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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娜塔莉点头说道。
“可是,如果有一天出来某个人,告诉你这些事物和你只能存在其一。所以为了文明能继续发展下去,就请你被奴役,被剥削,甚至是去死,你愿意吗?”
“只是在你们的前几代,当时的革命军组织因意外而覆灭,导致伊甸之果落入了教廷手里,被当做威慑级别r3的encluid项目收容了。”
这次是在所罗门城的深夜。大量的无人机在空中飞行游弋着,圣殿骑士们挨家挨户搜查门店。
“都有注定要背负的……沉重的……”
“呃……”蜜儿表示这玩意太复杂,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只听见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不是娜塔莉旁边那个年轻好胜的青年拉苏尔,而是现实里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刺客导师。
“因为我将成为……”
“你做好觉悟了吗?”
“我当时还太过年轻,并不知道她所做出的的抉择,究竟意味着什么。”拉苏尔沉默良久,才说道,“作为一个失去组织的弥赛亚,她其实没有任何的资源积累。连用于培养我们的魔药,其材料和配方也是从教廷的实验项目里私自偷出来的。”
拉苏尔背着浑身染血的娜塔莉,粗暴地撞开了酒吧的正门,拿枪指着惊慌失措的酒吧老板,怒吼道:
“是的,我虽然不情不愿,却始终沿着她为我安排的方向前进。”拉苏尔轻声回答,眼里似乎有一丝哀伤,“如果我一开始就拒绝她,也许娜塔莉就不会去偷取伊甸之果,也就可以避开死亡的结局。”
“那么,从文明存续的角度,应该阻止这些人的反抗,以避免产生任何破坏;然而从人类存续的角度,反而应该尽快颠覆这种压迫大多数人的畸形社会结构。我这样解释,你能明白吗?”
“举一个最容易理解的例子:假如在几百年后,人类文明的所有技术、资源和生产资料,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拉苏尔,你有没有想过?”她沉声说道,“如果真的存在所谓的宿命,要让你成为下一任革命军的领袖,那么它会不会就是伊甸之果或革命进程本身?”
蜜儿和米娅也在旁边观看,听到了拉苏尔的疑问,米娅便问道:
画面再次一转,三人重新回到了现实的裁缝店里,便看见美狄亚抱着双臂坐在柜台上,视线阴冷地看了过来,表情明显不悦。
“不是命运逼迫我走上了这条道路,而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
然后他看向了蜜儿。
“所以,‘革命’进程存在的目的,和弥赛亚的目的是一样的。”娜塔莉认真说道。
“但是我并不相信宿命这种东西,也不相信有什么命中注定的安排。”
“待在这里,闭嘴,否则死!”
“说得对,这才是人性的根本所在。”拉苏尔赞许地点了点头,心想我这徒弟虽然傻了点,但是毕竟听话啊。
来到地窖门口,拉苏尔冲着酒吧老板啪啪就是两枪,打断了他的双腿。
“不要自责,拉苏尔。”弥留之际的娜塔莉,将手放在了他的头上,喃喃说道,“这不怪你……”
“是的。”蜜儿冷静地道,“至少在我看来,如果你当时能表现得强硬一点……”
“新一代的弥赛亚,你需要将它取回来。这方面我会尽全力来协助你。”
声音回荡在狭小的地窖内,他已经带着娜塔莉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
画面就此突然定格了,蜜儿和米娅缓过神来,才看见另一个拉苏尔正站在她们的身边。
“弥赛亚从来不会畏惧命运。”娜塔莉坚定地说,“因为……”
“我不明白!”米娅差点泪流满面。那个什么压迫,推翻了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会对那个什么产生破坏?
那酒吧老板高举双手,匆匆忙忙地引他去了地窖——就是那个能避开拉斐尔监视的地下室。
他意念微动,画面再次一转:
“然而,偷取伊甸之果的难度,却远远高出了她的事前预计。”
“这些人以此来奴役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而被奴役者缺少资源和教育,连自身生存和繁衍后代的机会都无法得到保障,最终他们决定用暴力来反抗。”
“因为……我们每个人……”
“抱歉。”蜜儿也沉默了半晌,最终回答道,“对于你的养母的死,我很难过。”
“蜜儿。”米娅紧张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因为此时拉苏尔脸上的表情让她有些害怕。然而蜜儿仍然坚定地注视着拉苏尔,态度没有丝毫松动。
“我不明白。”拉苏尔奇怪地道,“人类的存续和文明的存续,这两者有什么冲突吗?”
“然而你说错的一点是,对于成为敌基督这件事情,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后悔过。”
酒店老板凄惨地哀嚎起来,然而很快却又闭上了嘴巴,因为拉苏尔已经将枪顶住了他的脑门:
不过蜜儿已经猜到了结果:他应该是转移到了平行世界,一个教廷没有在通缉他们的平行世界。
不知沉默了多久,他才低声说道:
“原本你不想当什么救世主,但娜塔莉的死深深刺|激到了你。你最后选择了屈服,屈服于所谓的命运,并成为了娜塔莉所希望的弥赛亚。虽然你将这个身份改名为敌基督,但实际上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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