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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域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过来,腰间戴着人偶坠子,将众人遣散后,站在楚以骨的床边,轻轻呼唤:“楚哥?还活着吗?”
“朕没死,你看起来有点不高兴。”楚以骨躺在床上并未起身,眼神悄悄往外瞟着。
洛域看见楚以骨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瞧见外面巡逻的侍卫,松口气,告知他:“楚哥,舅舅已经把你的话传给我,他已经用监正司的人将这里围起来了,你不用担心。”
楚以骨眯着眼睛,依旧摇摇头,警惕道:“别用他们,他们其中的内鬼,光凭两个月查不清楚,更择不清楚,你拿朕的玉牌去醉仙楼花娘子处,她那里有人。”
洛域从楚以骨的腰间拿到玉牌,但依旧觉得楚以骨小题大做,提醒道:“舅舅用的人,或许都是他信得过的。”
楚以骨长叹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沈清孤的挑人眼光一向不怎么样,年少时信错人,年轻时用错人,他或许知道有些是楚柏的人,他信得过,可朕信不过。”
洛域回眸看向外面的侍卫,将床幔拉紧询问:“需不需要我去灭口?”洛域眼神中带着杀意,略微染上洛刑的影子。
楚以骨不仅看向洛域,用力打向他的屁股,气道:“小屁孩别什么事都喊打喊杀的,找个理由把近身的人换了就行,别学你舅舅和你外爷那一套,你学不来你舅舅,更别学你外爷。”
洛域挠了挠自己的头,这两月,沈清孤的监正司也一直不允许他接手,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洛刑这几日被沈清孤带走了,整个京城都找过,就是没找到。
——“洛刑和我有些恩怨,事情不大,过年的时候就让你和他团聚,到底是长辈,我不会虐待他,但是洛域,你别在我面前,学他那套算计。”
“行,我现在就拿着玉牌去。”
楚以骨拉住急不可耐的洛域,拽住他的耳朵,强逼他蹲下身子听话:“告诉沈清孤,让他备好膳食,朕今夜去监正司找他。”
洛域用一种不成器的眼神看向楚以骨,但也是跑远之后才这么看的,他一出去,就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将所有人聚集起来。
“谁是近身服侍陛下的婢女?谁又是守着宫殿的贴身侍卫?”洛域垂眸瞧着走出来的几位。
洛域看着底下议论纷纷的人,抽出腰间的鞭子,一软鞭子摔在地上,顿时肃静,他扯着嗓子喊:“陛下昏迷至今不醒,你们这些宫人竟敢违背摄政王的命令,如此苛待,太医是否说过,殿内不许燃如此重的香?”
几位婢女立即跪倒在地上,慌乱解释道:“是监正司司主吩咐奴婢,殿内血腥气太重,燃些檀香,好去去腥气,也好平心静气,并未说有任何不妥。”
“放肆!!!”
一声极具压制性的怒斥,使得在台阶下的众人齐齐跪倒。
“监正司司主?他算什么东西?!本官乃陛下亲信,更具陛下贴身医师一职,陛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三两重的骨头赔的起吗?”
洛域面上威严无比,心里慌得一批,生怕沈清孤出现在门外,惹的他下不来台,更怕里面的楚以骨嘲笑他,笑出声。
“一群人没轻没重的如此放肆,贴身侍卫也容许人随意出入陛下寝殿,陛下如今昏迷不醒,你们几个不守殿内便罢了,竟敢吃喝玩乐?!真是放肆!!”
洛域余光不禁往旁边的院子里面瞟,瞧见庄菱的侍女正与太医谈论,迅速呵斥道:“来人呐!!给这几个思虑不周的东西,赶出去,上下各赏二十两银子,作安家费。”
“是!!!”
饶命声此起彼伏,洛域一刻不停的走到庄菱婢女前,阻拦住二人的交易,拿到太医即将交给婢女的粉末,拆开后闻了闻,发觉是玉云粉,与楚以骨的烈性内力相抗,极阴极寒。
“来人呐!!将这两人拿下!!”洛域让人将两人扣押住。
监正司
“舅舅!您看看!我刚刚发现庄菱宫中的侍婢和太医勾结,想给陛下用这种极阴极寒的药物,这可是与陛下体质相抗,极易损伤根本,我已经让人扣下了。”
沈清孤云淡风轻的瞥过一眼后,将旁边的书简拿到面前,运笔批阅,整个过程没有一点迟疑。
沈清孤淡然道:“拿到也没用,侍婢现下能咬死这药物是给庄太嫔用的,玉云粉损伤肌理,用久损伤根本,但配着玫瑰花汁液,也能起到维护面容光泽的作用。”
洛域看着手上的粉末,细想一番觉得后怕,幸好他先行请示沈清孤,否则要是鲁莽的扯人问罪,凭着庄菱颠倒黑白的本事,他现下反而要被扣上诬陷先帝嫔妃,居心不良的帽子了。
沈清孤抬眸看向玉云粉,伸手接住,放在鼻尖下面嗅了嗅,笑道:“庄菱心思深沉,这点东西瞒不住他,楚以骨还交代什么了?不光这点事情吧?”
洛域缓缓交代:“他让我把贴身的侍卫和婢女扯掉,去找醉仙楼的花娘子,与她找人,他不信任楚柏,还有,让舅舅您备好晚膳,今夜他过来。”
沈清孤听到后面不禁弯唇一笑,用手支着下颚,笑道:“按他说得办,我瞧人不准当,还是他看人有眼力见,我只负责牵制庄菱,剩下夺权的事情,你按照他的意思为先就行。”
洛域本身打算要走,被沈清孤倏地叫住,幽幽道:“任洛如何了?沈故己还在他身边守着?”
洛域立即跑回来,蹲在他的书案前,前后左右察觉无人后才敢开口,压低声音道:“任洛醒来后,依旧有些记不清事情,今天记的东西,明日就忘,若非你把全部内力都渡给他,现在应该不会这样……”
沈清孤听到洛域话语中责问的意味,但他全当没听到,淡然回应:“轮回渡还不回去了,我只能以此保住他的性命,否则,就不该是渡内力,就该直接撕扯灵魂了。”
沈清孤回来后,发现轮回渡几乎完全融合在自己的眸子中,几乎泛着紫白色,他的神智最近还是不稳定,至少在月圆时不太稳定,因此只能联合沈故己,将全部的内力渡给任洛,在他体内化作良药护住他的心脉。
“吩咐下去吧。”沈清孤从始至终没有停下手中的朱笔。
“吩咐什么?”
“让宫中庖厨制膳食,送到监正司来,楚以骨不是要来吃饭吗?你难不成让他饿着。”
洛域不禁思索,试探性开口:“这要是说出去,难道不会让人怀疑陛下已苏醒?”
沈清孤终于放下笔,抬眸叹气道:“我每日的膳食都是让人送往府邸寝殿,今日你改个理由,说我事物太多,送往监正司就可以。”
洛域起身踏出门槛,只听后方沈清孤毫无感情的加上一句:“让庖厨加一碗核桃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