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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倾城无奈,只得先行离开。待到所有人都面试完,黄药师拿着面试者名单来到另一个房间。
在这个房间里,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少女正优雅地端着茶杯,悠然自得地喝茶。她身旁坐着一个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
黄药师步入房间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之情。走到少女和中年男子面前,微微躬身施礼,语气恭敬地说道:“大小姐,刘管事,这是二试的名单,请过目。”说罢,她将手中的一卷纸递给了那位被称为大小姐的女子。
这位大小姐便是府城来的王云汐,中年男子便是刘管家,此次她特地来到清河县的王记分号,就是为了看看,能让墨景泓如此上心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刚才她在这个房间,透过一个暗窗,见到了温倾城,果然颇有姿色。不过穿的挺普通的,看着不像是那种会勾引人的,不过确实有些本事,落落大方,她是凭什么手段让墨公子注意到的。
王云汐接过名单看了看,从名单上找到温倾城的名字,看到她的个人资料,竟是个农女?一个农女也配让墨公子记挂!
王云汐捏着名单的手指紧了紧,问道:“这个温倾城是个什么来路?”
黄药师道:“她是月牙村人,并无什么特殊背景,此女颇通药理,还未考过初级药师,不过人看着很机灵,若招来王记,必是个得力助手。”
刘管事看向王云汐,说道:“大小姐,墨公子说的就是这个温倾城。老爷吩咐,一定要留下她。”
王云汐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很快,脸上挂上谦和的笑,“黄药师,这个温倾城我看她对切药不是很擅长,而且以前也没有工作经验,还是先把她安排到咱们下属的王记药材行去干吧,历练历练,若是表现好,再提拔她来制药坊。”
黄药师有些惜才,温倾城放到制药坊才是物尽其用,将她丢到药材行,那不是把一块栋梁之木当了烧火棍吗。
“大小姐,刘管事,这个温倾城看着文文弱弱,怕是干不了药材行的活吧。”
黄药师很清楚,制药坊和药材行分工不同,制药坊主要是炮制药材的地方,比如将药材切片,蜜炙或酒炙,然后送往京都贺氏,贺氏配成成药出售。当然王记也有专门的部门是负责做成药的,但是种类很少,还是以炮制原料药为主。
而药材行大多是些大妈和男子在做,叫做普通药工,是负责草药送来后清洗、分拣,粗加工的。又脏又累,需要搬重物,一般娇弱的女子没有能干的。
王云汐笑道:“学制药本就是很苦的,若她连体力上的苦都吃不了,怎么吃的了学习制药的苦?”
黄药师也不知道,温倾城一个小农女,确实比其他面试者优秀,大小姐为什么要针对她,不过这话也就敢想想,她可不敢多言,便点头应下,一切按大小姐的意思办。
温倾城回去一夜未眠,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勉强睡下,醒来时已经是辰时了,匆匆扒了几口饭,骑上快马往县城王记赶。
王记的大门口,聚了很多人,但大多都是看热闹的,他们一试成功过十个人,今天只选三个人作为黄药师的助手。
“不好意思,让一下。”温倾城见缝就塞,终于挤到前排,红榜中显然没有她的名字。
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会这样,但是亲眼看到红榜之后,还是满心的失落。温倾城转身正要走,被门口的小厮叫住。
“哎,温倾城,你是叫温倾城吗?”
温倾城回过身,看到她就是昨天那个黄药师身边的小厮,温倾城停脚步点了点头。小厮正冲着她招手,示意她跟他进去。
温倾城随着小厮进了王记,瞬间感觉安静下来,和外面的喧嚣隔绝开。“小哥找我有事?”
“你二试没过,但是一试过了,也可以在我们王记做工。二试通过的那三个是给黄药师做助手的。”
温倾城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事还有转机,上一秒还在忧虑,月底就要初级药师报名了,她还没找到工作。若是去小的制药坊又担心学不到东西,毕竟她将来是想自己开药坊的。没想到峰回路转,她居然被王记录用了。
“那我可以在王记做工了?”
小厮笑道:“当然,不过,不能在王记制药坊了,上面把你安排到王记药材行了。”
温倾城皱了皱眉:“王记药材行?也是属于王记吗?如果想要报名初级药师,王记药材行也可以出推荐信吗?”
“那是自然,咱们王记总号在同济府城,分为王记制药坊和王记药材行,在各个县城各有几十个分号。”
“哦~”温倾城了然。
小厮继续道:“那边呢,也是中午管饭,顿顿有白馍吃,还提供住宿。弹性上工,有时候无事,大家伙聊天喝茶。那边多的是美男子,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去了,都争着帮你干活!”
温倾城有些心动,管饭,还有美男子?“那每月多少钱。”
“姑娘,谈钱就俗了,年轻人要有梦想,你总不能一直待在药材行吧,那边成长机会多,表现好了,以后还是有机会调到制药坊的。”
温倾城双臂抱胸,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小厮见状,附到温倾城耳边说道:“每月工钱也不少,一两银子呢。”
温倾城惊异地瞪大眼睛,这和制药坊工钱差远了,制药坊做药师助手每月有五两银子拿,药材行才一两银子!大齐王朝的一两银子,相当于温倾城前世两千元的购买力,前世温倾城实习工资都没这么少。
小厮见温倾城很不满意,生怕她不干,毕竟上面管事说了,一定要留下温倾城。劝说道:“姑娘不是要考初级药师吗,月底报名,五月中旬考试,考完几天就出结果。到时候你在王记挂牌,不就自然而然调到制药坊了吗。”
温倾城似有所动,沉思着,小厮继续道:“别家的制药坊还不如咱们药材行能学到东西呢。你切工不行,初级药师的实践考核也是要考切工的,多好的锻炼机会啊。”
温倾城总觉得这里面有坑,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我过去具体都是干哪些工作?”
小厮眨了眨眼,“药材行嘛,无非是清洗药物,挑选,切药这些,完了打扫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