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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请上了顶楼。
这位爷何止阔气,是龙气。
还是京都最会整事儿的霸王龙。
入了厢阁,晏南修才明白了,这里位子为何难订。
江南楼又是如何的大手笔。
花满阁在顶楼,整层只做了这一间厢房,十分开阔,可以容纳上百人在这宴请。
阁间的桌椅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而成,墙全是工艺精湛的木雕切在上面,木雕上的花鸟走兽用极其昂贵的塞外矿料染色,咋一看就像墙里头生出来似的,马上就能下地走了。
晏闲双抿了小口茶,呸的一口,吐到了盘子里,开始了他‘念旧’的长篇大论。
“京都天下第一,都是徒有其名,茶都没汝州的香,花魁们也学那些文人骚客,吟些酸到掉牙的诗词,亲王大臣的公子哥,更是畏手畏脚,都怕被那群言官参,也撒不开玩,若是在汝州,只要你有银子,天上的月亮也能给你摘一个。”
他又指了下身边阴森森的老头,“巫良,去告诉安阳王孙换地方了。”
晏南修喝着自个茶碗里的茶,心想幸亏人还没来,也只有他听得到这不要脸的悖论。
他这个弟弟是这京都的风云人物,他听过不少。
要说京都会玩之人,晏闲双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当初他在汝州欺男霸女,小小年纪就混入风月场所的消息传到京都后,这群纨绔子弟都觉得,也就在汝州那小地方耍耍威风,若是在京都他什么也不是。
纨绔们都在比谁更纨绔。
结果比劈叉了。
去年晏闲双一入京,没出两个月就在王孙们面前大出风头,大家纷纷说他在汝州真是屈才了。
有一次他被平南王孙晏金带去听书坊,听了一次,他就同老板说,总说这些老掉牙的笑话,能来几回,去找些漂亮风情的姑娘读些野史,保准车马盈门。
老板还真听了进去,现在听书坊是京都格调最雅,位子最难约的地儿,当然晏闲双去什么时候都有位子。
这种风流破事,数不胜数。
西郊的暗巷里,灯光晕暗,连吹过的风都没什么精神。
这是京都的一处暗娼地,雪水一化,门前的臭水沟,淌着上头府宅流出的污水,好死不死的,流到这就经常堵着。
吏部年年修年年堵,禁卫都被拉来修了好几回,每次报上去,说辞都是上头府宅建得太密,又没有可用的排水沟,一来二去全往这来,就堵住了。
反正这地儿住的都是些最下三滥的人,吏部年年叫穷,每次批钱批到这就没信了,也没人再往上报,长此一往,除了春雨季被人提上一嘴,这就是一块被遗忘的地儿。
娼妇们在这冷极了的天,也只穿着粗布棉衣面无表情的倚在门头,这里的女人大多死了男人,有的怀里抱着奶娃子,有些脚边趴着脏兮兮的小童,这些孩子大点的也有七八岁了。
他们的眼里,要么和这里的女人一样麻木,要么冷静得可怕。
时不时有几个粗壮黝黑的汉子,快步的入了某个门头,很快屋子就传出吱呀吱呀的木板声,连人音都不会哼出半点。
一位身材娇小的白衣少年,疾步乱入了这条暗巷,好像在寻着什么人,又好像在躲着什么人。
他肤如凝脂,在月光的照映下一双美目甚是灵动,在左顾右盼中发现了这些娼子,表情有些不解又有诧异,被盯得狠了,便报以歉意的笑容,为自己这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感到歉仄。
娼子们依旧一副麻木的面容,这般俊俏的公子定是看不上她们,哪怕只要五个铜板,一张饼都行,这处常年散发臭味的地方,比她们的身子似乎要干净些许。
行出暗巷,又是那片繁华,黑暗和华灯在少年身后交措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
灯烛光辉里有人在做着肮胀的交易,暗巷里的娼子们,为了生活和孩子出卖着灵魂。
这是子书薇第三次来京都,只为寻一个人,寻久了,越感希望渺芒。
晏姓是国姓,大都是些王公子孙。
这几年每次来京都,都打听得很细,没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