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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的目光在短暂的停留后,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四周,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对面的牢房上,那里坐着一个身影。
那个男人背对着原著,面朝墙壁,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他的囚服破旧不堪,沾满了污渍显得尤为刺眼,衣服下摆随风轻轻摆动,头发更是凌乱不堪,仿佛许久未曾打理,一缕缕地贴在头皮上,偶尔有几根随风扬起,又无力地垂落下去。
尽管背对着原著,但原著仍能清晰地听到那个男人在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哀愁与绝望。那些话语断断续续,时而清晰可闻,时而模糊不清,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痛苦的经历,又像是在自我安慰,寻找着心灵上的慰藉。
原著环顾四周,最终找到了一块相对干净、光线也稍好一些的角落,他缓缓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思索,仿佛要将这段时间以来所经历的一切,以及刚刚齐不眠所说的话,都细细地梳理一遍。
牢房内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情地侵蚀着每一寸空间,原著坐在那块相对干净的角落,却丝毫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
寒风似乎穿透了牢房的墙壁,带着外界的冰冷与萧瑟,无情地吹拂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颊变得通红而僵硬,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短促,每一次呼气都伴随着一阵刺痛的寒意,仿佛连呼吸都在消耗着他体内仅存的热量。
原著的身体不停地打着哆嗦,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颤抖,仿佛是他的身体在无声地抗议着这恶劣的环境。他的牙齿也开始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那是寒冷对他最直接的威胁,他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但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无法抑制住这股来自本能的反应。
原著闭上眼睛,深呼吸,他想召唤出鹌鹑来为自己取暖,于是他闭上眼睛感受身体里鹌鹑的存在,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原著的眉头却渐渐紧锁起来,他发现,无论他如何努力地去感知、去呼唤,那只鹌鹑却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回应。
他猛地睁开眼睛,四周只有冰冷的墙壁和刺骨的寒风,他伸出手去触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曾经跳动着与鹌鹑紧密相连的共鸣,但此刻却只剩下了一片空虚与寂寞。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受不到鹌鹑的存在了?原著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与困惑,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牢房中四处游移,回应他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
我怎么会在这里?原著努力回想,但记忆却像是一片被迷雾笼罩的荒原,模糊不清,难以触及,他只记得自己曾站在大殿之上,面对着无数双眼睛,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却一概不知。
而齐不眠的话,更是让原著心存疑虑,他记得齐不眠在离开前对他说过的话,他这个事情那些大臣们都不知道。
“他们都不知道,或许……”原著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不可能啊,如果我真的被秘密抓起来,怎么可能在天牢这样显眼的地方而无人知晓?”原著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知道天牢作为皇家的重地,戒备森严,每一道门、每一个角落都可能有皇家的眼线在暗中监视,更不用说刑部那些精明的官员,他们怎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而不去彻查?
然而事实却似乎与原著的认知背道而驰,“是他们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暂且不论这个问题的深度和广度,即便进一步探讨,对于现在的原著而言,也并无实质性的助益,目前原著所面临的最紧迫的问题,是如何从这个坚不可摧的天牢中逃脱。
假如鹌鹑的力量没有被束缚,那么对于原著来说,这座天牢根本不值一提,他有的是办法轻松脱离,然而现实情况是,此刻的原著力量被严重削弱,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丧失殆尽,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不禁回想起在家中与白素媛相处的日子,那时的他,同样是如此的脆弱和无助。
今年是原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的一年,或许更准确地说,这几年累积的压力和困境,让他体验到了人生中最为无力的时刻。
既然逃不出去,那么就想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原著静静地坐在天牢的角落里,目光凝视着那扇又高又小的窗户,透过它他能看到天空的色彩变换,感受到时光的流转。
原著望着窗户中的光线逐渐从明亮刺眼的白光转变为柔和深沉的黑光,白天时他还能保持着一丝乐观和希望,期待着能够找到逃离的机会,而到了夜晚随着四周温度的骤降,他的内心也仿佛被寒冷的夜色所笼罩。
夜晚的天牢寒冷刺骨,冷风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吹进来,带走了牢房内的最后一丝温暖。
原著裹紧了身上的衣物,试图抵挡这无尽的寒意,但他的双脚却已经冻得麻木,甚至连脚指头的存在都感受不到了。这种身体上的痛苦让他倍感煎熬。
原著心情沉重。他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此刻他的思绪如乱麻一般,找不到任何解决问题的头绪。
牢房陷入了寂静,只有原著微弱的呼吸声,突然他身后的墙面开始出现了异样的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欲破墙而出。
原著并未察觉到这异常的现象,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然而墙面的蠕动愈发剧烈,随即一双纤细修长的男性玉手从墙中伸了出来,手指轻轻地动了动。
这双突如其来的手打破了牢房原本的沉寂,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
在那双手从墙中伸出,缓缓向他靠近的时候,原著的直觉告诉他,背后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他猛然抬起头,就在他抬头的瞬间,那双手突然加速,迅速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原著感到一股冰凉从手背传来,但紧接着一股温暖的感觉开始从他的背后蔓延开来,这种温暖它缓缓而来,很深沉很柔和,仿佛是被某个人紧紧怀抱在怀中的感觉。
“你是谁!”原著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警惕,刚刚问完这句话,突然一只大手伸出,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巴,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呼喊。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原著的心跳加速,他能感受到那只手的主人散发出的强烈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冷漠与熟悉,危险与亲切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挣扎。
然而就在原著准备挣脱束缚的时候,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别来无恙啊,长月。”那声音如同鬼魅般飘渺,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男人贴得很近,近到原著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以及那话语中透露出的复杂情绪,那是一种既像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又像是深藏不露的威胁的语气,让原著在一瞬间陷入了迷茫。
原著瞪大了眼睛,试图在黑暗中辨认出那人的面容,然而视线被那只大手牢牢遮挡,他只能无助地感受着那人在他耳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句低语。
“牢房里很冷吧,”男人轻启薄唇,缓缓吐出这句话,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妩媚,仿佛是在调侃,又像是在关切。
原著愣在原地,原本被捂住嘴巴的惊慌和迷茫在这一刻瞬间被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所取代,他听出来了,这个声音,这个语气,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谢从幽!
“长月……”谢从幽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他的嘴唇轻轻地在原著的脖颈处擦拭,带来一阵异样的触感,那动作既像是深情的爱抚,又像是危险的挑衅,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原著感受到了谢从幽的动作,他的身体在一瞬间紧绷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他开始挣扎着,试图摆脱谢从幽的束缚,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完全无法挣脱开谢从幽的掌控。
谢从幽似乎并没有打算放开他,他的手紧紧地扣住原著的身体,嘴唇依旧在脖颈处轻轻擦拭,仿佛在品味着什么,原著的挣扎在他看来似乎只是徒劳无功的反抗,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别动,长月。”谢从幽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挣扎的样子,只会让我更想占有你。”
原著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惊恐,这个家伙想要干什么?
“长月,你是挣不脱的,也逃不掉的,”谢从幽停下了他的动作,缓缓地将双手从原著脸上移开,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深深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原著感知到了谢从幽双手的移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他刚要睁开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状况,然而却发现自己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束缚住,但是他的嘴巴还能说话,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大声喊道:“谢从幽,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