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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出去吃点吧。”
潘小龙微微一愣，看着潘韩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比潘韩高出半头，瘦高的身形一点不像潘韩。
“十块钱够吃什么？”潘小龙轻蔑的看着皱巴巴的钱，不悦道。
潘韩内心五味杂陈，看着潘小龙。
曾几何时，他也和陈芸半开玩笑的聊过此事。
陈芸每次都说儿子像她。
如今再看潘小龙，越看越不像自己儿子。
想到末世最后一刻，潘小龙对自己的表情和动作。
潘韩心脏突然疼起来。
原来，心真的会疼。
潘韩忍不住捂住胸口，五官扭曲在一起。
潘小龙见状，也没再多说，拿上十块钱，转身出门。
本来房门已经打开，可潘小龙突然停下。
扭过头来，对着潘韩做出割喉的动作，然后怪笑一声离开。
潘韩像被抽干了精气神般，瘫软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他和潘小龙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脑中。
从牙牙学语，到教他走路，再到一起看动画片。
整整养了十八年啊！
就算是条狗，也应该有感情了吧！
谁能想到，末世到来，他居然看着潘韩被吃。
“真他妈失败！”
潘韩苦笑一声，点燃香烟，靠在靠背上，脑中一片混乱。
刚抽了一口，陈芸就气冲冲跑到客厅。
反手给了潘韩一耳光。
啪！
“谁让你在客厅抽烟的？”
“你不知道我和儿子，闻不了烟味吗？”
“还有，你把烟藏哪了？哪来的钱买烟？”
这一耳光，扇醒了潘韩。
末世几个月，他的心里只有陈芸和潘小龙。
为了让他俩活下去，潘韩杀过不止十个人。
可以说双手沾满了鲜血。
无数个黑夜，他从噩梦中惊醒。
那些被杀的人，在梦中追杀潘韩。
从天涯追到海角，从蓬莱东路追到南天门。
但没关系！
别说杀几十个人，就算几百，几千，潘韩也会毫不犹豫。
只要老婆孩子在，一切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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