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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还想说下去,却见李世民摆了摆手。
见状,范鸿气势更是壮了几分。
“陛下自然不会是这样的人,可保不齐陛下身边的人呢?仁贤,不如你来给陛下讲讲吧?”
范鸿话音刚落,就见国子监司业范仁贤站了出来。
立时就把当日那几个国子监的学生,在盩厔那边的遭遇说了出来。
当然隐去了开头挑衅的事情,只言说这几人慕名去盩厔游学,却被人当场侮辱殴打,甚至有人还被公鸡啄伤了命根。
一番话说得言之凿凿,咬牙切齿,听得李世民都皱起了眉头。
“陛下,若真如范司业所讲,那盩厔县学的确失礼在先,还请陛下给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啊!”
卢玉山和孔颖达齐声说道。
李世民沉默着,没有吭声。
以他对魏叔玉的了解,这天下就没有这货不敢做的事情。
要是两边真闹出误会,指不定,这小子还真敢动手。
尤其那位被啄伤的学子,李世民敢肯定,必定是出自阿坤将军之嘴。
“这小子,怎么竟给朕惹出乱子来,这下好了,闯祸了吧?难办了吧?”李世民捂着脑袋,只觉得一阵头疼。
这时,一旁的房玄龄却突然站了出来。
“陛下,臣听到的版本,却好像并非如此啊……”
当时房遗爱就在现场,房玄龄当然清楚事情的原委。
“嗯?”
李世民抬起头来,就见房玄龄看着对面那几人,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范司业只说了那几个监生被人殴打,却为何不说说其中的缘由呢?”
“哦……老夫晓得了,定然是怕人知道,那几人挑衅在先,不但出言侮辱,而且还砸了人家学堂的黑板吧……”
房玄龄神色一冷,回身看向李世民,将故事经过复述了一遍。
“那个矿工学堂,陛下您是知道的,臣记得那块小黑板,还是您让人亲自做的吧……那几个人连孩童都不放过,讥笑辱骂,也敢自称什么读书人……”
房玄龄看向那满脸涨红,窘迫的范仁贤,冷声道:
“圣人都说,有教无类,难道在尔等心中,只有那些监生是读书人,那些贫苦稚童便什么都不是吗!
范司业想给这样的人主持公道,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你……”
范仁贤被堵得哑口无言,气得满脸土色地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此时,李世民目光已然有些发冷。
他有心让这范家弟子出来做事,想不到这些表面上满口仁义的读书人,却是嫌贫爱富,相互包庇的伪君子!
要是让这些人,充斥朝堂,那这大唐迟早要完啊!
李世民的目光在范仁贤脸上看过,又扫向卢玉山以及孔颖达,所到之处,几人都是自知理亏,目光不停躲闪。
唯独到了范鸿这里,对方只是脸色微红,却并未示弱,反而抬头迎了过去。
“就算那些监生失礼在先,盩厔学堂也不该动手才是,圣人也曾说过,要以礼服人不是?”
“好好好!跟老夫整抛开事实不谈了是吧,你……”房玄龄一阵冷笑,便再度准备开口。
却见范鸿看着自己,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房大人若是怕我山东士族抢了风头,直说便是,何必在这边苦苦相逼,以势压人呢?
也对,毕竟房大人处心积虑,积攒名望,若是被我等夺去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既如此,这个主考官不如还是让房大人来做吧?如此可满意了?”
说着,在李世民,房玄龄一脸疑惑的神情中,就见范鸿从怀中掏出了几本册子,扔在了桌子上。
“范夫子此言何意啊?”
房玄龄一头雾水。
不是正在说两边学生斗殴的事情吗,咋就突然扯到自己头上了。
他走上前来,捡起册子,定睛一看,不禁如遭雷击般傻在了那里。
只见封面上,龙飞凤舞地印着四个大字。
“《房氏家训》!”
而在这四个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写着:
“万世典藏版……”
望着手里的东西,房玄龄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老夫……老夫从未弄过这个名堂啊……”
“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在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