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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可是有何紧急国事需臣即刻处理?”原着紧抿着唇,语气中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与无奈,他心中暗叹自己今日怎就如此疏忽,竟忘了这位君主私下里有着断袖之好。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原着紧蹙的眉宇间,为他俊朗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冷峻。
自原着凭借超凡的武艺与不凡的智谋,一跃成为空桑大将军以来,他的生活便再难觅清静。
皇帝对原着,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感情,无论是国家大事还是琐碎私务,总能寻到理由将他召至宫中。更有甚者那些仅为了一睹其风采,或是怀揣着不可言说的心思,频繁地以各种名义邀请他入宫单独会面,每一次,原着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得不遵旨前往。
皇帝年岁已高,发间已见斑白,与原着站在一起,更显老态龙钟。
外界流言蜚语四起,皆道原着以色侍君,靠着一身狐媚之术迷惑了君王,这才得以平步青云,权倾朝野。面对这些无稽之谈,原着心中唯有苦笑,他深知自己与皇帝之间,不过是君臣之礼,从未有过任何越界之举。
实际上,原着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恩宠”,更多的是避之不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卷入了那深不见底的宫廷旋涡之中。
“没什么事,就是朕这段时间不见爱卿甚是想念啊。”皇帝思念道。
“打住,”原着直接把皇帝接下来的扼杀在摇篮里。
“你一天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我要不是想要个安稳的生活,我何必受你这气!再者说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有心上人了,”原着也不顾对方的身份直言说道。
“看到这个没?”原着举起右手手腕上的玉镯,玉镯早已变成了普通的玉镯,且玉镯里的菜花本体早在原着来到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个是我的心上人送给我的,我请陛下不要在我身上费那个心了,很累的!”原着说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原着的内心其实并不为自身的安危所忧虑,他深知在这个权力交织的宫廷中,自己的地位已非同小可。
原着并无父母牵绊,所以不必担心满门抄斩,更让他有恃无恐的是,他不仅是空桑国不可或缺的大将军,更是拥有着非凡法力的存在,这份力量让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成为各国闻风丧胆的传奇人物。
皇帝虽然贵为九五之尊,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但在面对原着这样的存在时,也不得不三思而后行。原着的法力不仅足以自保,更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为空桑国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强盛,因此,即便是原着偶尔言辞间有所不敬,皇帝也只能选择隐忍,因为他深知,失去原着的代价将是空桑国难以承受之重。
回到府邸已然是夜里。
原着踏着夜色,缓缓步入自己的府邸,月光如洗,为这庄严的府邸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
原着抬头望向那高悬于门楣之上的牌匾,其上镌刻着五个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长月将军府”。
府邸大门巍峨矗立,两旁各立一名身着铠甲的士兵,他们身姿挺拔,神情肃穆,如同两尊雕像一般。
见到原着归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腰板,目光中闪烁着敬佩与忠诚。随着原着的靠近,他们迅速而整齐地弯腰鞠躬,动作间透露出训练有素的默契与对将军的无限尊崇。
原着见状,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士兵们敬意的回应,也有对自己身份的淡然接受,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随后便迈过门槛,踏入了这座属于自己的府邸。
府内灯火通明,照得四周如同白昼一般。原着沿着熟悉的石板路,一步步向内院走去,沿途所见,皆是精心修剪的花木。
走进内院,正厅宽敞明亮,高悬的琉璃灯洒下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将整个大厅映照得金碧辉煌,地面铺设着上好的大理石,纹理清晰,宛如天然的水墨画卷。四周墙壁上挂着历代名将的画像。
穿过正厅,便是一条曲折蜿蜒的长廊,长廊两侧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盆景与奇石,每一盆每一石都经过精心挑选与布置,既展现了自然之美,又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长廊顶部,精致的木雕与彩绘交相辉映,
长廊尽头,是原着的书房,书房内藏书万卷,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类典籍与兵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书香。书桌旁,一张古琴静静地摆放着。
原着常在书房这里沉思、阅读,或是挥毫泼墨,将心中的豪情壮志与家国情怀诉诸笔端。
再往里走,便是府邸的后花园。花园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一派江南水乡的温婉与雅致。原着喜欢在闲暇之余漫步于此,欣赏园中的美景,聆听鸟儿的欢歌。
原着来到后花园凉亭处,他坐在石椅上,想起之前跟皇帝说的话,他右手放在石桌上,他看着右手腕上的玉镯叹着气,他不知道这事自己第几个夜晚思念菜花了。
这两千年来无疑是对原着的煎熬,想念菜花的念想如同细腻而悠长的丝线,轻轻缠绕在原着的心头。
闭上眼,脑海中便浮现出菜花的身影,那熟悉的面容、温柔的眼神、温暖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我该怎么办呢?菜花……”原着低头轻轻抚摸着玉镯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呢?你在干什么呢?我这里两千年你那里又过了多少年呢?你是否还在找我?”
