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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诀只有三十二字:“龙归元海,阳潜于阴。人曰蜇龙,我却蜇心。默藏其用,息之深深。白云高卧,世无知音。”
杨宝丹发现叫不醒他,就开始摆弄他的肢体。
将他身体侧卧,左龙右虎,左腿在下,左手拇指轻轻放在耳垂之后,食指和中指贴着左太阳穴,无名指、小指自然分开附于头侧,左肘弯屈贴靠胸肋。
右手屈肘,将掌心劳宫穴贴于左肩肩井穴上,右肘轻搭左肘。
左腿屈膝蜷曲,犹如弯弓,右腿微屈,重叠在左腿上,右脚在左脚跌阳穴上,左腿贴右踵。
等到一板一眼摆完睡姿,杨宝丹长舒一口气,颇为满意。
又是一天将要过去,还是没有等到老赵醒来。
也同是这一天。
一道圣旨,一块匾额,一齐来到越州府。
不过圣旨去到了越州府城,给那食邑江南道的越王陈枢贤,叫他去平台、温、处三州府的叛军。
匾额则是送入了曾经的杨氏镖局,现在的杨府。
大离炎禧皇帝登基至今不过两月余,他的御笔墨宝,还未有机会赐下,这点和那墨债山积的太上皇截然不同。
所以如今的杨府,受赏一方御笔匾额,这等“门楣上家国,梁柱间文脉”的尊荣,估摸着是开元以来,头一份了。
当初陈含玉从宁升府朱家二房庶女朱黛口中了解到是杨氏镖局的杨元魁一路护持,将她送到广陵道,涟江府。
一路顺遂,但不得不说是朱全生在背后的布局,而那杨元魁,其实没有功劳只有苦劳。
但之后被那投身越王世子的索命门刺客砍掉一条手臂,也算无妄之灾了。
陈含玉知道此事后,便对暂时还有实无名朱黛说要承情。
之后朱黛便斗胆向他请了一幅御笔。
陈含玉欣然答应,却嘲笑她算盘打得好,无本生意,妇债夫还。
朱黛说夫妻该有敌体之义,不分你我。
陈含玉笑而不语,这女子,该说她是野心大呢,还是单纯心大呢?
不过几次水乳交融,住在自己太子之时曾住过的龙兴宫,现复名为钟粹宫,至今连个名分都还没有,怎敢说出那连未来后宫之首都不敢说的话?
不过他喜欢。
御匾最后是在文华殿书成的,就在那《学二帝三皇治天下大经大法》的御笔匾额之下,由文华殿大学士仇富捉刀代笔。
对于陈含玉来说,谁写都一样,反正赐匾没有上款下款,看不到年代岁次及题字赠予人名。
只要盖上带有年号的御印就好。
本来陈含玉想说就写义薄云天的,最后在仇富不懂委婉的直谏下,改为了居仁由义。
不得不说,这四个字的确要顺耳一些。
毕竟行走江湖,义字当头。
陈含玉这回,算是有心了。
……
京城外城,墩叙巷。
不过多时,何三水便与齐柔联袂而回,倒有几分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意思。
不过到了熟门熟路的墩叙巷口,何三水就松开了妻子的手,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儿。
齐柔戴着一顶黑纱幂篱,保险起见,幂篱里头还用丝绢缠住双目。
日头之下,依稀可见一点儿微光,这叫齐柔倍感欣慰,只觉复明就在眼前,日日都有盼头。
昨天自己的弟弟齐济来了,稀客,是这么多年来,她再嫁之后见的第二面。
说是回山东老家祭祖之后,返回辽东,顺带路过了京城。
何三水夫妻俩都知道,这句轻描淡写的“顺带”有多不容易。
听说近些时日,京城城门渐渐开始禁网疏阔,得益于大离和北狄两国暂时相安无事,这座京城,乃至整个天下不再那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甚至京城内外两城,三街六巷,酒楼茶肆,也是逐渐恢复了宾客盈门的状态。
至于那北狄大端朝国师铜山细海所着的《陈逃诗》亦作《陈逃歌》,已经不再是讳莫如深之物,反倒沦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皇帝对此不以为意,因为他坐镇京师,岿然不动。
如此,那首被太上皇针砭为没有中华文秀,没有塞外豪放,不伦不类,自以为是的拙作,自然打脸北狄。
京城的门禁森严似乎都变得稍显名不副实,不过这时候能进出随意的,至少得经过一阵盘剥,虽不至于到那兵过如剃的程度,但也不是一般人家负担得起的。
可惜齐济来得不巧,何肆与何花都不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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