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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文绵绵正和两位老大人在酒楼的包厢里吃的热闹,而且将军府也算是勉强算是热闹。
文家老家桂云来了人,来的是文老爷子的堂弟一脉的人,原来文老爷子的爹有一庶弟,一直在老家打理家中的庶物,这所谓的打理庶务就是管着几间祖传的铺子,生意只能说是马马虎虎。
文老爷子的祖父想的很美好,嫡子走仕途,庶子就经商,兄弟两人相互扶持,文家就日渐壮大了。
可惜现实很骨感,嫡子的仕途止步于六品小官,庶子根本就没经商的头脑,能守着家里几件铺子不亏损略有盈余就已经是顶顶了不起的事。
到了文老爷子这一代就更不用多说了,要不是文书勉的崛起,那就是所有梦想终成幻影。
这次来的是文二老爷的儿子文书全和他的两个儿子文凌辉、文凌扬。
文凌辉今年十七,文凌扬今年十五,兄弟两个是二房的骄傲,从小就会读书,一路过关斩将才到了京都,准备参加明年开春的科考。
因为做祖父是庶子,是以是父子三人都是庶子,本来不敢到将军府来打扰,奈何到了京都才发现他们根本就租不起几个月的房子。
无奈之下只能前来投奔。
饭后文书全就带着两个儿子跪在了文老爷子跟前,还没说话文书全就抹了泪,“对不起文家的列祖列宗,侄儿没本事,守不住家业,这次上京都是卖了家中的两间铺子来的。”
文老爷子心酸的很啊,别管嫡庶,都是他文家人啊,文家本来就算不得什么大家族,就该要拧成一股绳才是的,他们在京都如此风光,老家的人竟然过的如此艰难。
都到了卖祖产的地步了啊,实在是不应该。
哎呀,也不对啊,文家在京都风光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碌碌无为啊,最大本事就是没给儿子拖后腿,除了被骗放印子钱那次也没闯过什么祸。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老家来了人就回想起了以前,心酸难耐,好久没流过泪的眼眶又红了,低头抹起了泪。
刚擦干眼泪的文书全有点方,他就说卖了铺子的事,以他大伯如今的身份地位,不至于就心疼哭了吧?
“大伯。”
老爷子越哭越想哭,止不住了啊,文书全父子三人都慌了,忽然想起家中的老父说大伯在这辈子都过的不好,在府中没什么地位,在府中都说不上话,他们的大伯娘从嫁进门就很嫌弃大伯。
所以这是看了老家来人心里委屈?
哎哟,他们也不能为大伯撑腰啊。
翰院里,老夫人得了老爷子已经哭的不能自己的消息很是诧异,花嬷嬷劝说:“老夫人您就去看看吧,那父子三人就那么跪着,老爷子只管自己哭,这”
老夫人有些头疼,那老头子明明好久都没哭了,怎么又哭上了?
“走吧。”
老夫人到的时候老爷子还在抹泪,见了来人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老脸都红了,“我我”
太紧张了,说不出来话了。
老夫人对父子三人道:“都起来,跪着做什么。”
待父子三人起来老夫人又问:“这都说了什么,怎的如此感慨。”
文书全没法解释,只能又把自己卖了铺子事说了,“此事是侄儿的没本事,愧对先祖。”
老夫人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凌辉和凌扬要科考得要有个安静的地方,如此就在府中住下,安心备考。”
兄弟两人连忙道谢。
老夫人又见兄弟二人穿着朴素,便道:“要年底了,京都各处都忙着走动,回头我让人来给你们量一量尺寸,做几身新衣裳,让你们堂哥到时候领着你们出门走动,也别总温书。”
兄弟二人赶忙给老夫人磕了头,文凌辉道:“多谢堂祖母,这次来京都母亲有为我们准备新衣,不敢劳烦堂祖母。”
老夫人笑了笑,“到了冬日府中上下都要做衣裳,顺手的事,起来,一家人无需行此大礼。”
说起来文家的都长相的周正,兄弟两个也是相貌堂堂,老夫人看了心里也喜欢。
安排了兄弟两个,又开始安排文书全,“难得来京都,也别着急回去,怎么样也要等着明年科考出了结果再说。”
文书全却是摇了头,“家中还有夫人和闺女,这兄弟两个安置下来了侄儿也放了心,过两日就启程回去,不耽误过年。”
他坚持,老夫人也不强留,“那就多住几日吧。”
就这样,父子三人在将军府住下了。
下人带着父子三人去安置,老夫人才扭头看着老太爷,“这是怎么了?”
老爷子臊得慌,又怕老妻不喜,讪讪的开始解释,“说起卖了祖传的铺子,我就想着这些年是我没本事,早些年老家那么不容易还年年送银子来,我银子给人收了却没能庇佑他们,给他们带去点什么好处。”
“是我太过窝囊,这个家要不是你和儿子撑着,我”
“嫁给我,委屈你了。”
老夫人没想到他哭是这个原因,早就释然的她拍了拍他的手,“都过去的事你提起来做什么,现在的你可是丹青大家,满京都的大人都要尊称你一声老爷子,是能单枪匹马去宫里找皇上要钱的人。”
还能到柳家去放狠话,护着她。
“我都沾你的光呢。”
“老家的人既然来了,咱们现在补偿他们也不迟。”
说完见老爷子没动,低头笑了一笑,“说起来我也要多谢你,从我嫁进门开始就活在满身的怨气里,你由着我的性子来,任由我折腾,从不怨怼,这么多年你受的委屈全都来自于我,一直没敢问你,可怨我?”
老爷子的老脸又红了,有些喜滋滋的搓着手,“你嫁给我本来就委屈,发点脾气也该应该的,我没啥。”
老夫人笑了,伸手拉着老爷子的手,“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松快了,早就想和你赔个不是,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老爷子心里欢喜的无以复加,那欢喜的泪水又流出来了,“给我赔啥不是,我们是夫妻呢。”
老夫人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怎么那么爱哭。”
伺候在一旁的花嬷嬷也笑了,老爷和老夫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