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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赞赏从刘璋口中道出,对于甘宁是否能够突袭拿下陈仓一事,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忧的,毕竟甘宁的攻坚能力,那是相当强悍的,历史上孙吴能拿下皖城,依靠的就是甘宁手持练索,身先土卒,攀缘上城,才得以在张辽领着援军赶到之前拿下。
若说历史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的话,那就是刘璋攻下汉中、武都,近日又拿下陈仓,米贼张鲁窜逃上庸,西南之地的局势同历史上不太一样。
计较已定,荀攸开口言道:“明公,当是将辎重粮草运输到陈仓,按照来年夏收后出兵的时间点计算,至少在陈仓囤积半年的粮草,避免陈仓出现粮草不足、城池被夺的情况……不过为保险起见,囤积陈仓的粮草需是多多益善。”
不多时,荀攸不急不缓的到来,在通知的人简略告知他陈仓已下的消息,他入屋后,就拱手向着刘璋道喜:“恭贺明公,陈仓已下,关中再无险阻,只需静候到来年夏收,兵精粮足,大军北上,为国家清扫夷丑,还关中一个太平。”
“先生作为画策之人,当计功一笔。”刘璋面对荀攸的恭贺,他讲述出了荀攸谋划的功劳,趁着李傕、郭汜追击东还雒阳的天子,拿下陈仓的计策,正是荀攸所献。
刘璋接过文书,细细阅览了起来,从文书上,他知晓了甘宁急速行军通过陈仓道,并于黎明之时,光明未显的时候突袭陈仓,一举拿下陈仓的勇猛事迹。
马腾、韩遂这些凉州军阀,虽是和李榷郭汜有矛盾、有冲突,打打杀杀是常有的事,但这些人都是关西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少做事会留一线,就像去年马腾韩遂同李榷郭汜方才大战了一场,可不久李榷就假借天子的名义赦免了马腾,并拜马腾为安狄将军,韩遂为安降将军。
“蛮夷戎丑,不可滋生其骄心,即是彼等无礼在前,我等征伐有名,自当往征之……只是攸听闻百顷的氐人,所居之地为仇池山,山水环绕,甚为险要,还需吴中郎将留意。”荀攸态度坚决,同意吴懿的申请。
“只待来年。”荀攸和彭羕各自念叨了一句,今年将尽,当是展望来年了,新的一年大汉想来将会有新的气象,不一样的气象。
闻言荀攸点了点头,彭羕虽是话中没有言明,但他知道彭羕的意思,对于李榷郭汜而言,陈仓被凉州马腾、韩遂,抑或是凉州其他什么军阀所得,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陈仓要是被刘璋所得,那对李榷郭汜而言问题可就严重了。
高颐于文书上大体讲解了一番经略南中的事务后,于文书末搬出了南中官吏中考课上优的官吏,介意刘璋拔擢其人,用以激励南中的地方官吏。
区区一座陈仓,驻守其中的又是李傕收拢的流寇强盗之徒,哪里能挡得住甘宁的兵锋。
“此外李榷郭汜领兵来夺陈仓,顿兵坚城之下,必然师老兵疲,而我军来年夏收后北进关中,将士骁锐,趁彼士卒疲乏之际,可一举而破之,关中易下也。”兵曹彭羕补充了一句,他仿佛看到了关中在手,李榷郭汜授首的场景。
荀攸面露微笑:“如此一来,陈仓城坚,外加粮草充足,又有甘中郎将、娄校尉这等悍勇的战将,就算李榷郭汜引凉州劲卒来攻,亦是无能为力也。”
孟节闻令后静然的起身,从刘璋手里接过文书,拱手告退后去处置了。
至于南中夷人叛乱引发的问题,倒也不为严重,刘璋讨定南中后,依据历史上诸葛亮定南中的对策,埋伏下了几招后手,置庲降都督,勒令豪族出金帛聘用恶夷,允许豪族世袭官位,并在考虑到南中偏远的情况下,给与南中郡县长官更大的自主权,一套连招下来,南中叛乱虽是时有发生,但都未能形成大的规模,就被南中地方上的郡国兵给平定了。
彭羕闻言后脸上露出些许讶异的神色,他略带叹服的语气说道:“正如明公所言,甘中郎将递来文书,言其已是拿下陈仓。”一边说着简略的讲述着带来的喜事,彭羕一边将手中的文书递到刘璋的手上。
而南中的夷人,也在庲降都督高颐从刘璋处所领的‘和夷"政策下,一方面用大棒敲打不服的夷人部落,一方面用怀柔政策安抚半汉化的夷人部落,使得南中夷人渐去山林,徒居平地,建城邑,务农桑,向着汉家社会归化。
“南中之地,有高颐、李恢、杨洪等人,我何足忧也。”刘璋放下高颐递上来的文书,他对如今南中之地的现状很是满意,也很满意高颐、李恢、杨洪做出的成绩。
“明公,大喜啊。”
“吾有甘兴霸,陈仓虽坚,何以为用乎。”
“先生无须如此谦逊。”刘璋摆了摆手,他招呼着荀攸入席。
花费好一段时间后,刘璋完成了对南中官吏的赏格文书,待文书上的墨迹一干,他招呼了一句身边的书吏孟节,让孟节将这份文书折好放入文书袋中,不日发往南中。
刘璋微笑点头:“我意亦是令吴懿征之,至于卿言氐人所居之地险要,难以攻取,这点倒是不必多虑,吴懿是个稳重的人,若不是有七八成的把握,他不会请命攻灭百顷氐人。”
就在刘璋打算休息的时候,自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兵曹彭羕的声音。
统而言之,大体上的天下局势,还是依托着惯性,和刘璋记忆里的历史差别不大,让刘璋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也就有了掌控在手的信心。
只是随着谋划关中这一桩事后,刘璋料想历史的走向,只怕不会再是熟悉的流向了,他这两年在巴蜀搅弄风雨,因巴蜀山川险阻,与外界关联度较小,所以历史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可以后的事情,却不是他所能预见得了。
失去了熟知的历史轨迹指导,刘璋后面就需要自己摸索未来了,未知意味着危险,可未知同时意味着新奇,可危险也好,新奇也罢,他都将陷入这汉末的滚滚红尘之中,毋庸置疑的改变历史了,或将创造出一个不一样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