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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笑道:“那是自然,你还要写下婚书呢,这可是我来的目的之一呢。”
苏锦道:“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证据不周密,连我都混弄不过去,那也别费力气了。”
夏竦松开夏思菱的手臂抱拳还礼,漠然道:“苏大人好,老夫已经无官职在身,不必叫我大人了。”
苏锦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夏大人虽在野赋闲,但和在朝为官无异,夏大人一言而出,朝廷都要震动,又何必过谦呢。”
夏思菱脸色微红道:“是,女儿已经……已经是苏公子的人,夫君今日便是特意带女儿来见您。”
苏锦道:“很简单,我告诉你真相已经被我所知,你若想活命便需自己想办法开脱。”
苏锦道:“所以今日才带她前来,一来让你父女二人相见,二来便是请夏大人写下婚书,米已成炊,大人还是认命的好,再者说来,跟了我苏锦也并没辱没你夏家的名头。”
苏锦缓缓走近,负手看着两父女抱头痛哭,心中也替夏思菱高兴,血肉亲情,无论如何割舍不断,如今能让他们父女相见,自己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春哥儿道:“老爷吩咐,除了客人谁也不能进去,你们沿着小道走,拐过假山之后的竹林便可见到一个凉亭,老爷便在亭子里。”
夏竦冷笑道:“你会如此好心?老夫见得多了,休拿此话来糊弄老夫,你是想趁机控制老夫罢了。”
苏锦微笑道:“你会答应的,否则我也不会将她带来了。”
夏思菱知道夏竦和苏锦之间有秘密的话儿要说,这是借故支开自己,担心地看了苏锦一眼,福了福走上亭子里煮茶。
夏竦咬牙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说!”
苏锦冷笑道:“你当然想,你只是怕打草惊蛇罢了,石大人入狱,朝廷上下都在关注此事,这时候杀了金哥儿那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别人,此事别有隐情;你想杀,但是你不能杀,常言说的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便是再小心再精妙,也难免露出破绽,当你做了此事的时候,便注定会有今日。”
苏锦拱手道:“夏大人息怒,菱儿确实委身与我,虽然我未能给她以正室的名分,但也给了她二夫人的身份,我对她也是一片真诚相待,所以她才心甘情愿的跟了我,倒是大人给她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这时反倒指责我来。”
夏思菱微微点头道:“原来是春哥儿,都长这么高了,看赏。”
苏锦老老实实的承认道:“这也是原因之一,因为我不希望你老是在背后捅刀子,但大部分是为了菱儿,若不是菱儿是我的夫人,我会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证据呈报皇上,然后很高兴地看着你被砍头示众。”
夏竦道:“棋差一招,这回说这些有何用?你上午送来手抄的口供和证据给我,要我自行处置是什么意思?”
夏竦眼珠转动,半晌叹息一声道:“你狠,没想到我夏竦纵横半生居然栽在你这小子手里。”
苏锦淡淡道:“此话怎讲?我好心让你父女二人重逢,你却如此说话,真教人伤心。”
夏竦小跑着上前,一把将夏思菱挽起,仔细端详了一般搂在怀中老泪横流道:“果然是菱儿,爹爹对不住你,你受苦了。”
琴音一顿,黑衣黑帽的夏竦站起身来,一眼看见夏思菱的身影,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赶紧擦擦自己的眼睛。
吟的是一首《鹧鸪天》词,借女子之口道尽离情别绪,倒也缠绵悱恻动人心魄,苏锦是第一次听到夏竦的词作,以前对此人的为人极其不齿,只想着怎么跟他斗智斗力,倒忘了夏竦其实也是个文人,这首词写的也是极好,中间的一些小情绪表达的也是荡气回肠到位之极,只可惜这人品质不佳,文人无行之语放在夏竦身上那是极为恰当的。
“爹爹,孩儿不孝,孩儿回来了。”夏思菱紧走几步,拜倒在亭下石阶上。
夏竦长叹一声,哑声道:“罢了,去亭上喝杯茶,然后你便赶紧离去吧,教人知道你我密会,怕是难以分辩。”
苏锦微微一笑举步跟过去,还未开口,就见夏竦赫然转身过来,吗,面色狰狞低喝道:“苏锦,你带菱儿前来,是来羞辱老夫么?”
夏竦瞠目欲骂,见苏锦一副满不在乎的蔑视模样,终于垂首道:“罢了!我写!”
夏竦道:“你难道不想救富弼和石介?此案又如何能结?”
夏竦脸色古怪道:“你……你们已经私下成亲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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