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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见得?"莫小丰转头看着她,问道。
"我料想,接到郑田发出的撤离信息的人大概会在子时前后有所行动,其用意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们是想借此分散咱们的注意力?"莫小丰恍然道。
封羽衣点头道:"不错。不过,这也恰恰印证了咱们之前的推测:换人地点就在附近。"
果然如封羽衣料想的那样,郑田找了诸种借口来拖延时间,直到亥末时分才告知了莫小丰:换人的地点定在玉柱峰上。
莫小丰连忙派人去接了沈七襄来,正要和封羽衣一道动身前去赴约之时,忽接陆冲来报:"川内陆续有人开始撤离了。"
莫小丰冲封羽衣竖起了大拇指,当即吩咐道:"采取人盯人的方式,务必将每个撤离李鱼川的人盯死了,暂且不要抓捕。”
玉柱峰虽然近在咫尺,然而峰高百丈,且山脉相连,不失为一处可以进退自如的绝佳所在。由于郑田自称只知道雪隼指定的换人地点在玉柱峰,而不确知具体地点,莫小丰,封羽衣二人带着沈七襄只得沿着山上唯一的一条小道边向峰顶攀登,边留意着沿途是否留有指示标识。
崎岖的山路上漆黑一片,凛冽的寒风吹刮得人脸生疼。莫小丰几次想开口劝封羽衣回去,都被她用坚定的手势和步伐给挡了回来,无奈之下只得让沈七襄跟在她身后,自己手擎火把当头引路,三个人前后相跟着向峰顶走去。
堪堪爬至接近山腰处,在三人左上方大约二三百步的地方,忽然也亮起了一点火光。
封羽衣辨认了一下火光亮起的位置,对莫小丰说道:"仙人洞。换人的地点应当在仙人洞。"
仙人洞前的一块空地上燃烧着一堆篝火,身穿夜行衣的薛南笙独自坐在火堆旁的石头上,一边用手中的木棍拨弄着篝火,一边看着从山下爬上来的莫小丰等人。当她看到跟在莫小丰身后的是个女人时,手中的木棍微微一抖,不满地问道:"看来太原公没有守约啊?跟着你的是谁?"
不待莫小丰答话,封羽衣便迈步走了过去,冲薛南笙抱拳说道:"前辈不辞而别,晚辈特来相送。"
借助火光,薜南笙认出了封羽衣,竞起身还了一礼,说道:"小姐客气了,我走得仓猝,未及向小姐辞行,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封羽衣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雪隼对她如此尊重,正欲开口谦让时,薛南笙的目光已移向了走在最后的沈七襄身上,冲他招招手,说道:"你就是七襄吧?快,到娘娘身边儿来。"
沈七襄倒是挺胆大,迈步便朝火堆旁走去。莫小丰急忙伸手拦住了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前方不远处黑漆漆的洞口,问薛南笙道:"李小姐呢?她在哪里?"
薛南笙"嘿嘿"笑道:"太原公放心不下未过门儿的夫人了?郑田告知您没有:今夜务必单独携七襄前来换人。你带封小姐来,是作何打算呀?"
莫小丰此时已观察了附近的环境,除仙人洞外,并没发现有其它的藏身之处,因此,两眼紧盯着洞口,答道:"封小姐久仰前辈大名,想趁此机会向前辈讨教一二。她手无缚鸡之力,前辈不会对她也心存忌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