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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洛克的欲望在叫嚣,他的理智被打压得逐渐模糊,他咬着牙按住兰的腰,“你会后悔的!”
意志不清不楚的兰突然浑身僵了一下,却不是因为洛克的话,兰的双手死死扯着洛克的衣领,几乎把他的衣服扯坏,露出肩膀和胸口的皮肤,露出那个出现在他梦里的纹身——rebecca。
兰急促地喘着,垂头一直盯着洛克的纹身,他的视线模糊不清,说不定是看错了?兰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搓洛克的纹身,rebecca的墨迹怎么搓都擦不掉、渐渐占据了兰的视线。
“……你,有喜欢的人……?”兰抬起头看向洛克,双眼赤红的,像是要哭又像是极怒,他的话语很轻,似乎是喃喃自语而不是一个问题。
rebecca……
兰猛一下子推开洛克,其实是将自己从洛克身上推离,他整个人躲进黑暗里,蜷缩起来,蒙起头大吼大叫:“你滚!滚!滚!”
洛克一咬牙从会议室里逃了出来,转身冲进厕所,打开水龙头双手捧起一捧水往自己脸上浇,但是完全不够,他把脑袋送到水龙头底下冲,极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的心跳剧烈得根本压不住,他身上全是兰的信息素,像是某种神经毒素,完全掌控了他的思想,让他满脑子都是兰,想兰要哭不哭地望着他,眼神里是无法压抑的渴求;想兰紧紧贴在他身上、与他亲密无间;想……
洛克攥紧拳头砸在身边的墙面上——砰!瞬间侵袭而来的疼痛打断了他所有的妄想。
他看着自己的颤抖的手,指节上擦破的地方渗出鲜血,缓慢滴落在台面上。可当他摊开手掌,指节上的伤仿佛就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掌心的温度,他还能感受到来自于兰身体的温度,当他按在兰腰间时抚在掌心的热。兰的腰他一胳膊就能搂住,能轻而易举地抱起,也能恬不知耻地占有。
洛克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活像一只恶鬼。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可以是流氓、是盗贼、是匪徒、是黑社会、是军火商、是走私犯、是星际海盗、是通缉犯,但唯独他不会对一个omega施暴,尤其是在他发情丧失理智的时候,这一件事他死都不会做。
洛克把自己关进厕所隔间里,这是他第二次因为兰的信息素而狂躁到无法自控。这也是他连续两天躲避一个人。以前他在战场上没做过逃兵,后来被追杀都不会毫无反击,而现在他却只能这么强忍着、憋屈着。
明明知道兰是个大麻烦,为什么非得救他、带着他?!既然是自找麻烦,只能怪洛克自己。
洛克的信息素已经完全失控,暴躁得如同灾难级别的超强雷暴,滚滚乌云中是连续不断的电闪雷鸣,瞬间爆发炸裂的雷击恨不得毁天灭地。他知道兰的情况很危险,他得回去,但他真的不能,他真的已经到忍耐的极限了。
——
兰在会议室里,整个人蜷缩着,背抵在墙边,硬抗发情的痛苦,他的意识很模糊,死死抱着洛克的外套,上面沾染着属于alpha的信息素,是他发了疯似得想要的东西,但他抱得越紧越是饮鸩止渴。他就好像一个冲着海市蜃楼在沙漠里发足狂奔的傻子,越是可望不可及的,越是要人命。
兰现在的状况并不仅仅是发情,他更类似于毒瘾发作,浑身不住地发着抖,前一刻像在冰天雪地里挨冻,后一秒又像被丢进了油锅备受煎熬,他承受着身体里排山倒海一般的疼痛,神思混乱全面崩溃,与其说是忍,不如说是熬,毫无办法。
洛克的解毒剂和镇定剂不管用。兰需要的是能让他瞬间感觉舒服轻松的alpha,一场能让他忘却所有痛苦、酣畅淋漓的欢|爱。
恍惚间,兰觉得自己要死了。信息素风暴的时候,他也很痛苦,可他咬牙忍着,因为知道洛克会来救他,所以他只要忍到洛克回来就好。但这一次,他自己赶走了洛克,不会有人来救他了,他不知道要忍多久,这样剧烈的痛苦会不会有尽头。
“洛克……呜……”兰一边喊着洛克一边哭,他很疼,为什么这么疼?为什么洛克不回来?为什么不可以?到了这种时候,他要什么羞耻心、要什么尊严?洛克喜欢谁关他什么事,有没有女朋友又如何,他需要一个alpha,现在,立刻!
“洛克!!!”
——
洛克在通道里听到了兰的哭喊,但他不能现在回头折回去,安抚发情最多是治标不治本,说不定延误治疗,兰死得更快。洛克加快脚步跑起来,顺路捡回了小型探照灯,再次踹开了实验室的门。
那间bsl-4实验室里说不定能有中和毒素的特制解毒剂。
洛克开不了实验室的门锁,索性砸开了裂掉的玻璃窗,跃窗进去,洛克踩着满地碎玻璃,查看了地上碎裂的药剂,上面的标签各种数字、字母排列组合,洛克根本就看不明白到底是几个意思,所有的试验数据和档案要么被销毁了,要么在电脑里,联盟科学实验室的电脑洛克要黑也行,但是他没时间!
洛克急得要把实验室再砸一遍。
跟那些散发着浓郁甜味的试剂放在一起的还有另一种,也是砸了七七八八,但闻着没有特殊气味。洛克捡出两瓶完好的握在手里,决定赌一把。
洛克着急忙慌地再次赶回会议室的时候,兰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不停地发抖抽搐,不停地哽咽哭泣,整个人缩成了一个球,双臂交叠环抱着自己,他脖子上、胳膊上、身上、腿上被自己抓挠出许多伤,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洛克看到兰这个样子简直要疯了,慌慌张张地把人抱进怀里,把那支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剂注射进兰的胳膊里。他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我救了你这么多次,没道理这一次不行。你再忍一忍好不好?”
兰像是听明白了洛克的话,抬头看他,可兰的眼泪像是下暴雨一样稀里哗啦的,眼睛里是被泪水模糊了的、毫无焦距的空洞。
洛克伸手抚上兰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