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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表演自然会有评比,各家姑娘展示完才艺之后,下人们手脚麻利地迅速将场上清空。
每位官眷手中皆持有一朵绒花,哪位姑娘获得的绒花数量最多,她便是今日的魁首。
而下人们正陆陆续续发放绒花之时,温以缇却被匆忙的叫了出来。
走到后面,她见温以如正脸色苍白地坐在一块休息,不禁一惊,忙开口道:“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阿芙,快去叫大夫!”
温以如当即轻喘着气开口阻拦道,“二姐姐,我没事。”随后缓了缓,才继续又说道:“二姐姐,我有事要对你说。”
随后,温以如便将方才在后台之上发生的事情向温以缇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温以缇挑了挑眉,没想到她家四妹妹的功力见长啊,从小就“语出惊人”,如今人变得通透了,说大话的能力更是与日俱增。
温以缇当即笑了笑,说道:“四妹妹不必介意,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在这养济院中就是我说了算,即便是在甘州之中,旁人也是欺不得咱们温家的人的。”
温以如见温以缇神色自信,整个人便松了口气。
方才她是被逼得实在无计可施,又不肯在外人面前露怯,这才夸大其词地将每个人说了一通。
但待她们反应过来之后,便能知道,自己说到底还只是个庶女,家里人再怎么也不会为了她,而和手握兵权的平西将军对峙。
边莹莹也是头脑简单,这才被她一时唬住。而后温以如生怕又给温以缇惹了事,这才紧着来找她。
但温以如不甘心啊,她如果像大姐姐一样嫁到一个勋爵之家中,这些人又怎么敢对自己这般轻视。
但…哎,温以如心里轻轻叹一口气,罢了,很多事强求不了。
而后,温以如又想到什么,便立即同温以缇提到:“对了,二姐姐,沈判官家的沈兰你可认得?”
温以缇想了想,随即回道:“见过几面,但并不熟悉。你也知道,她们都是姑娘家,我好歹是官身,同各家交往的都是各家当家的主母。她怎么了?可是为难你了?”
温以如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只是我有一件事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方才孙萱口口声声说,要不是沈兰告诉她们我今日也会来展示才艺,她们还被蒙在鼓里。因此,这才以为是我们温家是有所图。
但我上台之事,是二姐姐你突然决定的,我也是临时知道的,而沈兰怎么会知道,除非……”
温以缇神色凝重的接过话道:“除非养济院有她的眼线。”
温以如点了点头,应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怀疑便立即来寻了你。沈兰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养济院中安插眼线有什么用,况且沈家与姐姐你并无瓜葛呀。”
温以缇皱着眉,脑海中苦思着,随即对温以如道:“四妹妹,但我若告诉你,上一任知州就是被甘州内的瓦拉人的细作给谋害而死的呢?所以陛下才会派新科状元邵大人不远万里来到甘州。”
“什么?”温以如听后,只觉浑身冷汗直冒,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那这个意思是这沈兰…不,沈家是有问题?”她连忙看向温以缇问道。
温以缇摇了摇头,随即眼睛在周围转了转,示意她,若是真有细作,想必就会隔墙有耳。
温以如会意连忙闭上嘴,而温以缇做到温以如身边为她整理碎发,而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四妹妹放心,养济院总会漏掉几条小鱼,但这儿好歹是我一手建立的,必定会把这几条小鱼给揪出来。你且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好休息缓口气,一会便要评比今日展示才艺的魁首了。”
温以如点了点头,而后没再说什么,只不过长袖之中的手紧紧握着拳。
原来二姐姐在这甘州这么危险,一个养济院既不处理政事,也不同军中有所牵扯,依然有瓦拉的奸细存在。
那么…二姐姐岂不是在这儿很是危险,这可该如何是好?
温以缇之后立即派了心腹暗中盯着沈兰,观察她与养济院内其他人是否有勾结,而后又差人告知邵玉书,一会儿要同他议事。
之后的评比环节,温以如毫无悬念地摘得今日的魁首之位,第二名则是边莹莹,其次是沈兰、陈婉柔。孙萱的名次排在了很靠后的位置,甚至演奏琴曲的另一位县令家姑娘,其名次都比孙萱要高。
孙萱满心不甘,在背后嘟囔着:“谁不知今日是温大人的及笄之礼,大家肯定要看温大人的面子,让她的妹妹夺得魁首,我不服!”
这句话被周围的好些人听了去,然而无人理会。
就算如孙萱所说的是真的又如何?这是养济院,难道她还想向温大人讨个公道不成?果真是没脑子!
就连孙太太也没忍住,没好气的拍了自家女儿一下,斥道:“闭嘴!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孙萱对此更是委屈不已,眼眶不禁泛红。
周围人也不知是想讨好温以缇,还是真心觉得温以如今日的表现很是出色,同崔氏可谓是不停地夸赞着。
崔氏望着身旁突然变得乖巧,但又透着锋芒的女儿,不知为何,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慰的笑脸。
而后她又移步来到温以如身边。
温以如神色惶恐地看向崔氏,生怕她怪罪自己。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崔氏竟是一脸和善,语气轻柔地开口夸赞道:“如儿啊,今日你的表现不错,母亲很是欣慰。”
温以如的眼眶瞬间变得红润起来,她凝望着崔氏,一时间心中思绪万千,犹如翻江倒海。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嗫嚅着唤了声:“母亲……女儿,不会让温家丢人的。”
崔氏明白了温以如所说的“不丢人”是指什么,她随即点了点头,对其扬起嘴角。
沈兰一直在观察着温以如的神情,见她神色如常,温以缇那边也毫无动静,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待众人散去之后,邵玉书缓缓来到了养济院内的议事厅。
而另一边温以缇派的人也前来禀报,说是沈兰在临走之时的确同养济院内,一名负责女院之中整理花草之事的女子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