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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不眠瞪大了眼睛,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白胶身上,仿佛要将他看个透彻。
谢从幽则是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心里想到他怎么会使用鹌鹑?
那些缕缕血红色的细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精灵,以惊人的速度飘向那十具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尸体旁,它们以一种近乎舞蹈的姿态,优雅地环绕着每一具尸体,仿佛在为它们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当这些细线接触到周围的玻璃屏障时,它们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融入了玻璃之中,就像是无形的墨水在清水中扩散,瞬间将整个玻璃表面染成了血红色,透出一种不祥与诡异的气息。
此时,整个场景变得异常诡异,仿佛被一层神秘的力量所笼罩,白胶站在那里,他的面容冷漠而专注,他轻轻地勾了一下右手食指,引发出了一连串令人震惊的变化。
紧接着,那十个原本被玻璃保护得严严实实的结晶体,突然之间出现了细密的裂痕,这些裂痕迅速蔓延,就像是时间的刻度在加速流逝,将原本坚固的玻璃变得脆弱不堪。
随后,这些玻璃结晶体如同被风化的岩石一般,开始逐渐瓦解,最终化作了漫天飞舞的粉末,随风飘散,如同整个天空都开始飘起了血红色的细雪,将整个空间装点得既美丽又恐怖。
白胶缓缓回眸,,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刚刚发生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随即又将目光重新聚焦在正在缓缓起身,试图调整自己呼吸的谢从幽身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仿佛是从冰窖中传出的一般:“到你了。”
谢从幽闻言,心中猛地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心头,他深知,面对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白胶,自己绝不能有丝毫的大意。于是他迅速调整心态,做好了战斗准备,双眼紧盯着白胶。
然而白胶似乎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看见谢从幽一脸紧张,眼中闪烁着略微害怕的神情,嘴角的不屑之意更甚,他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轻蔑。
紧接着白胶的身形微微一晃,那些原本围绕在他身后的缕缕红色血线仿佛得到了某种指令,突然之间变得异常活跃起来。它们齐刷刷地朝着谢从幽射去,速度快得惊人,仿佛能够穿透空间,直击要害。
谢从幽见状,心中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白胶的攻击会如此突然且迅猛,几乎是在眨眼之间,那些红色的血线就已经如影随形地追上了他。他连忙起身,身形如同游鱼般灵活,左躲右闪,试图避开这些致命的血线。
然而这些血线仿佛拥有灵性一般,无论谢从幽如何闪躲,都始终紧紧跟随,仿佛要将他彻底困住,谢从幽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自己不能一直被这样追下去,否则迟早会被这些血线击中,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谢从幽全神贯注地躲避血线时,突然发现自己前面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堆血线,它们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前方的退路完全封死。
谢从幽心中一沉,他刚要往下逃时,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被血线包围,无论是上方、下方、还是左右两侧,甚至是身后,都已经被这些血线堵得严严实实,全身无死角,六个方位全部都是。
谢从幽仿佛被困在了一个由血线编织的牢笼之中,无处可逃,无处可躲,谢从幽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感。
血线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了谢从幽,将他紧紧束缚在其中,仿佛一个鸡蛋上爬满了错综复杂的脉络,将他与外界隔绝开来。
谢从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血线在他空气中的滑动,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谢从幽拼尽全力地挣扎,试图冲破这层血线的束缚,然而却只是徒劳无功。
那些血线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撼动它们分毫,谢从幽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感,他深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恐怕真的会被困死在这里。
就在谢从幽几乎要放弃挣扎的时候,血线围绕的内部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看似平静的血线内部,突然冒出更加细小的血线,它们如同密集的箭矢,快速地朝着谢从幽的身体射去。
谢从幽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这些细小的血线击中。
谢从幽只觉得全身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的针尖在同时刺入他的皮肤,紧接着他身上便插满了这些细小的血线,它们如同吸血的蚂蟥一般,贪婪地吸食着他的血液和肉沫,谢从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终于谢从幽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痛苦,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喊声。
“啊——!”谢从幽的喊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他的双眼圆睁,满脸都是惊恐与无助,仿佛正在经历着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白胶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些血线一点一点地抽取着谢从幽的血液以及血肉,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只有冷漠与残酷,他仿佛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而谢从幽则是这场表演中的主角,一个即将走向灭亡的可怜虫。
“伤口不是会愈合吗?”白胶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谢从幽的身体在白胶的话语中不断地颤抖着,他想要开口求饶,想要结束这场痛苦的折磨。然而还未等他的求饶之话说出口,他的身体就已经开始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谢从幽的肌肤开始变得干枯,血肉开始萎缩,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在不断地吞噬着,紧接着他的身体就化作了一堆血红色的烟尘,那些烟尘在空中飘散着。
而那些原本缠绕在谢从幽身上的血线,此刻如同得到了满足的饿狼一般,纷纷朝着白胶体内涌去,它们如同归巢的鸟儿,迅速地回到了白胶的身体里。
白胶看着那些血线重新融入自己的身体,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白胶的目光再次扫过那片底部的尸潮,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已成了冰冷的尸体,其中一些尸体甚至已经停止了愈合的迹象,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
白胶然后回头对着明幽说道:“这些尸体你来收拾吧,我得去原……啊不,长月旁边看看情况。”
明幽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白胶见状,微微颔首,表示满意,然后他转身来到了齐不眠的面前,看着这个曾经杀死柳离、害得原著伤心欲绝的罪魁祸首,白胶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仿佛要将齐不眠生吞活剥一般。
“齐不眠,你就别跟我们走了。”白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回去看看根嫂他们吧,他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齐不眠闻言,迟缓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那神色中有对白胶命令的无奈接受,随即白胶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娘,白胶去了这么久没事吧?”长寅坐在桌子旁,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满是担忧,他的声音虽然尽量保持平静,但其中的焦虑却难以掩饰。
根嫂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丝恐惧,她仿佛能感受到门外潜藏的危机,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胆战,但看着长寅那忧虑重重的脸庞,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嘴唇微微颤抖着,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长寅道:“白胶他们神通广大的,能有什么事啊。你就别担心了,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长寅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但心中的担忧并未因此减少分毫,他回想起刚才白胶他们与怪物激战的场景,心中不禁暗自感叹:“确实,刚刚白胶一下子就把那个怪物击飞了,真是厉害啊。”然而这份敬佩并未能完全驱散他心中的忧虑。
“看来,我这婚不能办了。”长寅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遗憾,他原本期待着与秧禾姑娘共结连理,但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根嫂闻言,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她看着长寅那失落的神情,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安慰他的决心,她轻轻拍了拍长寅的肩膀,温柔地说道:“等这个事情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再给布置的大气一点。我相信秧禾姑娘一定会没事的,她一定也在等着与你相见呢。”
长寅听后抬起头来看着根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