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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林锐皱眉道。
“因为在现场被击毙的恐怖分子之中，有一个人是我们的内应。中情局在几年之前埋伏在阿里身边的线人，用了好几年时间才真正打入阿里集团的核心圈层。
他在之前，传回了一段谈话内容，是阿里和其他恐怖分子的实时交谈。就在任务进行前的几分钟。
这就可以证明，在任务前几分钟，目标人物阿里还是在那里的。很有可能是在恐怖分子对你们的人率先发起袭击的时候，他才趁乱逃跑的。
而且事先经过了周密的安排，不但他顺利逃跑了，还把你们扔给了摩洛哥安全部队。幸亏你们及时投降，否则的话，你们一定会被摩洛哥安全部队当做恐怖分子击毙。”k先生摇了摇头。
“可是这个阿里是怎么知道，这次行动的？”林锐逼问道。
“问题肯定不出在我们这边。我虽然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你们，但具体怎么实施，是由你们自己决定的。
你们什么时候抵达目的地，什么时候对他们发动攻击？从来都没有通知过我们。所以也不存在我们泄密的可能。”k先生摇头道，“我知道在我们的合作期间，曾经发生过类似的泄密事件。但这一次绝对不是我们的问题。”
林锐仔细考虑了一下，点点头，“确实你们只是提供了情报，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的情报应该是正确的。
我们什么时候对他们展开行动，也没有通知过你们。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谢尔盖也埋下了头，“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也许……”他突然抬起头看向了k先生，“你刚才说你们在恐怖分子内部有一个内应？”
“是的，这个人叫贾巴尔德，我们安插在阿里集团的一个线人，很多关键情报都是通过他得到的。”k先生回答道。
“可是事发的时候，他也在现场。我们即将要武装侵入，你们怎么保证他的安全？”谢尔盖问道。
“他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特工，当发生袭击的时候，他知道如何处理。他会避开你们袭击的重点位置，安全的保护自己。”k先生回答道。
“但是我们发起行动之后，因为没有找到目标人物阿里，所以我们彻底清理了那栋建筑，根本没有发现还有活口。要么就是你那个线人特工也跑了，要么就是他被我们当成恐怖分子击毙了。”谢尔盖皱起眉道，“你有这个人的照片吗？”
“有，不过按照规定，他们的身份属于机密信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我不能把照片给你。”k先生摇头道。
“我需要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摩洛哥人抓了我们之后，对我们展开了审讯。有一个摩洛哥安全部队的审讯官员，给我看了所有死者的照片，并且逐个询问过我认不认识照片里的人，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记得当时在那里死掉的所有人。给我看那个线人的照片，我能够确定他在不在那些死者中间。”谢尔盖低声道。
“这不符合规定。但是我觉得，我可以相信你们一次。”k先生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再输入了一组密码和指纹确认之后。进入了中情局的专用系统，并且从中调取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人，留着大胡子，左面的额头有一道疤。
“这个人就是贾巴尔德，摩洛哥人，我们安插在恐怖组织的内线。”k先生盯着谢尔盖道，“你好好想想，在现场的死者之中有没有这个人？”
谢尔盖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没有，我可以肯定现场没有这个人。”
“你看清楚了？”k先生连忙问道。
“我看清楚了。摩洛哥安全部队的人拷问过我们很多次，现场死者的所有照片我都看过。因为他们就是拿着这些照片来逼问我们的。”谢尔盖回答道，“很明显这个人并不在死者之中。”
“那就是说明他还活着。但我们自从袭击事件发生之后，就一直没有收到他的消息。”k先生奇怪的道。
“这个内线会不会有问题？”林锐问道。
“绝对不会有问题，他跟着我们好几年了。暗中帮我们干成了好几件大事，这些事要是被恐怖分子知道，足够他死上好几次。
所以他绝对不会出卖我们，因为要是出卖了我们，他自己也活不了。恐怖分子可不会对叛徒手软。”k先生来回踱步，明显有些心神不宁。
“如果这个人消失了，并不在现场的死者之中。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这个人自己跑了，另外一种可能是跟着阿里和他的亲信一起跑了。
如果他说自己跑了的话，应该会跟你们进行联系，说明自己的情况。除非他是跟着阿里一起跑了，这让他没有机会联系你们。
而且很有可能他已经察觉计划暴露，为了避免恐怖分子怀疑，他主动中断了联系。当然这是建立在这个线人本身没有问题的基础上。
如果他本身有问题的话，这些假设就都不存在了。”林锐看着k先生道，“你能绝对信任这个人吗？”
k先生点点头，“他绝对值得相信。我们的情报小组培养他已经好几年了，而且他也为我们做出了很多贡献。我敢说，这个人是绝对可信的。”
“那事情就简单多了。说明你们的线人依然还在目标人物身边，他目前尚未遭到怀疑。只要耐心等待，他应该会重新联系你们。并且告诉你们更新的情况。
到时候，这次的事情应该就会有完整的答案。而且我们还可以重新掌握阿里的动态，把我们没干完的事情干完。”林锐点点头。“我建议我们不要再纠结于这次失败的行动，把目光放得更长远一些。继续盯着这个阿里。”
“我同意。”k先生点点头，“我现在得回去帮你们擦屁股，处理在摩洛哥闹出的乱子。也会回去继续加大对阿里的调查。一旦有了最新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记住，下一次别再把事情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