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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意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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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提着酒菜回家了。

今天他要加班的但是却意外升职了,准备提前回家给老婆一个惊喜。

从农村出来上大学、工作,熬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同事,黄天不负苦心人,从一个沉默寡言的小职员,总算爬到了一个小部门主管的位置。这一次升职让陈重觉得像做梦一样,但也觉的这么些年的忍气吞声看人脸色都是值得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老婆马艳丽。

马艳丽是跟他在农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长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身材高挑,很多见过老婆马艳丽的同事都说漂亮。

但是陈重有个隐疾。

他小时候在老家掏鸟窝从树上摔下来过,留下了一个病根。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种隐疾很难出口。陈重也去医院看过,老医生对他摇摇头,说没办法治疗,加强身体锻炼吧。这也是陈重觉得心里亏欠老婆的原因。

不过现在好了,总算盼来点好日子,多少可以给老婆马艳丽一点物质上的安慰,陈重胡乱琢磨,打开了家里的门。

窗帘拉着,房子里有点暗,平时这个点马艳丽应该已经下班了,难道还没回来吗?

陈重刚想看看是不是在厨房的时候,这时卧室里传来马艳丽的一声轻呼:“你别这样,还是不要了,我老公马上回来了。”

“哼,他今天加班,离下班还早着呢,快点来吧。”

陈重的脑袋“嗡”的一声作响,一片空白,手里的塑料袋掉在了地上!

这是他的家,卧室里那个说话的女人声不是别的女人,就是他的老婆马艳丽!她居然这样说自己!平时那个清纯的马艳丽到哪去了!看样子,这件事不止是一次两次了,这么肆无忌惮的给他带绿帽子!这他妈还是自己的家吗!

陈重浑身都在颤抖,双手握紧了拳头,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

马艳丽见突然有人进来了,尖叫一声,慌忙用衣服遮住光着的身子,那个男的也脱得精光,看着陈重冲进来惊慌失措。

男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秃头,挺着满是肥肠的肚皮,这张脸陈重再熟悉不过,今天就是这个人在公司宣布了他的升职决定,是公司的管理人事的副总周凯!

看清楚跟自己老婆偷情的人,陈重微微一愣。

这时候周凯居然对着陈重笑了笑,笑容包涵着一点尴尬,更多的是眼神里面的那股子戏谑和嘲笑。

而且经过短暂的惊慌,马艳丽异常平静淡然的看着陈重,就好像刚才那男盗女娼的一幕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陈重浑身颤抖的厉害,低着头紧紧的捏住了拳头,看着马艳丽说声音哽咽的说:“我平时怎么对你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马艳丽不冷不热的看了眼陈重:“你今天升职了吗?如果我不这样做,你以为像你这样的软蛋能有这样的机会吗?”

陈重低着头恍若隔世,他满心欢喜的以为这个位置是靠他多年辛苦煎熬才为之不易获得的,没想到居然是靠这种耻辱的方式获得的!!!

看着陈重低着头不说话,周凯以为是他副总的身份,让陈重心里得掂量掂量,讪讪的笑了笑:“老弟,你看你平时在公司业绩不突出,这次要不是我在暗中帮你操作,部门主管这样的实权位置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再说了,你不是身体也不行吗,你媳妇这块肥田也白白荒废了……”

没等周凯话说完,陈重怒吼一声:“荒废你麻痹!”,陈重的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了周凯肥硕的身体上。

一开始周凯还想反抗,也许是陈重愤怒的缘故,陈重今天格外凶悍,将周凯揍的毫无还手之力,一拳下去,崩掉了周凯的一颗门牙,周凯满脸是血的在地上连连求饶。

但就在这时,陈重只听到头上一声玻璃碎响,一股滚烫的鲜血顺着他的眼角滴答在地上。

陈重回头看了一眼,往他头上砸碎花瓶的人,居然是马艳丽。

这一刻他的心彻底碎了。

这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让他付出一切去爱她的女人,现在在陈重眼里变得熟悉有陌生,他很想张口问问为什么,但是无力感又让他如鲠在喉。

视线也开始模糊,不知道是血还是眼泪,陈重没有管头上留着血的伤口,站起来,狠狠的一脚踢在了周凯的子孙根上,听到周凯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陈重满意的冷血的笑了笑,没有再看马艳丽一眼,随着模糊的视线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家门,这个大房子是租来的,只为了马艳丽的虚荣心,现在这里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值得他留恋了。

漫无目的的乱走,陈重眼前一黑晕倒在路上。

等他醒来,躺在一条马路中央,两边的车辆呼啸而过。

路过的行人看着满头污血的陈重,纷纷绕道而行,没有一点同情。

陈重咧着嘴难看的笑了笑,世态炎凉,就在今天,他失去了一切拥有的,活下去还能干什么呢?

想着,陈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飞驰而过刺眼的车灯,他现在只要轻轻的这么往前一跳,就让自己悲惨的生命这样结束吧。

就在陈重下定决心要自杀的时候,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陈重拿起手机的那一刻还没有死心,这个电话会是马艳丽打来的吗?

陈重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掏出了手机,他甚至能希望马艳丽能够回心转意,他爱马艳丽的程度,甚至让他愿意忍受这种屈辱,找一个陌生的地方和马艳丽重新开始。

但让他失望的是,不是马艳丽,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应该是他在世上接的最后一个电话了吧,陈重绝望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崽啊,是你吗?”

没有人会这么称呼他,这个粗重的声音是陈重远在农村的老父亲。

一听这声音,陈重刚才失去的魂魄也收回了几分,停下了朝着马路中央走去的脚步,忙用家乡话说:“爹,是俺,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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