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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这场面会不会太冷清了些？”
裕宁郡主追在睿王身后。
她也不是说得把父亲那些臣属都叫上——可至少席面该有个“宴”的模样吧？只他们一家三口和五公主，连表演歌舞的都没，哪里像是堂堂王爷待客的场面？
睿王好笑地回头看了眼女儿，道：“家宴，人少才是应该的。何况五公主不过是婕妤所出，而且这次北上还是受罚，场面做得大了，她怕也承受不起。”
其实若非女儿坚持，睿王根本都不想特意回府这一趟，让睿王妃接待也就够了。
“受罚？她不是替圣上到祖陵供罪己诏，顺便为西疆将士祈福吗？阿爹，阿爹您是不是知道别的消息，都不告诉女儿！”裕宁郡主撒娇地拽住睿王的衣袖摇晃。
睿王无奈地与女儿拉扯衣袖，低声道：“快撒手，你这样子给人看见成何体统？”
“平日女儿不是一直这样，谁敢说我没体统？”
“你啊，就因为你这样子，所以上次进京我都不敢带你一起！”睿王说完，勾勾手指示意裕宁郡主靠近些，接着对她一番耳语。
后者表情先是好奇，紧接着便是震惊。
“她真的……”
“噤声！”睿王严肃了脸色。“这当中的内幕，就连宫里人也没几个知晓的，你我远在凜州，更不该听闻。玥儿，你一定要记住了！”
明白父亲叫自己名字的时候，便是绝对不能玩笑之时，裕宁郡主端正了态度，认真点了点头。
“竟然敢……若是三娘这么做倒也罢了，她是怎么想的？”
“呵，三娘，她可没这么好的脑子。”想起与自己女儿同岁，却脑袋空空只知享乐的三公主，睿王不禁露出几分不屑来。“至于五娘，她必须得敢。”
“女儿不懂。”
睿王趁着裕宁郡主松开手，抽回自己的衣袖。
他一边慢条斯理抚平衣袖的轻微褶皱，一边道：“以你的身份，不用懂这些，只要知道筹码越少的人越敢赌，越得赌就行了。”
说完睿王神色又有些怔忪。
“阿爹，您怎么了？”
“无事。”睿王回神，摇了摇头。“这五娘若是个男儿，又或者母亲的家世好些，倒是一个值得往来之人。”
此话一出，换裕宁郡主愣住了。
她长这么大，可从没听父亲如此评价哪个女子！
心中醋意升起，裕宁郡主闭了嘴，直至进到设宴的小厅内仍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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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无争已先睿王父女二人被领到小厅中，同睿王妃坐了一会儿——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位很像已故的贞仁皇后。
雍容温婉，端庄大方，像一只打磨完美，质地上乘的温润玉器，只是存在便有让人瞩目的淡淡光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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