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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碧云道:“夏竦大人跟我伯父政见不一,两人时常在朝堂之上互参,闹得皇上也头疼,我若去,总不免被她撞见,万一被那夏小姐将事情告知夏大人,夏大人定会以此来参劾伯父,岂不是自找麻烦。”
晏碧云皱眉道:“姓夏么?叫什么?”
晏碧云点头道:“范仲淹大人跟韩琦大人均为其左右副使。”
苏锦笑道:“弱水三千,一瓢足矣。”
晏碧云道:“假名字?你怎知道。”
苏锦知道晏碧云曾病了一场,接近八月金秋,早晚的温度已经相差较多,不能让晏碧云在风中久立,于是道:“咱们回吧,你和晏大人住在何处呢?”
苏锦伸手将晏碧云揽入怀中道:“我这个穷措大,除了晏东家好心收留,谁会待见我,想不到你也会吃醋呢。”
晏碧云道:“夏小姐是夏小姐,夏大人是夏大人怎可同日而语,夏大人视其为掌上之珠,岂会容你跟夏小姐交往,其结果必然是……”
苏锦一怔,默然无语,在这件事上自己实在是不能说的太满,晏碧云这样的女子面前,大家心照不宣,对这个时代的女子而言,独享一份爱情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即便是苏锦这样从后世过来之人,也从没停止过猎艳的心思,何况晏碧云自知无论岁数还是身份都有些不配苏锦,更无法要求苏锦如何如何了。
苏锦愕然道:“这么凶残?为何夏小姐身上看不出半分戾气呢?”
两人谈谈说说,情意绵绵之际时光飞逝如梭,不觉已是天之将暮,二人携手下车,并肩立在湖边,看夕阳西坠,晚照壮美,影射的湖面上一片彩霞灿烂,也映射的晏碧云和苏锦两人身上流光溢彩,宛如神仙中人。
苏锦吐舌道:“什么样的人,吃人的猛兽么?”
晏碧云道:“应天府有我家产业,我自然住在城东和丰楼中,伯父大人住在官驿之中,彼处来往官员甚多,不适合奴家居住。”
晏碧云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想,你若知道夏大人是什么样的人便不会说这种话了。”
晏碧云道:“你知道便好。”
苏锦也道:“我看也未必是,这位夏小姐其实人挺不错的,跟我关系也好,还蛮会关心人的。”
晏碧云曼妙的扫了苏锦一眼道:“腰带一圈,不知道能挂多少美玉,休得哄我。”
晏碧云挥拳欲打,却被苏锦拿着粉拳动弹不得,苏锦伸嘴强吻一下,道:“要不我叫穗儿在南城打听一个合住的宅院搬出去便是,也省的想见不能见,猫儿闹心的滋味可不好受。”
苏锦笑着接话道:“被分尸于陋巷,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锦点头道:“也是,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只能如今日这般偷偷摸摸来野外幽会了。”
苏锦忽然想起一事道:“我住在南城的一所租来的宅子里,但是有位京城来的夏公子和我合租一宅,那夏公子的爹爹好像是个位高权重之人,兴许你们会认识呢。”
晏碧云啐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什么野外幽会,说的恁般难听。”
苏锦玩笑道:“那有什么不好办的,收了便是。”
苏锦道:“叫做夏四林,看起来是个假名字。”
晏碧云道:“夏大人名叫夏竦,字子乔,年少时便以文才成名,具体的事迹碧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他膝下倒确实有一女,我还和她见过面,去年端午皇上赐宴,奴家随伯父大人进宫曾见过她一面,倒是个美貌端丽的女子,不过夏大人叫她菱儿菱儿的,怕不是这四林之林。”
苏锦见她语气中有哀求之意,本来有些郁闷,但随即释然,晏碧云考虑周全,本就是个在乎他人感受的贤惠孝顺女子,自己怎可让她为难,再说晏碧云说的这些事苏锦倒也能看的出,那位滕王殿下看那样子就不是什么好惹之人,还有那位说话皮里阳秋的唐介,自己倒是不怕,但连累晏家可就不妥了。
苏锦嬉皮笑脸道:“小娘子,给爷笑个。”
晏碧云白了他一眼道:“适才的话都当耳边风了么?你我来往只能暗中,应天府是大地方,此处府尹唐介和伯父大人原本就不甚相得,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这位唐介大人是滕王一派的人物,跟朝中吕相颇有瓜葛,岂能不加以小心;且送你回住处,反正我在应天陪着你便是,认了你的住处,想你了便晚间去看你,你说好不好?”
