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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知道你是谁。”阿斯克盯着镜子，说道，“我那天就不会将钱币塞到尸体的嘴里了。”
“嗯。”希拉点头，突然说道，“外公。”
从镜子倒影里的雾气中，缓缓飘出一艘独木小船来。船头站着希拉熟悉的身影，正是她的外祖父、奥林匹亚的城主，灵体教派的首领阿庇里俄斯。
即使只是任选配方，论坛里玩家们还各种“精神股东”、“卫兵续费”般的狂喜发言。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阿庇里俄斯扬起眉毛。
当然，美狄亚在植入念头的时候，也稍微做了一些手脚：
“稍等。”阿斯克这样说着，用毛巾擦干了脸。
“如果是全员r4。”摆渡人沉默半晌，语气微嘲说道，“那这个苍青之剑佣兵团算什么？全团都是未来的半神或皇帝？跺一脚都能让整个大陆战栗的人物？”
至于大多数的墙头草们，则已经完全投入了主战派的阵营，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摇旗呐喊，为家族披挂出阵。
毕竟大家都早有预料：接任务的人那么多，若是每人给一瓶成瓶魔药，就算把奥林匹亚城掏空了，阿庇里俄斯也是出不起的。
“当然。”阿斯克镇定说道，“我要和阿庇里俄斯通话，代价由他来出。”
于是祂后退一步，脚下传来哗哗的水声，像是一脚踏入了冥河里。
几天下来，三人总算是将腓特烈给的名单，上面的人全部都“说服”了一遍。
“谁？”希拉警惕。
“找到他，杀了他，将对应的生命序列配方带回来。”阿庇里俄斯最后说道，“那么，这两瓶魔药就是你的了。”
“外公！”希拉惊呼了一声，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去——身后没有任何东西。她又转头回来，看到外公正站在充满雾气的镜子倒影里。
记得在穿越前的游戏里，这个任务最后发放给玩家们的报酬是什么来着？是一堆iii级魔药配方，让玩家任选一张啊！
“是bug吧。”摆渡人开口说道，“你们人类教廷的那个什么……”
摆渡人：……
“你既然知道这个仪式，那你也应该清楚自己的目的，以及召唤我所需的对应代价。”
同时在自己的身后，忽地浮现出一个灰蒙蒙的身影来。
“人工智能。”阿庇里俄斯说道。
“叫我来干什么？”希拉问道。刚才诺菈回来以后，说阿斯克让她出去一下。
“我有一个部下。”阿庇里俄斯淡淡说道，“按照教团的指示，秘密潜伏到了生命学派里，谋取高级‘生命’序列的配方。”
阿斯克：……
“呵，能想到提前投资他们的，可远不止你我。”阿庇里俄斯意味深长地道。
说实话，和这些贵族打交道，比直接上战场还要累人。
“狄奥多拉。”阿庇里俄斯点了点头，转过目光，“阿斯克。”
“你外公。”阿斯克回答道。
“前提是你这个外祖父得帮他。”摆渡人说。
“但偏偏就给人某种看不透的感觉……”祂将镰刀拄在船板上，感慨道，“居然也会有我看不透的人类。”
“你确定他会替你支付代价？”摆渡人缓缓伸手，由雾气所组成的手臂里，浮现出一把狭长的长柄镰刀来，光是看着便让人有种魂魄出窍的失控感觉，“如果他拒绝，你的灵体就永远属于我了。”
阿庇里俄斯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这年轻人在追求自己的外孙女，因此拿他为狄奥多拉后续晋升求助到自己这里的事情调侃了下，想不到对方居然认真地反驳了他，一时间倒是没想到如何回答。
“冥河的摆渡人。”
“若真如此，那这将是有史以来最划算的一笔投资。”摆渡人语气沙哑，“两瓶iii级魔药，换一个lv35以上的近神。对了，还有他们杀死目标人物后，可得到的生命iv和灵体iv的非凡特性，是为了李锡尼家族的那位准备的吧？那就是至少两位了。”
船尾则站着摆渡人的身影，正拿着镰刀柄在后头划船。
拜访的礼节，说话的方式，以及附带的表情与肢体语言，都要得体且不能失礼。
“希拉她已经晋升lv6了。”阿斯克知道这位的说话风格，便直接开门见山道，“接下来需要的是风暴iii和陨石iii的魔药。”
某些顽固派虽然还在嘴硬，但心里无疑已经完全松动下来，只要腓特烈在下次族会上晓以利害，他们即便拉不下脸面来支持，也已经提不出反对的理由了。
这些礼仪细节，美狄亚和诺菈自然是清楚的。
“先说您的任务吧。”他思索良久，说道。
而在位面缝隙的冥河里，小舟继续向前滑行。
“我怀疑是有势力将城内秩序刻意搞乱……总之，你要小心周围日常和你接触较多的人。”
“好的。”他颔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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