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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良志虽然感觉到头大，但还是得去，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不过上车的时候还是嘟囔了一句来表达不满。
“距离这么远，不能打电话嘛……”
顾语堂听完眼前一亮，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虽然说专案组行动被暴露很有可能是因为移动电子设备的存在，不过只要不通过常用的设备，可以通过公用电话来联系明沫的师父邢太吉啊。
想到这里，顾语堂和于良志直接前往了城管局，这个年代街上的公用电话已经消失了，不过在一些政府部门还有有线电话。
相信凶手不会聪明到提前给城管局安装什么窃听设备吧。
几分钟后，顾语堂和于良志来到了湖城的城管局，简单交涉后，顾语堂去局长办公室打电话，而于良志则和城管局的局长孟兴辉神秘的说着什么。
当然这是顾语堂授意的。
也许几个小时后就能用到也说不定呢，这是顾语堂的办事风格，留下一条路。
电话打通后，顾语堂对邢太吉说了明沫留下的消息。
邢太吉这边也把当初自己告诉明沫的猜想，告诉了顾语堂。
“整个屠杀是一场心理实验？”
邢太吉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根据凶手的行为模式，基本可以确定，凶手肯定是斯金纳的狂热追捧者。
听到这里，顾语堂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去戏人间了。
当初湖城市中心公园罗泊湖跳湖的那个女孩，肯定是凶手的目标之一。
只是在绑架了这个女孩之后，关于李理的实验已经完善了这个斯金纳强化理论的对立面，弱化理论，没必要再去杀一个人了，这个女孩才会幸存。
按照凶手找实验体的习惯，失足女的可能性高达90，所以那个跳湖被救回来的女孩，很有可能就是戏人间的人。
当时刚开始调查的时候，本来是把目光锁定在戏人间的。
可惜的是，因为壹号公馆的发现，戏人间最后没有深入调查。
从这个罗泊湖落湖女孩开始，凶手一直在布局，步步引导调查，甚至不惜杀了林作栋来转移视线，为的就是凶手的终极目标。
暴露自己，然后向世界宣布：发现了弱化理论，完成了弱化理论的人体实验。
证明人类通过不断的折磨，可以磨灭人性，成为行尸走肉！
如果不是明沫发现林秀全，接着给林秀全做快速眼动期的催眠，导致明沫发现林秀全缺失了两个小时的记忆，再给邢太吉打电话，说明这个情况，或许邢太吉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庞大的心理实验。
其实杀害林作栋真凶就是林秀全，因为凶手从李理那里已经实现了弱化理论的实施。
想要催眠林秀全去杀人，并且抹除掉林秀全关于杀人那段时间的记忆简直易如反掌，这也是为什么听到林秀全莫名其妙失去了记忆，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邢太吉立马就意识到这是一场大型的心理的实验了。
弱化其实就是弱化人类身为人的心理，凶手之所以一直犯案，就是想确定一个临界点，施虐和不施虐转化中的临界点。
找到这个临界点，基本上就找到了，可以在快速眼动期催眠的方法。
人类其实有很强的自主性，强化理论通过囚禁和奖励来实现，自主性对抗力不强。
但是弱化人类的自主性非常难，凶手做到了，只不过他使用的是残忍的虐杀来实现，相当于直接开上快车道，通过一种残忍的捷径来完成。
“诶！”
想到这里，顾语堂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若不是明沫及时发现这一点，而是按照原先的设想去查白泽的死亡，那肯定就是走了凶手设置好的路径，一步一步的查到凶手，并不知道凶手其实是在做关于弱化人类自主性人体实验。
抓到凶手后，肯定会召开记者发布会，结束后，也会对凶手进行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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