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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艾尔来到梦屋已经过去四周，她一直依附于施恩门下学习，从人类最基础的衣食住行，到微观的身体的解构，一直到了现在人类社会结构。
这个课程不像是施恩单方面的教学，反而更像是两个种族的交流。施恩自己也没有想到将死之际竟然还能看到这么大的宇宙，正应了孔子所言：“朝闻道，夕死可矣”
不过最受益的还是艾尔，毕竟她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
“作为人类你需要选择一门职业，然后通过这份职位找到工作来赚取钱财。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因为我们要花钱吃饭。”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还想问一句什么是钱？”
施恩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币，拿在手里晃了晃说：“就像这个。”
“只是这个吗？那些硬硬的方形物品我记得刷一下也能吃饭的。”
“没错，你说的那个卡片叫银行卡，钱就存在里面。钱是一种概念，它自己本身没有价值，但是你可以用它来获得其他的东西。”
“比如身份”艾尔默念道。
“没错。你想过以后干什么来获得钱吗？”
“我会打晕一个人，然后从他身上抢。”艾尔直接回答道，听到这个回答施恩瞬间懵逼。“你说什么？”
看着施恩惊愕的样子，艾尔连忙改口：“我瞎编的。”
“那是会伤害别人的行为，你可不能做那些事情！”施恩怒斥道。
“我只是让别人失去记忆而已，应该不算犯罪吧。”
施恩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更加生气，连忙打断了她：“你不能这么做，你所做的一切都会找上你的。”
“我所做的都会找上我的？”艾尔边思考边重复着。
“你又在说一些奇怪的话了，快来帮帮我。”她的思绪被戴尔的呼唤打断，原来刚才都只是她的回忆。
现在是凌晨四点，她的眼前躺着一个昏迷的中年男子，也是她们又一件战利品。
戴尔将其身上的财物通通都被戴尔搜刮了个一干二净，接着掏出对方钱包递给了艾尔。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打开钱包翻看，里面躺着几张纸币，还有一叠信用卡。其中有一张照片格外醒目，那是男人和家人的合照，看得出这个男人来自一个幸福的家庭。
“戴尔，我们在做的事情会对这个男人造成伤害吗？”
“啥？你现在才知道吗？”戴尔开着玩笑说道。
“你骗我？你说我这么做没问题的”艾尔惊讶的反问。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戴尔打断。戴尔走上前一把将艾尔拽到面前：“嘿，你到底想不想成为普通人？”
“我想。”
“那就照我说的做。”
“那你就要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在伤害别人。”
“你觉得这是在伤害别人吗？我们只不过用你的能力让他们失忆一下，我们再借一点钱用一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艾尔呆住了，过了一会才说道：“所以你不只在骗我，你连自己也骗了。”
“或者我根本没有骗任何人，他们那是自找的！”戴尔愤怒的话语没有震慑住艾尔反而引发了自己的思考，她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周围安静了下来，小巷中的空气似乎都要凝固。
老鼠的叫声从小巷深处的垃圾堆传来，这是天地间唯一能听见的声音。
“这和伤害根本没有关系。这是我们生存的方式，我们也是被迫的，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是坏人。”戴尔说着将艾尔丢到地上的钱包捡起。
艾尔看着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考虑这件事，但是她能确定眼前的人是她信得过的人，是她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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