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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身上的每一处都有残缺，脸上，身体上，四肢上，像是几个完全不契合的拼图硬生生的粘在了一起，它举着手中带血的小旗子，说话间嘴里都往下滴着鲜血。
“孩子们，告诉老师我们要去哪里？”
它们异口同声：“浦安煤场——！”
“我们要去那里干什么？”
这次的答案五花八门。
“研学！”
“参观工人叔叔们工作！”
“学习知识！”
什么答案都有，老师欣慰的点了点头：“好，但是大家不要忘记我们的规定，不要乱跑知道吗？”
“知道——！”
老师说完就坐在了最前面的某个位置上。
张泰清吐出了一口气。
他刚刚憋气憋的有点久，导致吐气时胸腔的动作有点大，以至于身上的符掉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手机上的符也被他吹落在地。
霎时间，座位上的所有“小孩”，齐齐的“看”向了他。
张泰清的头皮在此刻仿佛要炸开一般，以至于他的下半张脸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理智告诉他要赶紧再拿出一张符贴上，但他现在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根本就动不了。
祖卿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符，转身贴在了他的肩膀上。
它们又将视线移开，继续说说笑笑。
【我不行了，刚才把我吓惨了，大气都没敢出。】
【主播你别给人大师添乱啊！】
【你自己身上的符掉了也就算了，干嘛把我们的也给吹掉啊，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们多害怕啊啊啊啊啊啊！】
张泰清缓了缓，往身上又多贴了几张符，然后继续缩在了位置上不再出声。
过了半分钟，前面的老师站起身：“同学们还有两站就到浦安矿场啦！现在我们来唱首歌怎么样？”
“好！”
歌声再度响起，孩子们挥舞着它们或长或短亦或是不存在的手臂，欢声笑语中，广播再度响起。
而这次，完全听不出来是个女声，更准确的说，根本就不像是“人”的声音。
“亲爱的乘客们，浦安集团到了。”
车门打开，但车上的人都没下车。
张泰清余光似乎是瞥见了什么东西，转过头一看，一位穿着红色西装的女人打着一把红色的伞人正站在车门口。
它全身上下只有西装裙下的双腿和一双手裸露在空气中，肌肤惨白如纸，红伞压的很低，遮住了它的脸，但张泰清却莫名的感觉到它在看着自己。
【卧槽！红衣女鬼！】
它并没有像老太太那样招呼他下车，而是原地站了几秒过后，便举着伞转身离开。
张泰清想问祖卿之，可这车上还有那些“孩子”在，他又不敢开口，只能闭着眼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