原着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里轻轻回响,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愁与深情,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滞,他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挤出,带着颤抖与不舍,越说越显得无力,最终化作了断断续续的哽咽。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一颗接着一颗,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轻轻打在那只被岁月温柔抚摸过的玉镯上,又沿着细腻的玉质缓缓流淌,最终与手腕上的肌肤融为一体,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这玉镯,曾是他赠予的定情之物,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深的痛与最暖的慰藉。
“我好想你……”原着再次呢喃,这四个字,简单却重如千钧,包含了千言万语,是他心中最真挚的情感流露。他的双眼,早已被泪水染红,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泉眼,源源不断地涌出无尽的悲伤与思念。他凝视着玉镯,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每一次呼吸都让他感觉她仿佛就在身边,却又遥不可及。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玉镯的温润与手腕的凉意是那样清晰。原着的心,在这一刻被思念撕扯得支离破碎,但他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这份情感将自己淹没。
原着闭上眼,让泪水继续流淌,仿佛这样就能让心中的痛苦减轻一些,让思念的潮水暂时退去,然而当再次睁开眼时,那份思念却更加汹涌澎湃,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阻挡。
原着不由的叹口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哦?你在这里啊!长月!”原着又听见了不想听见的声音。
怎么了?谢从幽,”原着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不耐烦,尽管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但眉宇间还是微微蹙起,仿佛一层淡淡的阴云悄然笼罩,他的眼神在谢从幽身上快速扫过。
“我听街坊邻里议论纷纷,”谢从幽的声音柔和而关切,仿佛春风拂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们说你一踏入城门,便被皇上的使者匆匆召去,那架势,让人不由得心生忧虑。我心中焦急万分,生怕你遇到了什么难以言喻的麻烦或是危险。”他边说边在原着对面坐下,目光紧紧锁在原着的脸上,
原着看着谢从幽,之前只是见了黑影,外加鹇和姜止提及过,并未见到谢从幽真面容,如今看起来谢从幽长得确实英俊不凡。
谢从幽身姿挺拔,肩宽腰窄,步伐间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贵气与风度,眉宇间,两道剑眉斜飞入鬓,英气勃勃,眼神深邃而明亮,鼻梁挺直,线条流畅,与下方薄厚适中的唇瓣相得益彰,笑起来时,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仿佛春风拂面,他的脸庞轮廓分明,既有阳刚之气,又不失文雅之风,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精心束起,以玉簪固定,几缕碎发随意垂落在额前,更添几分不羁与潇洒,他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透露出长期习武或劳作的痕迹,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衣襟随风轻轻摇曳,衣袂飘飘间,更显得他身姿卓越,举手投足间,无不流露出一种从容。
谢从幽是原着创办除妖阁第二年从乱葬岗里捡来的。
那是原着第一次接触到乱葬岗,应该说比较血腥的乱葬岗,他去往北海时的路上,途经一片乱葬岗,名为乱墟之墓。
原着一直以为乱葬岗就是一片坟头,但是原着所看见的乱墟之墓并不这样。
乱墟之墓静静地躺在无垠的荒野之中,四周被枯黄的杂草和扭曲的树木所包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闷与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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