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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热情?”
“很想你。”
笑意在脸上突然停止,权至龙看着安云熹眼角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的湿润抿了抿嘴巴,下一秒,像是海上的风暴,飓风压缩尽所有空气。
耻骨发痛,手臂紧到皮肤也在发白,五指划过,清晰的红痕贯穿整片纹身。
手腕处指痕清晰可见,却还要紧紧相拥,仿佛只有血肉相融才能解得相思苦。
厚重的遮光帘在厚纱帘后缓缓闭合。
权至龙小心翼翼挪动手臂,指肚轻轻贴上怀里人眼下的红晕。
很快的,很快就能回来了。
他慢慢低头贴上她的额头,片刻后又倏然离开,手忙脚乱地把湿意藏进手心。
这一年还没有结束就发生了太多事情。
安云熹参加了kl先生人生中的最后一场秀,忍不住在巴黎大皇宫的漫天大雪里坐在台下垂泪。
火葬仪式那天,她穿着黑色的裙装大衣,白色的衬裙在裙摆与袖口边挤出层叠的小边,礼帽是最合乎规制的样子。
安云熹给媒体留下了一张很好的照片——她笔直地站在教堂旁的台阶上,侧头微微仰面看向天空,垂落的手里是kl曾吩咐店员放在橱窗中间的白玫瑰,来自西郊的某家花店,还带着枝叶和水汽。
那天的天气不算好,没有阳光,风是冬日的冷冽。
安云熹偶尔会跟kl先生吐槽巴黎的天气,有时候总让人有些难受,kl先生墨镜下的眼睛笑着,随意地说:“可是工作很漂亮。”
火葬仪式结束,她乘车离开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这位和自己外公差不了几岁的、在自己的时尚事业上带来太多风景与心意的老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她一时间难以接受“离开”这种事情,安云熹甚至觉得小时候关于死亡的教育在这一刻才落到了实处,才慢慢想到有一天外公外婆、爸爸妈妈,还有太多人的人要这样离自己而去。
媒体的稿件里,她仰头穿过礼帽帽檐看向灰蒙蒙的天空的样子,在最后一场雪落秀场里滑落于下巴滴下的眼泪太让人心碎。
只是安云熹知道,人是太易碎的,像是瓷器,敲击一点,裂纹便如蛛网般遍布。
有时候会很想,很想很想,如果权至龙在身边就可以靠到他的肩膀,体温是一碗热汤,只是现在她连碗都没有。
记者写她独自走在巴黎街头,还未换下的黑色大衣裹挟着冷气,身后跟着护花使者却连头也不回。
没有别人,她只想要他在的。
【艾琳】
【大概真的很难受吧,在巴黎待了好久,前阵子直播的时候说在努力写曲子,现在估计也没有什么心情写。】
【是连生日都会特意给她准备礼物的kl,哎。】
【gd也不在,其实难受的时候恋人的拥抱真的很重要吧。】
【人再多也不是gd啊,男朋友这个还是很难代替的,说实话,亲密关系一旦存在真的会在这种时候很需要,也会感觉空落落的。】
【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gd的原因,这两年他什么都做不了,安安生病他不会在,拍戏的时候他不能探班,kl先生去世他也不能陪在她身边,我知道他是因为入伍不可抗拒,但还是会生气。】
【这个身形不会是奥斯顿吧?我的天啊,《花》之后是一直都没忘是吗,这么默默跟在艾琳身后,我的天啊。】
【不是她喜欢的又能怎样啊,是谁都不可能是gd,她怎么会回头。】
【受不了了,欧巴快点回来吧。】
【有人说献花的时候艾琳献了两束尼玛的,我们年歌情侣、香萘尔恋人什么时候可以同框啊!】
【楼上别再说了,真的要不行了。】
【本来以为点进来会激烈讨论艾琳和护花使者的事情,没想到你们一句比一句更扎心,所以gd什么时候退伍?】
【所以这个男生是谁啊??说了半天都不知道是谁,我真是——】
【啧,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恭喜记者点炮再次失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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