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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谓的天罚，大概就是凯撒出手了，将他们感染，化作了虚无。
许昕辰倒是有些感慨。
钱永康教授才华横溢，无论在哪儿都能发光发热，但偏偏来到了这里，纵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还落得如此下场。
着实可惜。
“几位小友聚在这儿干嘛呢？”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工作服的老人佝偻着身子慢慢走来。
“啊，馆长您好！”看到来人，亚莲赶忙鞠了一躬。
“馆长。”众人点头。
“嗯。”馆长走来，扫了一眼桌上堆积的书籍，“现在到闭馆的时间了，各位小友还在这里，可是在找什么东西？需要老头子我帮忙吗？”
“不劳烦了，馆长。”
许昕辰随手合上书籍，放在书架上，道：“我们就随便查些资料，现在已经查得差不多了，这就离开。”
“查到了就好。”馆长笑了笑，“那就把这里收拾一下，老头子送你们出去吧。”
众人应声，一起收拾。
许昕辰看着馆长佝偻的背影，目光却缓缓眯了起来。
很快，他们将书籍收拾完毕，放回原位，馆长将他们带出了图书馆。
“好了，老头子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很晚了，快些回去吧。”馆长笑了笑，似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们一眼，塞了一张纸条给许昕辰，转身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许昕辰望着手中的纸条，目露沉思。
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字：景。
片刻后，他收起纸条，眉头舒展开来。
“怎么了？许先生。”黄泉敏锐地察觉到许昕辰的异常。
“没什么。”许昕辰笑着摇摇头，“我本以为想要寻到钱永康教授，需要费上一番功夫，却不曾想，如此轻易就快要找到他了。”
“你是说，那位馆长？”黄泉疑惑。
她并没有发现那位馆长有什么问题，不，应该说，出于礼貌，她并未窥探那位馆长，也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异常的气息。
且在她的记忆中，仙舟人是不会衰老的，怎么看这位年迈的馆长都不像是仙舟人。
“我不能确定，但……”许昕辰将纸条递给黄泉，“若我所料不错，这个字便是当代罗浮将军的姓氏，他在以这种方式向我传达信息。”
“我们在图书馆寻找关于天外来客的书籍，想必这瞒不过他。”
“所以，他恐怕像是在以这种方式试探我，看我是不是将军派来寻他之人。”
正如黄泉所想，仙舟人不会衰老，且这位馆长身上的气息和本地人并无区别，所以他究竟是不是钱永康教授还有待商榷。
亦或者，他是钱永康教授的朋友，受钱永康教授之托前来试探。
“对了，黄泉小姐，我有一个问题。”许昕辰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果外来者被那个人感染后，会不会被转化为凯撒星人？”
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知道外人被凯撒感染了虚无后，会不会发生明显的身体变化，丢失原本的特质，成为新的凯撒星人。
“会。”
黄泉点头：“但被转化的人或多或少都保留着一些曾经的特质，除非……”
“除非？”许昕辰静待她下文。
没让他久等，黄泉缓缓开口，
“除非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