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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人屠江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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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夔,当今国主兄长的独子,在贤王为国殉身的时候,江夔尚未成年。临死之际,贤王向国主托孤,请求保他活命,作为交换,贤王带着那时仅十六岁的江夔向列祖列宗起誓,忠于东霁,绝不篡位。

二十二岁,江夔经历了数年的边境历练之后,回到都城,在列祖列宗和他最敬重的父王灵位面前,江夔主动放弃了王爷之尊位,他自请担任大统领一职,自此后,以命守护盛都,至今已有近十年光景。江夔自任大统领以来,掌管禁军和御都十二营,尽职尽责守卫王宫和盛都,外不能侵,内不敢乱,凡是有胆敢挑起盛都动乱者,江夔绝不心慈手软,盛都城墙曾挂满了为虎作伥之人的血淋淋的残尸,“人屠”之名由此而来。

总的来看,江夔算是做到了对父王和列祖列宗的承诺。而国王呢,于公,没有尽到一个君王对臣子的器重赏识,于私,没有尽到一个叔叔对侄子的关心,以致到现在都还未安排他的亲事,只知道他钟情于府中的一个家妓,有娶进门之意。当今国王想,等他死后去阴曹地府,怕是无脸见兄长。

冬日严寒,如果说哪里能为盛都的这一片岑寂增添一些热闹的氛围,那一定是大统领江夔的生辰宴会。国主王后携朝中王公大臣皆出席。

东苑,一早,大统领就让人送来了今日出席的衣服,粉色,面料上等,穿上衣裙,带上面纱,楼梦佳对镜试了试,他对她占有欲果然太强,全身上下,除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帮她整理衣衫的女子不无羡慕地说:“还是大人疼姑娘,这么冷的天,自是不能冻着感冒了。不像皇后带来的那个舞女,就着一件纱衣,就是冻美人一个。”

“皇后带了舞女来?”楼梦佳发问,江夔可没对自己说起过。

“也不是舞女,而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侄女,长得倾国倾城,此次说是特地请来为大人献舞祝寿,其实是想保媒呢。”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丫头看看主子,立即跪地求罚。大人钟情于姑娘世人皆知,生辰过后便会娶进门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她一个丫头口无遮拦,冒犯了未来的女主人,自然该罚。

“倾国倾城!?”在她楼梦佳面前敢称“倾国倾城”?哼,笑话!楼梦佳把大人送来的衣服放于一旁,打开了她的另一个匣子,那里放着的是一件绝美的舞衣,她会让出席的嘉宾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美女。

得到姑娘的宽恕之后,丫头怯怯地出了院子,细心地替她关好院门。一抬头,怯懦之色不再,而是一副事情做成了的表情,她要去向王后娘娘复命了。江夔想把楼梦佳藏起来独自欣赏,谭王后便要把她激出来,让世人都见见,不然她如何敲得动冷酷残暴的大统领。

。。。

舒義亦是收到了统领府送来的请柬,但他以守孝之名回绝了,管家了然,向江夔转达了祝愿之词。

蓝樱在闻到一阵香味的时候便醒了,她轻轻跃下房梁,看着桌上的早点,伸手就要去拿,被云敬梧阻止了。

“阿樱,那儿,水已经打来了,先洗脸漱口。”蓝樱听话地照做了,然后坐到桌边,云敬梧递给她一碗粥,自己也坐下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说,“阿樱,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待会儿吃了饭,小婉姐姐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蓝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他。

“你不想和小婉姐姐在一起?”

蓝樱赶忙摇头,她很喜欢小婉姐姐。

“那你是,担心我丢下你一个人?”

蓝樱轻轻点头。看来,她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云敬梧不得不向她承诺,他真的只是有事要忙,他上午要去趟徒弟的店铺,下午为二王子送“追风”的时候希望能让赵卷师兄带他进统领府见识见识大场面。

“我要去的地方都是人多耳杂的地方,等你适应了,如果你想去,我再带着你一起。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找你的家人,在找到他们之前,我不会抛下你的。”

蓝樱把头埋进碗里,快速喝完了,又递给他,让他再盛一碗。

云敬梧看看盆里,明明剩下的是留给自己的,这下都给蓝樱了。蓝樱笑着接过,点头答应了。

“还有,阿樱,咱们既然已经出林子了,就不能睡房梁了,今晚回你房间睡床上知道吗?”

蓝樱不由得想起昨晚躺在床上的看到的种种幻影,像是随时能吃了她,又看看云敬梧严厉的眼神,勉强点了下头。

云敬梧盯着蓝樱看了会儿,还真是和前两日大不相同,干净漂亮了,只是仍是瘦,昨天抱着她跑了几趟,都没感觉什么重量,还隐隐有些硌人,要是脸上、身上再长些肉就好了。

不行,长胖了,他就抱不动了。打住打住,他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舒義和小婉的进来阻止了云敬梧的胡思乱想。

对于舒義这个陌生人,蓝樱有一瞬的警惕,但舒小婉很快让她接受了。

“阿樱,姐姐带你去郊外的秘密基地,我们要经过城里,你把这个斗篷带上,这样你看不到别人,别人也看不到你了。”

舒小婉带着蓝樱离开了,屋里剩下舒義和云敬梧。

“你为什么要去参加江夔的宴会?”在舒義的印象中,云敬梧不是一个好事之人。

“久闻楼梦佳美名,总得去一睹这让天地为之变色的人间芳颜。”

“你是认为,楼梦佳,将成为影响东霁未来的人?”

云敬梧说得轻佻随意,舒義理解得深入,可却说到了云敬梧的心里。

“楼梦佳,前娄国人,绝世风华,江夔最宠爱的人,但凡有一个条件,都可以成为有心之人的利刃,而她楼梦佳这三个条件齐具,不可能以一个家妓的身份就结束。”

“那你去了能做什么?”

“我一个马倌,能做什么,看热闹呗。”

虽然是一句自嘲的话,舒義想想,事实也的确如此。

“你说三王子会去吗?”舒義问。

“为什么不去?”除非他还想被再逼一把,或者再验证一回。这时候撕破伪装确实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但又能躲到几时呢?

“他去了能干嘛?”

云敬梧一个马倌,跟着去蹭吃蹭喝无可厚非,但江桓一个三王子,好像去了也没什么作用,这就有点丢份儿了。

“一定要干什么吗?江夔毕竟是他堂兄,仅仅祝贺也不为过吧。”云敬梧虽然预感今晚一定有事情发生,但对于尚未上牌桌的人,最好还是静观其变。

相较于江桓本人,舒義操的心比他多十倍不止,没办法,谁让自己是江桓的准舅子,还有,答应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