋安清相识不久,倒没有多深的感情,可她们是一家人,这个小姑子不挑是,对她尊敬,对她儿子也好,她哪能任由外人欺负到自家人头上。
“你……”
刘夫人脸皮抽动着,就在怒气和恨意即将爆发的时候,外头传来的声音让她稍稍冷静下来。
“宋安清,你光说我们的错处,你自己说的话倒是一点都不提啊。”
钱静姝率先跨过门槛进了屋子,后头跟着的其他人也进屋里。
“我们是你和开了不恰当的玩笑,可你也没少挖苦我和刘琦。”钱静姝冷哼一声,“你倒是会说,把自己拣的干干净净,只有我们两个成了坏人。”
“不是你们俩先一口一个哪家的丫鬟和穷酸样,我都不想搭理你们。怎么,只许你们两个按着我欺负还不许我反击。”宋安清道:“而且,我说的话不对吗?你说出来让众位长辈评评理。”
“……”
“你,你,简直无耻……”钱静姝气得脸都红了,可她实在是说不出来,把自己的缺点摊开给所有人,她做不到。
两人一个劲儿的声讨宋安清,可无论是钱静姝还是刘琦都对宋安清说过的话缄口不言,只拿着宋安清也祈欺负她们两个说事,却又拿不出任何的凭证来。
事到此处已经偏向宋安清那一边了。
“好了,安清。”钱婉茹笑着看向宋安清,眼中暗含着警告之意,“不过是你们这些小孩子之间的吵嘴,哪里就这么严重了,你这孩子就是太较真儿了。”
“是呀,宋二小姐,不过是你们女孩子之间的小口角,竟还闹到我们长辈这里,也真是有点得理不饶人了。”
刘夫人听钱婉茹这话就知道她对这个半路寻回来的女儿感情并不深厚,对宋安清说话越发毫无顾忌了。
不只是刘夫人,在场所有人都隐约瞧出了钱婉茹的态度。
她们都是当母亲的,设身处地想一下,若是自己的女儿也受了这样的委屈,让人这样指着鼻子羞辱,自己会作何反应。
再对比钱婉茹的反应就知道她对这个女儿到底有几分真了。
一时间,不少人看钱婉茹的眼神都有些微妙了,从小养到大的不舍得送走给个义女的身份也就罢了,偏还搞了一出双生子的戏码当遮掩,这也就罢了。
大部分人都没想到这宋夫人竟是这样的人,自己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疼,偏去疼一个外人野种。
大家都有些同情宋安清了,受了委屈自己的亲娘不给自己出头,自己替自己讨公道亲娘居然还扯后腿。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不少夫人对刘琦和钱静姝的印象瞬间下降不少,嘴上不说,心里却将人剔出自己的儿媳预选。
宋安清压根儿对钱婉茹不抱任何希望,对于她跳出来和稀泥的事情也没什么意外的。
宋安清也不和她掰扯,只笑着应道:“母亲大人有大量,不在意旁人对我,对整个宋家的轻视,那我更不在意了。您既这么说,那我也不再揪着不放了。”
宋安清真觉得钱婉茹脑子有点不大好了,不管瞧不瞧的上自己的孩子,对外总归是要拧成一股绳,不能让人平白无故欺负了。
可她倒好,帮着外人拆自家人的台。
旁人可不会觉得她善解人意,只怕还在心里看她笑话呢。
钱婉茹说这话的时候真没想这么多,听了宋安清的话她才觉出她说的话似乎真有些不合适了。
“只是……”
宋安清无视欲言又止的钱婉茹,话风一转,“刘小姐和静姝以后说话还是得多加注意,今天你们对我说些不着四六的话不要紧,日后可得改改,马上就该及笄的大姑娘了,也得为自己的日后考虑考虑,这爱搬弄口舌是非的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呢。”
看着两人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宋安清舒坦了。
攻击刘琦肤色深,钱静姝个子低可不算什么,能议亲的年纪名声上有了那么一点瑕疵,这打击可比前者有力多了。
尤其是刘夫人那番表现,更加坐实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可谓是家学渊源。
宋安清可不会对旁人心软,她就是一个这样睚眦必报的小女孩,谁让她不舒坦,她也绝不让对方好过。
一直未曾出声的周晴看见仿佛置身事外的宋宝华,暗嗤一声,刘琦和钱静姝向来和宋宝华交好,她们为难宋安清也是为了她。
宋宝华倒好,没事人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周晴就看不惯她那副装模作样大好人的姿态,她猛的想起前日听说的一件事,转了转眼珠,话家常般的开口说道:“娘,您可还记得我前天和您说的一个笑话。”
“???”
安宁县主心说:你什么时候和我说笑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心中这般想着,安宁县主自然不能拆女儿的台,笑道:“记得,怎么不记得,怎么,你和娘一个人说了不够,还想给大家都说一说啊?”
千金难买早知道,安宁县主要是知道她闺女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说什么她也不会搭她的话茬的。
“娘您猜对了。”
周晴笑着看向宋宝华,“说起来,这笑话和宋大小姐还有关系呢。”
瞧着周晴眼中毫不掩饰的恶意,宋宝华顿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