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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漂浮着尴尬。
“是的。”察觉到加德纳不高兴，贝尔维德立刻解释道：“我真的觉得那个红宝石有点吓人，你不觉得它很阴森吗？”
“不觉得。”看着贝尔维德磨红的脚踝有点心疼，便也不想责罚了。“传说是真的，即使觉得不舒服也戴着，关键时刻总能保你一命。”说着就抱住了他。
“历经千万年什么传说都被人为篡改了，就算它有可保一命的能力，神也不会无缘无故救一个人类。”贝尔维德看着他，“凡事都有代价。”
“以我的生命起誓，以灵魂作押，佑贝尔维德-艾德里安一世平安。”加德纳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抬起右手道，然后又十分郑重的俯身亲吻黄金镯上最后一颗未裂开的红宝石。“这样可以吗？你要是还不放心让利埃博尔看看？他对这方面肯定比我们更了解。”
相似的誓言让贝尔维德想到之前做的梦，两人在一块石头面前起誓，也是用灵魂作为交换……梦境真实到可怕，而现实却又再次印证。
“不要随便用生命，灵魂什么的发誓。”贝尔维德抓住了他的手，心里的不安没有消散？“当初也是这样的，结果到现在还是一团糟…”贝尔维德不明白当初只是救了一群人，可为什么偏偏就他偏偏如此执着的要找到自己“报恩”。
“什么？”眼前人眼眸低垂思绪已去远方，他小声嘀咕着什么加德纳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我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从很久开始就那么执着的要找到我。”贝尔维德看着加德纳重复道，“也不是为了你，明明救了很多人，可是只有你记得。”
加德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始生气，“我什么时候找你了？”话刚说出口加德纳就明白他说的是上辈子或上上辈子的事情，那个真切的梦。“我也不知道，虽然你跟我说了但是我并不记得了。”加德纳看着他苦笑。
对于贝尔维德那些本不该存在的记忆，加德纳咨询过利埃博尔。虽然很多人有时候会在梦境里看到过去或者未来，但出于某种机制的保护，醒来之后基本都无法记起，可是贝尔维德是个例外。准确来说他从复活开始就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了。他不光觉醒了前几世的记忆，甚至还可以能和死去的伊莎贝拉共感。加德纳一开始是不接受的，但是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只有伊莎贝拉才会做的事情，还有望向自己心疼的眼神，和她一模一样。在自己明确拒绝，表明贝尔维德就是贝尔维德之后才没有出现伊莎贝拉的影子。
“真的很抱歉。”加德纳凑近抱住了他，“是因为我才让你这么困惑的。”
“算了，去找利埃博尔吧。”贝尔维德知道加德纳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也不该对他发脾气。“走吧！”说着就伸出手。
医疗部，利埃博尔办公室
“对于兽类而言这还算比较常见。”听了贝尔维德说了梦境之后利埃博尔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高阶兽类的寿命相对较长，他们比短命的家伙们更需要一个精神伴侣来度过漫长的岁月。而且我觉得你看到的应该不是全部…”利埃博尔继续道，“…应该是之前的你做了什么无意中印刻了他，幼兽对自己的恩人有执着很正常，而且你没发现你后面的转世都很弱吗？要么就是之前做了什么所以收到了反噬，不然神女的灵魂再怎么转世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凡人。”
“我想之前黑豹找到庄皑的时候他应该进入了衰老期，毕竟找到同一个灵魂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最后才会被大火烧死……”利埃博尔看着两人心里有些异样，他之前不明白为什么加德纳偏偏爱他，他也不理解贝尔维德明明有心爱之人却还会纠结困惑。
原来早就命中注定……
“从你们祈愿来看，这应该是你们的第三世。”利埃博尔看着他们。公主死后是伊莎贝拉，然后是贝尔维德。“不对，为什么是第二世的加德纳遇到第三世的贝尔维德？！”
“我就说我跟他相遇是个错误吧。”贝尔维德道。
“别乱说话！”加德纳立刻捂住他的嘴。
利埃博尔思考了一会儿看着两人道：“反正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只能说你们命中注定，不要埋怨不要愤怒，在漫长的岁月里因为羁绊，总会有人为你而来。”利埃博尔是发自内心的羡慕，他喜欢的人是别人的人，他们早就相互托付，以灵魂为引，以生命做媒，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真是让人羡慕……”再喝杯中的茶，只觉得苦了很多。
“他为什么突然伤感起来了？”贝尔维德看着加德纳问。
“他羡慕我们。”加德纳拉着他离开。
为什么是第二世的加德纳遇到第三世的贝尔维德……加德纳也不敢想是为什么，一切冥冥中注定却又恰好的错开，那第三世的自己在哪？会和自己争抢他吗？那个沐玄是第三世的自己吗？还是说自己会死？
看着贝尔维德加德纳心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本来就是神，神渡完劫应该还是会成为神的，而自己呢？贝尔维德可以复活，觉醒前世记忆这已经不是人类该有的能力了……
“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加德纳停下脚步看着他几乎哽咽道。“利埃博尔都说了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得负责。”
“好。”贝尔维德抬手抚摸他的眼角，“为什么现在一言不合就掉眼泪，是吃准了我吃这一套吗？”
“憋不住…感觉好委屈……”加德纳紧咬着唇。
“好好好。”他搂着他的肩，“不委屈不委屈，我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