苏锦叫起撞天屈来跺脚道:“天地良心,我可从没动过这般念头,只是当日来的匆忙,第二日便要进学,实在需要找个地方安顿,再说那夏四林跟我吵吵闹闹的,这是折中之策而已,哪有什么居心。”
晏碧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轻轻打开,露出一块雪白晶莹的美玉,下坠七彩璎珞,苏锦认识这便是那大三元玉佩,细看一眼,却见玉石上隐隐有一道裂痕。
晏碧云用纤细的手指戳戳他的额头道:“莫要说这些假话,柔娘如何?浣娘如何?今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晏碧云道:“奴家只是提醒你,可不是吃什么干醋,你可试探于她,万一不是夏竦之女便罢了,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两情相悦,收了也自无妨;若是夏竦之女,赶紧找个院落离开为好。”
苏锦当下便将跟这位夏公子相见的情景说了一遍,晏碧云听完奇怪地看着苏锦不说话。
苏锦愕然道:“正使么?岂不是范大人也在其下?”
晏碧云道:“不知道呢,若真是她,你那宅院奴家也是不能去了。”
晏碧云沉吟了一会道:“郎君,莫怪碧云多嘴,你若对她无意,还是离她远些为好,女子的心思你或许不了解,一旦她喜欢上了你,那便不好办了。”
苏锦笑道:“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苏锦道:“为何不能去?”
苏锦道:“如此便送你会和丰楼中如何?明日我告假一天咱们一起出去游玩。”
晏碧云道:“你既然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却为何与他同住一宅,怕是居心叵测吧。”
晏碧云轻轻道:“怕是比猛兽还要厉害,京中谣传,夏大人杀人无数,统帅西北大军多年,脾气阴戾,动辄得咎;记得夏小姐十四岁生辰,有属官在宴席上无心说了对夏小姐之不敬之言,第二日便被发现分尸于陋巷,你说是不是比猛兽还要凶恶?”
晏碧云微微一笑,推开苏锦指指林中道:“别搂搂抱抱的,小娴儿他们在林中看着呢。”顿了顿道:“京中姓夏的官员不少,但说位高权重的怕是只有一个,目前也在西北边陲任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
晏碧云‘噗嗤’笑道:“就当你说的是实话,你虽不这么想,人家夏小姐或许看上你了也未可知。”
苏锦微笑道:“替我配上,这腰间自这大三元玉佩之后可一直是虚位以待呢。”
苏锦也知道自己不能丢下浣娘和柔娘,自己在两姐妹面前都已承诺过,始乱终弃比花心萝卜更让人可恨;所以自然默默无语了。
苏锦哈哈大笑道:“咱们这是在杞人忧天么?我跟那夏小姐什么瓜葛都没有,还帮过她的忙,怕那夏大人何来?”
苏锦笑道:“莫非是铃铛的铃。”
苏锦苦笑不已,在没有求证之前,不愿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拉了晏碧云上车,马车出了湖边小道,驶上大道,一路奔城中而去。
“郎君还要不要这块玉了?那日失手落在地上,居然有了一点点小伤痕,好在没有四分五裂。”晏碧云有些唏嘘地道。
晏碧云听他说的有趣,笑道:“也好,其实这都是我二人在推测,说不定另有其人呢。”
苏锦咋舌道:“这么厉害,那夏大人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