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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不疑只是笑着,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停下来,急忙说道:“陛下!下马!请下马!”
刘长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身后的吕禄,随即看向了张不疑,“到底出了什么事?”
“陛下请与我来!”
张不疑拉着刘长的手,便朝着方才那屋走去,刘长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几位甲士,跟着张不疑走进了院落,刚刚进来,就听到了里头传来的谩骂声。
“放开我!放开我!”
“张不疑你个狗贼!我知道是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你这个狗贼!!我绝不绕了你!!”
这声音非常的熟悉,正是召平的。
刘长茫然的走进了内屋,就看到召平被人捆绑了起来,身边还站着一个甲士,原先正在谩骂的召平猛地看到刘长前来,顿时就骂不出来了。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想要别过头去,不想要去看刘长,诸多神色变幻,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满脸的痛苦。
张不疑却不悦的叫道:“我可是救下了你的命!你居然还敢这般骂我!”
刘长皱了皱眉头,“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不疑这才讲述了起来。
他先是将武最谋反之后的事情一一告知,刘长也只是认真的听着,比起那位绣衣的胡说八道,显然张不疑的这个版本更真实一些。
“我本都出了皇宫,可想起这厮的语气,顿时觉得不妙,怎么看他都是像在交代后事”
“我就回去寻找,他们都说召平去拜见太后了。”
“我感到不妙,当时就冲到了长乐宫门口有数位甲士拦着,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不许我进去我以死相逼,他们也不肯躲开。”
“然后我就去找张孟了,张孟带着人制服了这些甲士,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就看到王恬启跟召平扭打在一起,那王恬启还是将军呢,居然都不是召公的对手,被他按在身下,太后非常的生气,要我们抓住召平,将他捆绑起来”
“又让其余人出去,将我,王恬启,召平留了下来。”
“召平求死,我就上奏太后:这厮如今怀死志,若是让他死,便是让他如愿,倒不如让他活下来,好好惩治他,太后就下令他关了起来没有处死他,随即,太后让我们都出去,让甲士将侯封送进去。”
“侯封出来之后,就向我们谢罪了,说一切都是自己的罪过,他矫诏假以太后之令行事,随即拔剑自刎”
“然后那个陈平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对我们指手画脚的,让我们安抚百姓,告知群臣,说一切都是侯封的过错,陛下,我就觉得这都是陈平在背后弄得!!!”
“别看他病怏怏的样子,那都是他装出来的!这厮什么时候出现在皇宫里的,连张孟都不知道!”
张不疑说的很详细,甚至连动手的经过都不遗漏,他的记忆力很不错,在短短的时日内,就将这些时日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私藏,就连刘安对他说的话,他都如实的告知刘长。
刘长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他愤怒的看着被捆绑起来的召平。
“你们就这样乱来吧!原本这么简单的事情,非要做成这个样子!”
“简直就是胡闹!!!”
刘长很是生气,张不疑和召平都不敢说话了。
召平缓缓说道:“陛下,臣开了诸罪之先河,是绝对不能活着的,我几次求死,都不能成,请陛下让臣如愿,允许臣去赴死臣心向天下,不惜一死,如今我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与臣毕生所追求的不合,若臣不能死,便是无德之人啊!”
“屁话!”
“你告诉我,是谁开了谋杀之先河?谁开了劫掠之先河?又是谁开了谋反之先河?!开个屁,这东西就是你们黄老说出来骗人的!!我大汉缺反贼吗?我师父就是谋反了,他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朕也谋反了,外王登基,这先河如何?你这矫诏之先河,在这些面前,还是得往后稍稍,啥也不是何况,太上皇下令,内朝拟定,这算什么矫诏?太上皇就不是天子了吗?!”
“臣对太后不敬”
“呵,你以为张孟那么好说话?张孟是谁的人?你不知道?太后要是真的起了杀心,张孟堵住皇宫,就能将你们杀的干干净净何况,对太后不敬就不敬吧,我大汉这太后专权的先河,可比你这先河要严重多了,朕准备下令,得限制一下后宫了!”
“啊???”
张不疑和召平都惊呆了。
“难道阿母修养了这么长时日,又要出来忙活,他张释之是做什么的?!不疑!你现在就去找张释之,找个板子抽打他的后背,让他以后上点心!不要什么事都留给太后去处置!武最杀妻,他居然什么都没看出来,还要太后派人去查!平日里在朕面前装的那么厉害,真正用他的时候如此不堪!!”
刘长一顿骂。
张不疑领命,转身就走了出去。
刘长这才看向了召平。
召平现在有些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还不错阿母发怒的时候,杀人是不挑的谁挡着谁死你想的也不能说是错的,若是你们不劝阻,或许冯敬这些人还就真的要死了”
吕后杀红眼的时候,就会变得非常冷血无情,在历史上,刘盈的儿子刘恭,因为说了一句“吾未壮,壮则有变”,就被吕后拉过去喝酒了,这可是亲孙子啊。
因此,召平他们的担心也不能说是假的,吕后未必会一定杀死这些重臣,可还是有这种可能,而且很大。像秦同和冯敬,没有人来解救就是必死无疑的,他们甚至都已经吃了最后一顿饭,就在侯封准备下手的时候被刘章给救了。
这场混乱,逐渐从武最谋反,变成了刘长势力与太后势力的偶然碰撞。
有的人选择了中立,如张苍,有的人选择了两头下注,如王恬启,有的选择了披上羊皮,比如张孟,有的选择了披上狼皮,比如郅都。
当然,也有分不清他到底站没站,站在了哪边的,比如陈平。
刘长不是很在意什么咒杀,对他来说,这些都是骗子的把戏,只是这场混乱让刘长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大汉的太后,皇后,或许都要稍微限制一下了,刘长倒是不会忌惮阿母,他能理解阿母的愤怒都是因为自己,他只是出自一个君王的直觉,感受到后宫的权力有些过头了,阿母要是愿意,她完全可以暴杀大臣啊。
从城门校尉,到卫尉,中尉都是她的人,郎中令都得听从她的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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