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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没。”叶辰笑着,一条手臂,很自觉的搭在了楚萱遇见上,而他那只不安分的手,还总想找某个部位捏一把,这形态,咋看都像是个二痞子,正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还诸天统帅呢?一点儿不正经。”楚萱白了一眼,推开了叶辰的手,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要点儿脸。
“都不知能不能活过明日,要脸有吊用。”叶辰不以为然,另一手也不闲着,托起了楚灵的下巴,只顾啧舌,“真美。”
“还用你说。”楚灵就有些俏皮了,嘿嘿一笑。
“抽空再生一个。”
“都站整齐了,打仗要有打仗的样子。”
“嗯,紫色的胸衣。”
叶大少倒背着双手,挨着个的看,挨着个的,俨然一个视察工作的老干部,手还特别贱,总不老实的摸两下,轮回眼虽无瞳力,但也没闲着,该看的不该看的,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透,在这般严肃的气氛下媳妇,别有一番风味。
众女的眼神儿,已成斜的,如叶辰这号的,就该斜着看,就不能给他好脸色,不然,又会上房揭瓦。
去看诸天将士们的眼神儿,就格外崇拜了,要不咋说是大楚皇者,媳妇个顶个的美,若无战乱,这小日子,该有多滋润。
“瞅啥瞅,都站直了。”清脆的声音响起,叶灵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也披着战衣,腰挎仙剑,颇是一副大姐大的派头,明明是个小兵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统领呢?
“瞅啥瞅,这我媳妇,你们想都别想。”其后,便是唐三少那厮,叶灵一路训话,这货也一路咋咋呼呼,那个嗓门儿,比叶灵的还高,走起路来,肥肉一晃一晃的,知道的是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肉球儿,黑不溜秋的肉球儿。
“谁你媳妇。”
“别不好意思,早晚的事儿。”
“滚。”
俩活宝走哪都是扎眼的,准确说,是唐三少那货最扎眼,与叶灵站一块儿,咋看咋不和谐,但凡见之者,无论老辈小辈,都会意味深长的摸摸下巴,一双双眼神儿,都似是在说:圣体若把女儿许配给这小黑胖子,那才是真的瞎了眼。
“你怎的也来了,凡儿和岚儿呢?”见了叶灵,楚灵儿皱了下眉头。
“封印了。”
“封。”楚灵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把叶灵扔下城墙。
“老爹,你媳妇又凶我。”叶灵倒会找靠山,很自觉的挽了叶辰的胳膊,还对娘亲们,吐了吐小舌头。
“别老吓唬孩子,温柔点儿好。”叶辰一本正经道。
话落,这厮就被某个叫楚灵的女子踹翻了。
“老爹,待打完这一仗,我往娘亲茶里,放点儿特产。”
“爹没白疼你。”
“瞧好吧!这事儿也常干。”
叶灵扶起了叶辰,一个老爹,一个女儿,凑一块嘀嘀咕咕,说是悄悄话,都不带可以掩饰的,听的众女的齐齐侧眸,瞅瞅叶辰,看看叶灵,这爷俩真是一路人哪!做爹的不正经,做女儿的喜捣乱,你们说悄悄话,倒是小点儿声啊!
轰!砰!轰!
轰鸣声中,南天门山的一幕,看似不和谐,实则很温馨,皆已这等形式,来掩盖战火的残酷。
不知何时,叶辰才拎出了酒壶,静静喝着,静静望着城外,城外,已有诸天修士排兵布阵,以严阵以待,如黑色地毯,铺满了大地,站满了苍空,诸天的战旗,烈烈作响。
“有几成把握,打赢这一仗。”姬凝霜轻语,轻轻侧了眸,与叶辰并肩而立,这个问题,在当年天魔入侵时,也曾问过,不同的是,此番她这一语,多了一抹妻子的柔情。
“不知。”叶辰摇头一笑。
众女默然,可灵澈的美眸中,也如诸天修士那般,多了坚定的决然,若是需要,她们也会义无反顾的挡在丈夫身前,也坚信希望的曙光,会在叶辰的身上,绽放最耀眼的光芒。
因他沉默、因妻子们的沉默,阴霾随之笼暮。
此刻,连俏皮的叶灵和捣蛋的唐三少,脸上都多了诸多肃穆,昏暗的天地,光明正被掩去,谁能肯定,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镇守城墙的修士,亦是这等心境。
屹立在这里,能莫名的感受到大楚修士当年的绝望,当年,那九千万英魂,便在这里,以血肉之身,为万域苍生,铸起了一座血色长城,他们,都欠大楚一条命。
夜幕,在悄然间降临。
天色漆黑,连照明神珠,都映不出该有的光亮。
轰!砰!轰!
大楚外,洪荒如发了狂,轰击从未停歇,所有的极道帝兵,都已调到大楚,搜出一道道寂灭的仙芒。
浩瀚的星空,他们的面目,更显狰狞,如一头头的恶魔,盯着尘世的生灵,森白的獠牙,映着星辉,闪烁着冰冷的幽光,多少年了,终于把大楚围了,心中怒火,极尽的发泄。
轰隆声中,还有如潮的人影,自四方杀来,那是围攻玄荒的大军,亦有洪荒的附属势力,阵仗庞大,与洪荒大军融为一处,如漆黑的汪洋,翻滚着惊涛骇浪,时刻都有可能吞灭大楚。
“这阵容,大楚结界若破,多半全军覆没。”星空深处,一颗死寂的星辰上,天诛登高望远,老眸难掩担忧色。
“至多半月,便见分晓。”地灭捋了捋胡须。
他二人在看,冥界的两大至尊也在看,与天诛地灭不同的是,冥帝和帝荒自始至终看的都是叶辰,毫无突破的迹象,十五日的时间,要让一个大圣进阶准帝,的确难如登天。
映着月光,叶辰提着酒壶,离了南天门。
依旧是城墙,他漫无边际的走着,于镇守城墙的将士而言,他便如一只幽灵,走的悄无声息,不留丝毫踪迹。
他变的比往日跟诡异,明明是有血有肉的人,可其身体,却总在不经意间,时而化作虚幻,便如一道元神。
他虽在走,可其心神,却早已堕入道的意境中,他需悟道,不能只将希望,放在太初神火上,道无止境,任何一瞬的顿悟,都可能使他寻到突破的契机,虽是艰难,但并非不可能。
他的道,饱含着万物,于混沌中演变,在万物与混沌中来回转变,混沌中化万物,万物中化混沌,这仿佛一个循环,更像一个轮回,与他的轮回之道,不谋而合。
可惜,轮回法则太玄奥,他在轮回中难以参透,在现实中,亦难以堪破,太过缥缈的道,才最难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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