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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没有杀孙玉兰，画家无所谓笑着说：“我看你有点儿像我，我想看你长大后的样子。”
那个笑，孙玉兰至今仍记得。
再后来，画家被村人制服，即将送到牢里时。
一场大地震发生了。
无论是村人还是画家都被掩埋在地下，死了。
孙玉兰当时也差点儿死了的，却意外跌落山坡，滚入河中。
后来，她被一个老道士救了。
即使以末世后的眼光看，这个老道士也有一些神异之处。
但这种神异没有太超出认知范围。
道士只会些简单的小法术，还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
跟着老道士，她过得并不平静。
也许画家说的没错，她像他，骨子里有一种疯狂。
她时刻抱着一种强烈的杀心。
这种杀心因为画家已经死亡，无法复仇，而日益增长。
她靠着自虐来控制这种杀心。
后来，老道士给了她一个算盘。
让她时时拨弄算盘，就可以控制自己的杀心。
再后来，老道士走了。
她也能逐渐控制自己的杀心了。
孙玉兰改名为孙二娘。
孙二娘就这样带着算盘在人间游历，她没有上过大学，却去旁听了很多课。
她去了画家所在的学校，听了他曾听过的课。
但她发现，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哲学。
有一天，她游历到了村庄所在的位置。
那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地貌都发生了变化。
孙二娘也就是在那次游历时发现村人还“活”着。
当然，并不是真正活着。
他们还过着过去的生活，仿佛画家从没出现过。
他们记得她，却不记得她的爸爸。
她的杀心被激起，几乎失控。
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她当时并不知道村人为什么还“活”着，但也接受了这件事。
她没有将这个奇异的现象告诉任何人。
后来，每年她都会回到那里，看看乡亲们的面容。
末世以来，她同样如此做。
这也是她在荒郊野外开一个酒肆的原因。
她希望离家乡更近一些。
但她没想到这下面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灵脉。
震动过后，她就看到了让村人存活的东西，一块布。
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块面纱。
它飘到她面前要认她做主人。
对这样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孙二娘自然拒绝了。
这块面纱告诉她。
它很多年前因为瞬间吸收了很多死气而诞生。
它一直在等待一个主人。
这些村人不过是它根据他们生前快乐的记忆构建的虚幻世界。
只不过，这个虚幻世界对人类来说过于真实。
后来，它看到了孙二娘。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它就想让她做主人。
疯狂而又冷静，这是它喜欢的特质。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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