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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点点头。
“我试试。”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如果向杨元亮、或者邓锋提出要求，他们很有可能满足这个要求。
其中有“馆长”关注的原因，也有自己刚表现出来的特殊性的原因。
半个月前他还是只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但现在，伴随着末日博物馆的出现，以及他自己主动推动、引导，已经完全不同了。
在一些小事上，顾成作为特殊的、持有邀请函的人，已经能够产生一定的影响力。
如果是较大的事情，只要使用馆长马甲，想必也会有一定的作用。
贺灾继续说下去。
“我来到地球的时间，是在一年之前，这也是末日博物馆与地球接触的时间。”
一年前……果然，从“最后一餐”世界的情况看，末日博物馆与对应世界接触的时间，比选择管理员的时间要早很多。
只是，贺灾一年前来……顾成定了定心，问了个问题。
“那……这个身份上，原来的人呢？”
“原来的人？”贺灾笑了笑，“就在这啊。”
“正在说话的就是。”
正在说话……
那不就是贺灾自己吗？
她到底是处于什么状态……
精神分裂？多重人格？
“有一半的原因是共鸣。”贺灾进一步解释，“你们世界的人口数量很多，理论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但就像不同的世界会有相似之处一样，只要人口数量足够多，就总会有两个或者更多相似程度较高的人。”
“我选择了这个人，并通过调整自身，放大双方的共同点，然后我们就可以成为一个人。”
顾成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贺灾的描述让他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诶，成成你坐椅子也会不舒服呀。”6号也适时地活动了一下，“你们这里的坐具没有留出尾巴的位置，真的很不舒服啊。”
这句话让顾成紧张的情绪略有缓解。
“但是，原来的那个人……不，原来的那个意识呢？”
贺灾忽然笑了。
“即便都是博物馆所认定的人类，融合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她进一步做出解释，“通常需要一方事实上死亡，才能完成。”
“实际上，与我足够相似的人有很多，但我最终选择了成为贺灾，是因为她当时快要死了。”
贺灾坦然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查一下，我相信你现在有这个能力。”
“嗯。”
顾成也没有否认，从第一次见到贺灾开始，对方就像是无所不知，他已经渐渐习惯了。
“所以你跟原来的那个人……是精神上纠缠在一起吗？”见顾成和贺灾都不说话，6号兴致勃勃地问道，“你们的玩法好高端啊，乐园里就不能提供这种玩法！能不能详细讲讲，这样会有快感吗？”
…………
顾远舟将手中的试样放入离心机，设置好参数，启动。
只要跑完这一轮，就可以取得灭活疫苗了……
理论上，这个东西肯定是有用的，只是可能会有比较大的副作用——也就是免疫反应。
不过那也只是对地球上的生物是这样，根据馆长所说的话，还有取得的样本——“最后一餐”这个末日世界，本质上是外星世界。
但是，外星世界的“人”，怎么会跟地球人这么像的……
顾远舟觉得，从进化论的角度，很难解释这一点。
难道人类形态，是某些类似环境中的最优解，甚至唯一解？
“顾老师，那个新样品……有点吓人。”
他的一个学生抱怨道，显然他也被感染者的特性影响到了。
这种特性在感染者死后，虽然有所减弱，但对于学生们来说，仍然是难以抵抗的。
“穿好防护服，别去闻它的气味，感觉上会好一些。”顾远舟说道，忽然他心中一动，“你觉得这个样品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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