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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天堂……”
“按照你们的传统，战败者的尸体要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一众海盗不由面面相觑。
你的魂灵将回到故乡。
沈锋微微点点头。
当然，还有老船长的那一台弩机，连同几只镶嵌着鲨鱼牙齿的弩箭，同样被呈给了沈锋。
“那就海葬吧，继续划船。”
一群海盗如蒙大赦，连忙扑到老船长的尸体上，一个个表情也变得肃穆了一些，七手八脚将老船长赤条条的尸体高高抬起，站在破旧的打满了补丁的风帆之下，缓缓向甲板的尽头走去。
这说明这个世界还算有救。
“行了，都起来吧，以后我就是这艘船的船长，想死的可以自己跳海，不想死的就认我当老大，把这具尸体收拾收拾喂鱼。”
卑微的海草。
反倒是那头发花白的老水手率先反应过来，扑到死去的老船长的尸体上，把他的鞋扒了下来，同时拿出一柄锐利的小刀开始割他的头发。
“回尊敬的船长的话，所有死在海上的人，最终都要进行海葬，天空的归于天空，大海的归于大海……当然，当做鱼饵也算是海葬的一种，不过只有深仇大恨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做……”
不仅是震惊于沈锋的话，更是震惊于他用胸口硅基构架播放的纯正布鲁克林口音。
枪声清脆悦耳，子弹瞬间将那老大的脑袋打出一个大洞，后脑的颅骨直接被打飞了出去，脑浆四溅，整个人则重重坐回了椅子。
这些海盗并没有吃人的传统。
神圣的战甲被恶兽毁灭。
“呯！”
老水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随后仍然如实回答道：
那里有陆地。
他们的老大，他们那个凶残的海盗团长，就这么死了！？
随后十几个人同时发力，将老船长的尸体高高抛起，丢进了海中。
显然，头发、牙齿还有衣服，就是现在这个末世之中，一个人身上最宝贵的东西了。
只是这一次再也不会站起来了。
人在水中飘摇。
这船本身就不大，甲板总共没有多长，他们的步子却走得极慢，似乎在举行一个仪式，同时口中齐声低吟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从哪里来？这附近有陆地吗？”
“这里是北方海域，我们前些天刚刚从最近的浮岛集市休整之后出发，至于陆地……传说中的陆地极为遥远，叫做科迪勒拉岛链，我还从来没有去过……据说到遥远的陆地上去，必须乘坐传说中的巨轮才行……”
他收起遮阳伞，将手中的背包朝海盗船上一丢，随后纵身一跃，已经跳上了这艘只有二十米长的七拼八凑的船。
海盗们在老海盗的带领下，将这些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牙齿则全都用手帕包裹好，连同那一丛头发一起，放到了沈锋的脚下，他们这些人则是继续双手抱头，跪在甲板上。
说着扔掉手中的鱼叉，蹲在甲板上双手抱头。
和枪支子弹相比，他们手中的鱼叉简直就是破烂。
听到老水手的话，沈锋不动声色地问道：
对这一点，他倒也比较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