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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选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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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怒容满面斥道:“便不听你说话,你又能如何?难道你以为天下官员都像朱世庸一般任你戏耍不成?在本官面前,你说错一句话便会送了脑袋,此地可没有那不懂拐弯的包拯来救你。”

晏殊沉吟半晌忽道:“口不对心,看来你身上的毛病还真不少。”

苏锦跟晏碧云赶到官驿去见晏殊,晏碧云让苏锦稍晚一会进去,以免为人看到两人同进同出的样子,招人非议,官驿中人多眼杂,跟随晏殊前来的大小属官都在,只要被这些人看上一眼,难保不被传的满京城沸沸扬扬。

“苏锦,你的胆子着实不小,置伦理道德礼教人言于不顾,置他人声誉自家前途于不顾,同他人之妇有所瓜葛,罔顾世间礼教,如此行径,亏那包拯还夸赞与你,我看你就是一个混球。”

苏锦扭头就走,心里简直如翻江倒海一般,心里默念:“晏碧云呀晏碧云,你可知道你的这位伯父简直不是东西啊,不通情理还野蛮霸道,你我之间怕是要困难重重了。”

晏殊续道:“胆大是胆大了点,但是却是心不细,行事莽撞可不是什么优点,有些事须得迂回而为,切忌横冲直撞,撞不倒南墙,自己反倒头破血流,岂非愚人所为。”

晏殊笑道:“你想不想知道包拯是如何评价你的呢?”

“第二条选择便是,你带着你那可笑的坚持从此被禁绝科举,本官会着人时时刻刻盯着你,你该相信,本官想找你的把柄易如反掌,正如你所说,你只要瞪我一眼,我便能制你个不敬之罪,将你家产抄没,全家发配苦寒之地,让你一辈子暗无天日。”

晏殊呵呵一笑道:“你倒是喜欢动心思,心思也活泛,不过这回你是活泛过头了,包拯的信中大大的夸赞了你一番,说你与众不同,假以时日雕琢一番,定是辅国良才呢。”

苏锦觉得要么是这位晏大人是在试探自己,要么便是晏大人欺骗了晏碧云,哄着自己来此相见,然后一番打击,让自己知难而退离开晏碧云;若是前一种倒也罢了,若是后一种,晏殊的行为可真叫人不齿了。

苏锦挠头道:“包大人对学生怕是有些不满意呢,学生浮躁跳脱怕不是包大人喜欢的类型。”

苏锦简直要气疯了,这才真正明白无处说理的痛苦,跟这种不择手段的酷吏虽百口而莫辩,眼见屋外人影憧憧,显然是衙役们和兵卒把着门,硬闯恐怕马上就要被乱刀砍死。

晏殊哑然失笑道:“这倒有意思了,你认为包大人喜欢什么类型?”

苏锦心头滴血,这老东西简直太毒了,心如蛇蝎用在他身上简直太恰当了,苏锦急速地思索着对策,只听晏殊又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样的官员若是想加人罪名,还需他人冒犯么?看你一眼你会说是蔑视你,放个屁你会说臭到你,吐口吐沫你会说存心淹死你,在下真替碧云难过,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伯父,还好碧云出污泥而不染,没被你这样的庸官弄得不通事理。”

晏殊道:“说你走不了你便一辈子走不出去,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本官给你两个选择,选对了你便能马上离去,选错了本官教你一辈子不见天日。”

“你莫要打什么歪主意,我知道你鬼点子多,此刻假作应允,出了门便反悔,转眼便告诉我那碧云侄女,本官可不想碧云恨我一辈子,我虽为她好,她为你所迷惑,怕是不肯领情;你若是答应第一条,须得立下字据不得反悔,并写下绝情信一封,本官代为转交;本官也会给你写下字据,今后让你仕途顺风,让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苏锦拱手道:“在下一介草民,可不敢当,倒是晏大人乃大宋柱石,学生能见到大人,实在是激动万分。”

“晏大人息怒,且听在下一言。”苏锦起身拱手道。

苏锦转身一笑道:“腿长在我身上,在下又没杀人又没放火,怕你何来?”

苏锦道:“包大人肃容庄重,心端志坚,定是喜欢和他同等类型的人,不过包大人对学生确实不错,这次能来应天学府读书,便是包大人之力。”

“你能说出什么道理来?说出来怕也是歪理,本官早知道你能言善辩,又会作几首清新小词,你若以为凭此便可以糊弄本官,你就想错了。”晏殊冷笑道。

苏锦忙道:“谢大人夸奖,庐州百姓倒是安分之民,确实是个好地方。”

苏锦听着话意不善,有些讶异,晏碧云又不在厅内,实不知自己是如何得罪了这位晏大人。

“闭嘴,碧云的闺名是你这刁民能叫的么?你自高自大,只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稍候本官便会修书于戚山长,将你逐出书院,并命礼部考司将你苏锦之名列入黑名单中,永不许你参与科举,这便是你出言不逊的代价。”

“尽管去做好了,我可不想当什么鸟官,当了官要天天看你的嘴脸,那我还不如隐居山林看看飞禽走兽树木花草。”苏锦气急了,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