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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了。”我问:“白芷什么时候放?”
“你别做了!”
“加完水就行。”
他俩一起说。
死变态,一把年纪了,脾气还这么坏,也不怕得脑血栓。
我照着去做了,拍鱼时蒲蓝还在强调:“千万别拍死!”
管他呢,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算死了,什么样算晕了。我就一只手,去鳞片很不方便,正思考用什么方法才能把鱼卡住。刀就被夺走了。是繁音。
虽然缠得很厚,但他手臂上的纱布仍在渗血。可他就像没事儿人似得,快速去了鳞片,扔进了水盆。
我连忙跑去洗,那边蒲蓝又爬起来了,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说:“你让开,我做吧。”
我说:“我做吧。你俩都这样了。”
“滚开。”繁音瞪了我一眼。
我看向他。
“我看你还是出去偷点葱姜。”蒲蓝苦着脸说:“要不然实在是没法喝。”
繁音剜了他一眼:“自己去。”一边把鱼扔进盆里。
蒲蓝只得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我连忙说:“别去了,万一警察来了呢?”
“让他去。”繁音说:“非要吃断头饭,我不拦着他。”
蒲蓝剜了他一眼:“这可是我的地盘。”
繁音冷笑一声:“记得跟条子说我老婆是被抓的。”
蒲蓝扭头说:“放心!”
烦死我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几岁。这种关头难道不是要以合作为主?吵什么架吗?
我也不知道该去帮谁,只好站在原地。一没事做,手上的疼就更清晰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繁音说了一声:“过来。”
“我已经滚开了。”
“过来。”他重复这两个字。
我过去,还没开口,他突然晃了一下。我连忙扶住他,发觉他脸色惨白。
我立刻惊了,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
“扶我一会儿。”他低声说。
“那我做吧!”我忙说:“我扶你去躺一会儿。”说着摸摸他的头,烫起来了!
他没说话,我又催了他几次,但他直到把鱼改完刀才松开菜刀。
我连忙把他扶进里屋,跑出去拿药箱时见蒲蓝已经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大堆蔬菜。退烧药只有一盒,我忙问:“你发烧了吗?”
“没。”蒲蓝问:“他发烧了?”
“嗯。”那我就都拿去给繁音了。
转身时听到蒲蓝小声说了一句:“真娇弱。”
量体温发现繁音已经三十九度,取子弹也算一个小手术了,不好判断是术后感染还是普通感冒。眼下没什么应急措施,我只能先给他吃了感冒药,盖上被子。刚想起身,手腕突然被他攥住。
我正想拉开,突然看到他张开了眼睛。人一病了,眼神也跟着无光,他虚弱的样子有点像我的小甜甜:“真的怀孕了?”
“不知道。”现在彼此照顾是基于生存需要,我并没有、也不打算原谅他。
他攥紧了我的手腕,等了几秒,又换了新的问题:“跟他做了?”
我问:“你有什么根据这么想?”
他虚弱地望着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