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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飞机上时,繁音便提醒了我,说:“我妹妹对你一无所知,你到时不要惊讶。”
“喔。”
“我也还没告诉他们关于你的事。”他问:“你想我现在告诉,还是等办婚礼之后?”
“不用现在告诉。”
他先是沉默,随后道:“不想做也没关系,你就当去散心好了。”
费家的房子仍是从来来过得那一栋,从外面看,它的样子像极了童话里的城堡,巍峨庄严又不失浪漫。
以前来时,这里高强电网,既华贵又冰冷,凸显着它主人的冷傲。但这次来时,尽管它依然戒备森严,但附近围着的警车代表着他们的势力的确已经大不如前。
我们的车在路口被堵住,原因倒是有点可笑,是一大堆娱记正闹着要靠近,警察则依法忙着撵他们走,场面熙熙攘攘,如同一出可笑的讽刺剧。
我问繁音这是怎么回事,他说:“他们觉得费家不行了,想挖点关于费叔叔前妻和盛萌萌的料。”一边吩咐林准易:“安排解决一下。”
林准易应了。繁音又看了我一眼,说:“警察是你爸爸的手笔。”
我记得费叔叔还曾辅导我做功课,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也很接近我曾经对于我爸爸的幻想,忍不住说:“替我跟费叔叔说声抱歉。”
他问:“抱什么歉?他们的今天是自己选的,跟你爸爸完全没有关系,更跟你没有。”
虽然繁音的话听起来不顺耳,但他说得并没有错。虽然费叔叔现在看起来落魄,但那也只是暂时的,要挪一棵树尚且不能避免它落几片叶子。事实上这样的选择对他们家的发展只有好处,合法化之后子孙后代可以从政,这比黑帮强了太多。
到费家后,繁音只带我去见了他妹妹,便称自己有事走了。他妹妹乳名叫妞妞,但真人与名字相差甚远,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长得像韩叔叔多过韩夫人,但并不柔弱,英气十足。
她带我见了家里的其他人,并找了间客房安置我,然后便忙其他事去了。这倒不是因为她没礼貌,而是因为这宅子里现在佣人很少,又常常受到警察骚扰,费先生身体又不好,她作为女主人非常忙碌,且她并不知道我是来帮忙的。
我在这里呆了几天,暂时没什么事做,不过整天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心情倒是很不做。费家养着许多可爱的小动物,听说都是费怀信的宠物,从宠物的类型就看得出,费怀信的内心要比繁音温柔得多。
这天,韩夫人来了,她看上去确实比之前要瘦了不少,气色也不是很好。一进门先对我道了歉,说:“对不起,你来这么久,我都没空过来跟你聊聊。”
我说:“没关系。”
她笑了,接下来东拉西扯了一些不找边际的话,甚至夸奖了我的衣服。我当然清楚她的来意,但想想之前她的态度,我便没有吭声。
一直到她终于坚持不住了,说:“我想音音之前肯定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女儿这里有点事,希望你能帮忙。”
我还是没说话。
她也是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总结道:“虽然怀信跟盛萌萌订婚在先,我女儿跟他在语气确实欠考虑,但如今两个人都有了孩子,而且怀信从来没有碰过她,盛萌萌已经用自己的手段报复过了,我想我们这边还是吃了亏的。如今费家要走,希望你爸爸不要再阻挠,如果可以用钱补偿,数目不是问题。”
我说:“我跟我爸爸已经不联络了。”
“音音告诉我了,但你爸爸不这么说。”她说:
“我这些天又跟他见了面,听得出他的意思,第一是希望你和音音划清界限,第二是希望你回到他身边去。音音最近几个月一直在相亲,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软禁你,但既然他这样,那我可以做主让你们分开。第二个就要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我说:“相亲不是你们替他安排的吗?”
“我没有安排。”她说:“你可能不知道,前不久我刚从医院出来,何况我女儿被欺负成这样,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大概能体谅这种心情。我现在根本顾不上反对你们。”
我问:“这么说,如果我和繁音复婚,您没有意见啰?”
她明显并不愿意,脸上露出纠结,但她很快便做出了决定:“如果音音自己愿意,我绝不会提出相反意见。”
我见她牵强,说:“我怕您到时反悔。”
复婚与否尚待考虑,但我希望先扫清这些障碍,免得到时我们还是决定复婚却又受到这些人的阻挠。我知道韩夫人的态度直接决定了繁老头的态度,她可以只表达一个不愿意的态度,繁老头就会像枪一样直接做出行动,而我说服她的机会本就千载难逢。
她又纠结了一下说:“我确实不希望你们复婚,但我看出来了,你是想用这件事将我一军。那我答应就是。”
我说:“那您会反悔么?”
“不会。”她说:“但前提是音音愿意,你也知道,他不是个能够轻易被我们影响的人。”
我说:“那您安排吧。”
她露出讶异:“你同意了?”
我说:“对,我同意了。希望您遵守诺言。”
她问:“这么说,你和音音计划要复婚?那他为什么还在相亲?你要拿什么说服你爸爸?”
我说:“我想办法就是了。至于复婚……抱歉,我不想跟您聊这个。”
她便点头说:“那好,希望你能成功。”想了想,又说:“另外,希望你不要和我女儿聊这些,她对你一无所知,更不清楚你和音音之间的事,我们谁都没有告诉她。”
我点头,心想她不过是个陌生人,我确实没有必要聊。但还是好奇,便问:“你们为什么不告诉她?”
“因为我女儿是个非常理想化的人,立志做个慈善家,而且……”她有点纠结地说:
“她是个女权主义者。”
我没吭声。
“她和音音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但那是因为她对他了解不多,”她说:“如果了解到这些,他们兄妹之间肯定会生出许多罅隙。”
“原来如此。”我说:“我知道了。”
“抱歉。”她又说了一遍:“我女儿想法比较简单,我也不希望她知道黑暗就离她自己这么近。”
我说:“你女儿真幸福。”
她笑着了,说:“我生她时,如果不是她爸爸努力,她差点就没了命,这都是因为我最初不谨慎,沾染上了繁盛。后来也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费怀信盯上,又吃了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