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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几位将军都在,你怎还在玩闹。”
褚皇后见惯了他这副浑里浑气的风格,只是看到巫良也被他带来了,才皱了下眉,语气又高了些,“还把巫先生带来,这是皇宫,怎能这般胡闹。”
巫良听到褚文然说他的名字,眼中闪过一种不易查觉的情绪后行了一礼,准备退下。
“行了,”晏和光指了下末端的位子,“坐下吧。”
巫良只好入了座,他看了一眼褚文然。她正在温柔如水地给瑞德帝夹菜。
巫良轻笑了一声,吃起了酒。
第一次见她,她十二岁,他是军队的军医。
这一算,都二十多年了,她还是美得不可方物,越发的高贵富丽。
自知配不上她又大她十几岁,一直在心里默默痴守,直到她十九岁那年,她找到他,问他有没有吃下去能把出喜脉的药,要过一匹快马入了汝州,做了成王妃,明明是完子之身,能一二句话让久处权朝的成王娶了她。
那时候他就知道,她和晏和光才是一路人。
本以为再也不能相见,结果晏闲双六岁那年中了蛊。
从此在这个纨绔身边,心甘情愿的呆了这么多年。
晏南修坐在江轻驰身边,低着头吃菜,除了入座后打了一个招呼后,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江轻驰明白他们的关系和褚家不一样,他是江浸月的堂弟,江浸月出嫁时,他才八岁。
虽说小时候,两人在南合属地时也亲近,但是江浸月必竟人不在了。在这次之前,他们还是南修两岁的生辰上见过了。
只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一下的,他看了眼在坐的人,只能再寻时机。
晏和光或许是在汝州那些年,该玩的早就玩过了,对宴后的歌舞没什么兴趣,早早的去休息了。
几个将军这才推杯换盏,在杯触交错中酒意越来越浓,话也越说越开。
官妓们的妙影扰得大家心痒,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平日里见的都是人死之前的双目和腥臭的血肉味,故对娇娇软软的躯体意外的欢喜。
晏南修实在饿坏了,一顿猛吃,吃饱后他揩了下嘴,举起酒杯往江轻驰杯子上碰了一下。
“敬江将军,乔先生经常和我说起你,提笔书山月,马上定边陲,南修很是钦佩。”
饮过一杯后,江轻驰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二皇子长大了,自己多照顾身子。”
“舅舅,费心了。”
江轻驰听到这声舅舅愣了一下,眼里浮出异样的神色。
这是他第一次叫舅舅,两岁的时候抱他,小南修都不喜。每次见着他都躲到江浸月的衣裙后面。
那时候的他,刚接过父亲的位置,每次进京身上都带着战场上撕杀过后的煞气。
他对软软儒儒的小南修很是无奈,常哈哈大笑说:这小子生得这般软,以后如何杀敌。
晏和光那时正是意气风发的时期,他一手掏起南修扛在肩头上,“有仲北呢,南修性子和浸月一样,做个游戏人间的小王爷便好。”
江轻驰是十分认同的,仲北年纪虽不大,他不仅对行军打仗很有自己的一套见解,对朝中之事也会给出诸多观点。
而——事情往往不随人愿。
江轻驰在酒色浸染下,轻声地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万事需斟酌!”
晏南修沉默地点了点头。
吃完酒,江轻驰离席时对晏南修又道:“新岁我在京都的府里过,有时间来寻我吃杯酒。”
晏南修送走江轻驰后,回到席中,扫了眼煮馫殿里的人,刚好对上晏闲双的目光。
晏南修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淡漠不屑地同他直视。
晏闲双无所谓的回看,在他逼仄的直视下,笑得很嗔:“皇兄,晚宴都没见吃酒。”
晏南修淡淡地回:“谢皇弟如此‘关心’。”
“对皇兄,做弟弟的自然是事事放在心头。”
几位将军见这副弟恭兄友的画面很是欣慰,在席间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