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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连忙换了个话题：“你家月荷亲事说好了吗？我想替月荷说个亲事，不知道……”
这个小男孩还挺有礼貌，五官与桂香表嫂很是神似。
反正画眉来了两次，还没见到有男子过来打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子都在外赚钱养家，家中只剩女子的缘故。
画眉听了两句，没敢插嘴。
画眉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看花容易绣花难，看桂香一副轻松的样子，画眉当然以为这是件没多少技术难度的事情，等自己上手之后，才发现问题多多。
说来也奇怪，来打水的居然都是女子居多。
画眉自然不能承认是听了男孩乳名的缘故，以前的画眉肯定知道“小狗子”这个名字。只不过她是第一次听见了忍不住笑出了声罢了。
张氏和桂香很是熟络，一路上和桂香说笑。
画眉叹了口气：“桂香表嫂，家中的活我不做谁来做？云生整日看书，月荷还那么小，每天跟着娘学绣活，书怀天天不回家。我只好多做些。”
这一阵子默默观察下来，画眉发现顾氏虽然爱指挥她做事，但是顾氏自己也没有闲着。这么一想，画眉心里平衡许多了。
桂香挑着水桶出来了，对着自家儿子吩咐道：“小狗子，在家好好的看门，娘去挑水。”
一小段路似乎走了好长时间……
有些感动，有些温暖……
以前的柳书怀又是个什么样子？
桂香体恤画眉身子虚挑水吃力，也将脚步放慢了些。
首先，这个小水桶放到深井里的时候，打了半天转才沉入水中，好不容易盛了点水吧，等拉起来的时候却又洒了好多水。
画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张氏被堵的不好再追问下去。
笑容里倒没有太大恶意，看来就是爱打听人家的私事作为消遣的这种人。
一提到柳书怀桂香就皱起了眉头：“书怀自打跟着来顺迷上赌之后，人就像变了个模样。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桂香见画眉坚持，只好让了过来。
好好的小男孩，取什么名字不好，偏叫什么小狗子，听了都别扭。
画眉仔细观察了桂香的动作，终于看懂了打水的方法。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将井边的小水桶放进深井中，然后等水盛满再拎上来，最原始不过的打水方法了。
回头一看，却发现桂香满脸笑意，才明白这是桂香的无心之语。
画眉和桂香一边聊一边向井边走去。
桂香熟稔的和来的两个妇人打招呼。
画眉可以感受到桂香问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关怀。
桂香笑道：“画眉，你把水桶拿过来，我替你打水。”
画眉只好和桂香在旁边等一等。
画眉不太适应这种称呼，楞了一下才笑着应了。
就是如此，画眉的额上也冒出了一点点汗珠，觉得肩膀越来越重了。
而以前的画眉显然也是个闷葫芦型的女人，因为张氏至始至终也没有来和画眉说话，不过是一开始的时候和画眉打了个招呼。
其中一个妇人喊了声：“柳家娘子，好久没见你出来了，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
桂香嘱咐道：“你也不要太劳累了，家中的活少做些，多休息休息。”
画眉把升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回去，笑着说道：“这些日子没有打水，真是生疏的很了。”
画眉在这个张氏面前三缄其口，不敢多说话。上次短短的一次接触，就曾听桂香表嫂说起这个张氏是个长舌妇，最爱东家长西家短，在这样的人面前她还是少说话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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