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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赔偿。”人形怪物低声说道，“这些法兰克人我已经吃了，即便你杀死了我，也无法让他们重新复生。”
“封炉之火。”人形怪物声线颤动，“何敢劳烦半神阁下大驾光临？”
所有蝙蝠瞬间就被冻成一个冰渣球，希德莉法右手接住飞回的北风之斧，左手的动力装甲掌心已经按在了冰球上。
无尽的尸体，无尽的废墟，以及茫茫多的鼠群，漫山遍野，越过街道，穿过房屋。
苍青之剑？什么鬼！人形怪物先是微怔，随即大喜过望起来。
半神……
“未来的威胁，怎比得上当下的威胁？”人形怪物说道，“你折损自身灵性将我击杀，那虎视在侧的沃尔夫家族怎么办？魏斯巴赫若赢不下这场内战，提前将我除去又有什么意义？”
人形怪物自以为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渐渐便露出了怪诞的笑容。
他要驱使着这些鼠群，尽快前往下一座城镇，进食更多的法兰克人……趁魏斯巴赫家族的半神还没有发现他之前。
而他的“鼠辈”能力却能巧妙避过魔潮的限制——通过鼠群的进食，获得大量的低级超凡力量。
超凡力量可以加速老鼠的自然繁殖周期，也可以强化它们的肉体素质，或是增强它们爪牙上附着瘟疫和毒素的能力。而变得更强的鼠群，则可以更有效率地进行破坏和掠夺。
这些超凡力量分散在鼠群的灵体网络里，替代了他本人的灵性消耗，因此也就不用担心他自身的能力发挥会受到魔潮的限制。
在无形的意念下，无数老鼠向他奔跑过来，血肉逐渐融入它的身躯，“组成”成一个由无数老鼠所融合的，直立起来的人形怪物，皮肤上面还有没褪去的黑毛和尾巴。
希德莉法猛地回头，便看见一团污血当面袭来，猛地包裹住了她的全身。
他无法再传送到其他老鼠体内了！
这些蝙蝠在半空中急速扑腾翅膀，突然便失去了飞行的能力——确切地说，是它们翅膀下方空气被抽干了，如雨般坠落在地面上，随后又被浮现出来的重力场球吸聚在了一点。
“你很理性。”红发奥托冷笑起来，“然而在你们的组织里，理性的人往往更具威胁。”
由于大量长时间的杀戮和进食，每一只老鼠所掠夺的微小的超凡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灵体网络，所积累起来的量级也相当可观。
在这个星球上，只要是活的生物，体内或多或少都会有超凡力量存在。对常人而言，将富含超凡力量的灵性材料制成魔药，是浓缩并吸收超凡力量的最优手段——毕竟单从杀戮和食物中掠夺超凡力量的效率比较低，而且在消化过程中容易逸散，无法凝聚成超凡特性。
掌心·雷霆！
怪物的头颅骤然炸开，化为无数的漫天蝙蝠，翅膀连起来几乎要遮天蔽日，向着苍青之剑的众人凶狠袭来。
当然，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倒是更愿意吃掉超凡者，就像是之前沃尔夫使节团里的那十几个骑士侍从，其身体里所含的超凡力量，足足让他的鼠群扩大了三倍。
冻结！
“但你若愿意放过我，你们魏斯巴赫家族就会获得一位新晋半神的友谊，岂不比我们在此两败俱伤要更加划算？”
“我红发奥托所作所为，皆出于陛下阶前所发神圣誓言，职责所在，不违本心！”红发奥托凛然喝道。
坏处当然是他自身因为同样的原因，也没法收集到与当前等级匹配的超凡力量并完成晋升。
“意义就是，我不信任你们。”红发奥托声音骤然冷冽，“噬血吞肉，窃命偷魂，荼毒乡野，瘟疫横城，你们的血脉就是为制造灾难而生！”
“多说无益。”红发奥托漠然说道，仿佛失去了和他继续打嘴仗的兴趣般，随意地摆了摆手，“阿斯克阁下，就交给你们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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