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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错过了参悟太上石碑的时辰就不好了。”
太上石碑乃是千年遗物,历经风霜洗礼,根据大风推算,每日必须在这一两个时辰参悟,才能获得感应。
然而,盘膝打坐结束的大风却皱眉道:“刚才我心血来潮,掐指一算,今日似有凶厄之事,恐怕不宜出门。”
长风闻言,不禁大笑道:“师兄着相了!我等道门中人,参悟圣碑,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岂有凶厄之说?”
“再说,以我等的武功修为,岂会惧赵守正之流的跳梁小丑?”长风并未参与过之前的大战,虽然听过战况惨烈,但总以为是夸大其词。
在他心中,天下的门派之中,过去自然是少林最强,但自从张三丰祖师创设武当之后,数百年来,就是武当为尊!
“师弟慎言!”大风沉下了脸,难得的教训了几句,“修道之人,当以谦冲圆融为先,怎可先存了贡高自慢的心思,将来如何能够得窥天道、修成正果?”
“再说,昨日之事你也看到了!无论少林、昆仑,还是丐帮,都想着在这一次大战中打出声望,占据上风。莫非你自认为武功修为高过无花、卓不凡?”
长风这么多年来与师兄朝夕相处,熟知他的脾性,知道被教训的时候得及早认错才行,忙赔笑道:“师兄说的是,长风一定谨记在心!“
大风将气息纳入丹田之中,又默念了几遍静心咒,瞥了长风一眼,说道:“这几日的参悟,似乎对你的修为提升很有助益吧。”
“师兄神目如电,所见不虚!”长风有些小小的自得,这几日的真元充盈,似乎有了突破之兆。
“修为最忌过于执着!”大风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神色郑重的嘱咐道,“须记得过犹不及的道理。”
“记得,记得,师父之前也曾提醒过,我一直谨记在心。”长风嘴上答应,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他如今正当盛年,修行自然是勇猛精进,这次看到无花、卓不凡等人年龄比自己还小,武学造诣却极高,更是加强了他的紧迫感。
“此次大战绝非寻常,其中疑点甚多,从峨眉三秀的表现就能看得出来!”大风的眉头并未放松,“薛秀青的嫌疑甚大,但结果却是史秀云!“
“是啊,怎么会是史秀云呢?我看李观鱼也是心存疑惑,大约超出了他的意料。”长风是参与了天工坊之行的人,前后情形都很清楚,却想不通怎么会翻了盘。
“长风啊,修行之事归根到底只能靠自己,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千万不能迷失本心!”
这么多年来,师兄的训诫自然是从来不断,但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师兄说的这么细致了,长风不禁有些诧异,笑道:“师兄以后多多提点就是了!”
大风自己也有些奇怪,今日似乎说的多了些,倒像是以后没机会说一样,大约还是一大早就心绪不宁所导致的吧。
青牛观的大门依然破败,但香火却极为鼎盛,虽然石碑被拥翠山庄的弟子们牢牢守在静室之中,不容窥探,但那些信众们可以叩拜太上老君手植之树已经极为兴奋了。
如今的守缺道人,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道袍,上绣太极八卦图,平常散乱的头发也被簪子聚拢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不少,总算有了几分修道之人的模样。
“两位道友来了!”见到自己的福星联袂而至,守缺道人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若不是他们,自己怎么能收得到这么多的香火钱,这几夜乐的都睡不着觉。
“守缺师叔有礼了!”
大风、长风却是规规矩矩的按道门礼仪行事,不管此人修行如何,既然是道门的长辈,自然应该尊重。
“不敢,不敢!两位道友有礼!”
守缺道人倒也习惯了,心中有些感谢前任馆主,若不是他收了自己,给了一个道门的身份,哪里有机会能够与武当派的高人说话呢。
“自从富唐调派人手来之后,静室就禁止任何人进入,以防圣物有所闪失。”守缺在前面引路,与负责看守的拥翠山庄弟子打了个招呼。
大风点了点头,却发现这些看守之人似乎没睡醒,眼神之中有困倦之感,还有人不停的打哈欠。
“练武之人,怎么会如此懈怠,毫无精气神可言!怪不得拥翠山庄后继无人。”长风也注意到了,不免腹诽。
“今日的香客很多吧,檀香味比昨日浓重的多。”
“是啊,是啊,这两天我又进了一些香,味道更重些。”原来是守缺为了多赚些钱,特意去进了更便宜的劣质香,想不到被长风闻了出来。
他却不知道,就是这极为浓重的香味掩盖了青霞所施放的迷香,大大削弱了看守之人的灵敏度,使他们感到疲乏无力。
不大的静室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除了居中而立的石碑之外,只有一张桌案摆放供奉之物,还有几个蒲团,供大风、长风参悟冥想之用。
大风进了静室之外,与长风两人对着石碑恭敬行礼,随后似乎是无意的说道:“守缺师叔,我们参悟之时需要绝对安静,请您出去之时吩咐外面的人不可打搅。”
守缺明白,这是委婉的逐客令,往日也是如此,但今天大风说话的口气更为冷峻,隐隐有种催促的感觉。
“好!好!两位道友且请自便。”守缺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并且将静室的大门关上,长出了一口气,心满意得的往正殿而去。
说来奇怪,平日里他老是睡不醒,什么活也不干,每天都无精打采,而如今每天要忙上大半天,事情根本做不完,却是精神健旺,恨不得睡觉都睁着眼!
“若是石碑被运去了武当,我这青牛观的香火又要大受影响。”他边走边盘算着,“还是得跟玄妙观好好谈谈,后半生就有靠了!”
静室之中的大风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开始打坐,而是对着面前虚无的空气说了一句话:“不知是何方道友驾临,还请现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