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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进攻奥林匹亚城,也是教廷对隐秘世界宣战的一大信号,表明教廷捍卫科技文明的决心。”
“解释就是,我们伊兰尼亚刺客在城里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城主阿庇里俄斯的授意。”拉苏尔意味深长地说道。
“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敌人了。”
也就是说,接下来这群十字军狂信徒,必然会竭尽全力围攻奥林匹亚城,而城主阿庇里俄斯为了准备战争,这才雇佣了伊兰尼亚刺客进行内部清洗……
“你杀了我们的人。”拉苏尔回答说道,“白衣刺客贾拉尔丁,在奥林城执行任务途中被你识破身份,在试图追杀你的过程中反而遭到杀害。”
“伊兰尼亚刺客组织,想在乱世中扮演什么角色呢?”阿斯克缓缓问道,“雇佣兵?情报贩子?战争掮客?”
阿斯克看清他的相貌后,按住了腰间的长剑。
“说实话,我们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佣兵团,由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阶层,不同年龄和不同性格的人所组成,唯一的共同点只有性别,然而这个毫无意义。”
“你呢?阿斯克阁下,你的立场在哪里?”
“这个法令颁布之后,大量神罗帝国领主选择雇佣超凡者作为隐秘顾问,导致所罗门教皇为之震怒。”
“看来你也似乎猜到了。”拉苏尔悠然说道,“阿斯克阁下,你觉得拉丁帝国、塞尔柱帝国和残存的东所罗门帝国,在当前混乱的国际局势下,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他一边下令各国的异端审判庭、圣殿骑士与狩魔猎人,大肆收捕猎杀境内的超凡者,另一边迅速将神罗境内,几个公然宣布接纳超凡者的伯爵开除了教籍。”
“拉丁十字军的确会全力攻城,原因是教廷已经传来指令,授意拉丁帝国尽快攻占奥林匹亚城,并宣称奥林匹亚乃是万恶之源,是隐秘世界侵蚀文明世界的先头堡,是诱惑人类堕落的罪恶之蛇。”
这是在考究我的见识?阿斯克沉吟片刻,回答说道:
“就像沙漠里的骆驼,遇到沙尘暴也不得不聚在一起,忍受着彼此的毛糙和恶臭。那些孤零零站在沙丘上的骆驼,看似高傲自由,却都是些死得最快的傻子。”
“教权与皇权的冲突,东方与西方的决裂,科技文明与超凡世界的全面对抗,必然带来铁与血的对撞与屠杀。”拉苏尔的声音低沉下来。
“接着你开始组建佣兵团,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涌出来。”
“阿斯克·勒庇俄斯·阿基里斯,出身于东所罗门帝国的阿基里斯家族,同时也是家族里的最后一个人。”
“为什么这么说?”阿斯克反问他道。
“我们只站在自己这边。”阿斯克回答道。
“你看,我们还是有共同语言的。”拉苏尔温和地笑了起来,“我打算为你提供一个伊兰尼亚刺客组织的荣誉成员身份,如何?这样,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我们刺杀的对象,挑选了一些顽固的主和派,以及几个不那么坚定的主战派,否则刺杀的动向就太明显了。”
“按照刺客组织的惯例,我们应该至少为他复仇一次。”拉苏尔淡然说道,“于是我们开始收集你的资料,结果却发现很有意思。”
“你把我当成是谁了?”男人好奇问道。
“那么,我要问的问题是。”阿斯克慎重问道,“伊兰尼亚刺客在城里大肆破坏,实际上刺杀的都是奥林匹亚高层的主和派?既然城主阿庇里俄斯授意你们如此行动,也就是说,他预料到拉丁十字军接下来,必然会全力以赴攻城?”
手里拿着本旧书,气质儒雅仿佛学者。
“你认识我?”男人转过头来,温和问道。
“最让我们感到好奇的,便是你在守夜人军团里和人比试时,所展现出来的伊兰尼亚瞬步与多段反身折冲,那些并不是阿萨辛教派以外的人能够学到的刺客技艺。”
“东所罗门帝国最好的结果,便是能够保住希瑞斯行省,连马其顿行省都不必有所指望。长期看来,塞尔柱在东方的霸权地位无法动摇。”
“从头到尾,你都没有任何学习武技或迈入超凡界的经历,直到你的父母被杀,你才突然爆发出奇怪的高超实力,以普通人的身体杀死了一只lv2的超凡者,还是以生命力强悍著称的血肉序列。”
“东所罗门帝国也没有收复帝都的机会,一旦塞尔柱帝国彻底消化了安纳托利亚,君士坦丁堡便位于虎口之中,没有任何幸免的可能。”
城主的授意?阿斯克闻言愣住。等一下,那岂不就是说……
“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阿斯克阁下?”拉苏尔最后问道。
“另外再附赠一些信息。教廷之所以这样宣称,是因为奥托皇帝最近颁布了瓦尔普加法令,宣称帝国境内的任何超凡者,只要经过当地领主的登记和认证,便可以享有不被异端审判庭逮捕的权力。”
“然而盗贼公会的小贼,走投无路的半精灵,从北地来的落魄佣兵和邻居家的女儿,又表明你也许只是对中下阶层同情心泛滥。”
“拉丁帝国不能长久,它建立在武装的强权之上,然而既不具备人心,也不具备财力,会是最先覆灭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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