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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贫，”方席玉起身去办公桌上拿起程放的签字笔，龙飞凤舞写下自己的名字，“说到你这个秘书，让她安分一些，不要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李欣怡是程放养在鹤川的金丝雀，一听方席玉这话心下一沉；“怎么，她勾你了？”
方席玉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皱眉，随即道：“她心思不少，你想养在哪我都没意见，但公司不行。”
“得得得，你是大股东你说了算，”只要没傻到勾方席玉就行，他和李欣怡也只是钱货交易。
程放对方席玉做投降状，想起李欣怡前两天依偎在他怀里说看上了市中心的一套房子，“再说这女人我也腻了，前两个月刚进公司的时候还是朵小白花，温温柔柔坐在办公室门口挺养眼的，这段时间变吸血食人花了，要命得很。”
“百分点让你了，够她买套房，”方席玉摸着左眼角下的划痕皱眉，“断干净点。”
程放嬉皮笑脸道：“是是是，我保证您下次来舒舒心心没人碍您的眼！”
方席玉又道：“我后天回京都，顺道帮你去见那位季先生，短期时间内应该不会回鹤川，餐厅先让周泽一并打理着，辛苦他两头跑。”
程放点头：“周泽还在京都跟楚哲宇对账，我明天让他回来。”
见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程放又问：“事情都交代完了，你不忙？”
方席玉躺回沙发闭目养神：“休息会。”
程放没再管他，转头去联系周泽，让他忙完赶紧回鹤川，清后台时看见自家老爷子的通话记录，这才想起来他爹让他去接人的事，说是他这个老同学回国了，让他照看着点。
这会儿男人刚好发来v信好友申请过来，头像是带着云朵的湛蓝天空，附加消息只有三个大字：季砚尘。
程放通过加友消息后又捡着几条重要信息回复了一番。
五分钟之后，方席玉缓缓睁眼：“走了。”
程放正在审阅送上来的文件，说是审阅其实早就请职业经理人弄完了，他只需要签上名字即可。
“等等，”见方席玉拿了墨镜起身要走，程放拉开旁边的抽屉，扔给方席玉一把钥匙，“你这么出去还不被那群老狐狸生吞活剥了啊，出门左转去顶楼，上边有应急通道。”
方席玉微笑：“爷爷也好久没见你了，下班后跟我去老宅？”
“不去，”程放摇头晃脑，颇为得意，“小爷有约。”
外面刚刚染上夜色程放作为老板就率先翘班。
钥匙一勾，外套一搭，程放走出办公室，李欣怡在后面娇滴滴喊道：“程总，你去哪啊？”
程放这才想起来他门外还放着这盆食人花没挪走：“那啥，有个合作商要来，我去接他。”
李欣怡立刻拎起包：“那我陪您一起去。”
“不用了，”程放打了个响指后指了指李欣怡的工位，趁她看向程放所指的位置时，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按了电梯，“我记得今天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来着？”
“安排？”李欣怡去翻记事本，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今天的行程安排，“没有的，今天已经没什么事了。”
“你做的很好，”程放踏入电梯，按下了负一层的按钮，“既然今天没什么事了，你收拾收拾准备下班吧。”
等李欣怡反应过来时，电梯的门早已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